喬奕森這個時候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阮小溪了,安茜絕對不會忽然之間莫名其妙的就有這個想法,肯定是因?yàn)槭裁醇せ怂?
原本就沒有人和他說過這件事,安茜說:“沒有,我只是……忽然之間就有這樣的念頭了而已,而且我不想我們之間的感情被這樣的一個婚約束縛。”
“不管有沒有這個婚禮,我都會一樣的愛你。”
喬奕森已經(jīng)很久沒有接受到人這樣大膽的示愛,他有一時間的愣神,可是轉(zhuǎn)而就說道;“我不知道茜茜你是怎么想的,但是我真的很想要娶你,你知道么?這是我最大的心愿了。”
安茜睜著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看著眼前的喬奕森:“你在騙我。”
“他們說了,結(jié)婚一定是要和自己最愛的人,我知道弈森哥哥你并不愛我,你喜歡的人是小溪姐姐吧。”
阮小溪的名字一落下來,安伯勛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他說:“茜茜,你告訴爸爸,你今天跑出來到底是去干什么了?”
安茜倒是十分誠實(shí),一點(diǎn)也沒有隱瞞,畢竟在他的心里,這并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事情。
“我今天去找阮小溪姐姐了,從我昨天看到弈森哥哥和他在醫(yī)院天臺上的事情之后,我就一直在想一個問題,既然你們這樣彼此喜歡,為什么不在一起,反而要加上我一個呢?”
“我明明就是擠不進(jìn)去的。”
說這個話的時候,安茜的神色有幾分的落寞。
喬奕森也是驚了,他的眼神看向安伯勛,他竟然在這之前都不知道那天安茜竟然也在現(xiàn)場。
安伯勛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的,那天我們是在現(xiàn)場,因?yàn)檐畿鐚?shí)在擔(dān)心你,所以我們就跟著你一起去了。”
安茜說道:“你對她的態(tài)度是瞞不了我的,我希望你能正視自己的心。”
喬奕森忽然之間想起了剛剛,他在阮小溪的病房中的時候,阮小溪對自己說的話,他的心變得十分堅(jiān)硬。
“茜茜。”喬奕森握住安茜的手:“我對她是因?yàn)槲也幌M业暮⒆記]有了母親,你知道的,我已經(jīng)不再愛她了。”
安茜將信將疑的看著喬奕森:“弈森哥哥,你沒有必要騙我的,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喬奕森說:“我沒有騙你,我和她真的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但是我還有孩子,她畢竟是孩子的媽媽我不可能這樣絕情。”
“至于你昨天在天臺上看到的一切,那都是警察指揮的。”
安伯勛看著喬奕森,心里忽然有些難受,今天發(fā)生的一切都是因?yàn)樗仓绬剔壬廊环挪幌氯钚∠?
在他沒有說這段話之前,他還擔(dān)心喬奕森會不會感覺到一陣松懈,他終于可以甩開安茜這個大/麻煩了。
畢竟是安茜自己提出來的,這個不是有人逼迫,就算是他真的離開了,也沒有人能夠指責(zé)他的不是。這個其實(shí)安茜自己放棄的。
但是喬奕森沒有。
不管是出于什么樣的原因,安伯勛都松了一口氣。
至于阮小溪……
安伯勛的眼睛里一陣精光閃過,看來也是有必要讓她暫時消失一段時間了。
安茜畢竟還是沒有禁得起誘惑,她之所以會說這樣的話出來,其實(shí)也并不是心中所想,她只是因?yàn)椴幌胱寙剔壬瓰殡y而已。
所以在喬奕森再三保證安茜并沒有給自己帶來困擾之后,安茜自己也送了一口氣。
安伯勛看時間也不早了,讓喬奕森早點(diǎn)回去休息,喬奕森這一整天也確實(shí)是累了,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離開了。
只是他在離開之前,他想到了阮小溪,可最終還是嘴角露出一個苦笑:算了吧,就這樣算了。
阮小溪之后的事情就和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喬奕森在回家的路上接到了晨微的電話,這是喬奕森沒有想到的。
他是不知道自己結(jié)婚的事情竟然還傳到了拉斯維這么遙遠(yuǎn)的地方。
他接通電話之后就聽到了晨微焦急的聲音:“喬奕森,你就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要和別人訂婚?”
同樣的語氣,同樣的態(tài)度,他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聽到了。
不單單是晨微,就連喬一鳴,程琳,包括自己的母親再知道這件事之后都是一味地問他為什么背信棄義,拋妻棄子。
好像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全都是他一個人的責(zé)任,他承認(rèn)一開始的時候他是不應(yīng)該完全瞞著阮小溪,更不應(yīng)該總是想著把阮小溪一個人扔到危險之外去。
但是之后,他明明已經(jīng)道歉了,并且再三許諾不會再犯,是阮小溪自己執(zhí)意要離開他的。是這個女人拋棄了他們之間的感情。
不是他喬奕森。
“是的,我要訂婚了,和一個叫安茜的女孩。”
晨微好像已經(jīng)惱了:“喬奕森你是瘋了么?你知道小溪是多么喜歡你,你竟然能夠做出來這樣的事,你還有沒有一點(diǎn)良心?”
喬奕森靜靜地聽著晨微的指責(zé),這是晨微這么久以來第一次給喬奕森打通電話,只是喬奕森沒有想到一開始她就是這樣的指責(zé)。
喬奕森笑了笑,聲音里有一點(diǎn)的苦澀:“晨微,你為什么會認(rèn)為是我拋下了小溪?你為什么不問問她自己做了什么?”
晨微的聲音有幾分的猶豫:“你什么意思。你是說這一切都是小溪的想法?是她先拋下了你?”
蕭以白看著晨微目瞪口呆的樣子,他忍不住吐槽她:“我就說了讓你不要這么沖動,當(dāng)事人自己都
沒有帶電話來給你吐苦水,你就激動了。”
“誰也不知道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就包括喬奕森和阮小溪自己可能也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晨微被在旁邊抱著孩子的蕭以白氣的頭冒青煙:“蕭以白,你給我閉嘴!”
蕭以白聳了聳肩,低頭對懷里的孩子說了一句:“你看你媽媽是不是個母夜叉,這還是欠著別人的錢呢,竟然還這樣的兇。”
這邊的話一字不落的進(jìn)了喬奕森的耳朵里,他眼前忽然之間浮現(xiàn)出了ben的臉,他知道自己明明不應(yīng)該說的,但是他沒有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