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微撫了自己的頭發(fā),穩(wěn)定情緒:“我現(xiàn)在在和ben的家中,你不用具體知道是在哪里。我今天會打這個電話給你,就是希望你不要違背自己當(dāng)初的誓言,我過些日子就會帶著ben回去?!?
在晨微的心中,現(xiàn)在的喬弈森已經(jīng)不再是自己人,他們的行蹤完全沒有必要讓他知道,且就像陳說的那樣:知人知面不知心。
萬一喬弈森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權(quán)勢迷了眼睛,趁機對ben不利該怎么辦?
說完這話,晨微就掛斷了電話。
艾麗斯在喬弈森身邊,問他:“怎么了這又是?又是你那可愛的中國妻子發(fā)生了什么事么?”
喬弈森搖搖頭:“你還記得ben的妻子么?”
“妻子?”艾麗斯敲敲桌面,糾正道:“是未婚妻?!?
“好吧,是未婚妻。她剛剛和我打過電話來說,她找到ben了。”
艾麗斯忽的站起來:“你說什么!她找到ben了?”
喬弈森抬起頭,直視艾麗斯的眼睛:“是的,她說她找到了ben,并且要求我返還ben的所有勢力?!?
艾麗斯皺皺眉頭,她回想起那天看到的ben的尸體,瞬間平靜下來:“她應(yīng)該是瘋了,ben先生真的已經(jīng)死了?!?
喬弈森忽的想起來這幾次晨微越發(fā)激烈的態(tài)度,他問艾麗斯:“你難道就沒有懷疑過我?我和ben關(guān)系密切,如果我要是想要作假ben的尸體,你們也有可能會被蒙蔽過去?!?
“而且ben死之后,繼承權(quán)竟然落到我這種外人的手上,你不會懷疑么?”
艾麗斯搖搖頭:“沒有什么能夠瞞的過我的眼睛,ben先生的尸體是我仔細(xì)觀察過的,就算是你,也沒有能力能夠從我眼底下以假亂真?!?
“還有,在葬禮上,你的悲傷不是假的。我一個人在拉斯維這個大染缸中生活了這么久,我能夠一眼就看得出誰是真情,誰是假意。并且,我相信ben先生的能力,他的朋友,?!?
喬弈森看著艾麗斯,忽的又想起晨微來,感嘆道:“沒想到倒是看得很清楚?!?
“其實不是我看得很清楚,而是事實如此,相信那位未婚妻小姐也應(yīng)該明白,只是我們都不是愿意自己欺騙自己的人,可她是罷了?!?
喬弈森搖搖頭:“晨微不是那種愚蠢的人,她會有這樣的舉動,應(yīng)該是有什么觸動了她,并且他一次次和我說她和ben在一起?!?
喬弈森閉上眼睛,他真的也想像晨微那樣無知的天真一次。
“是不是真的呢?”
每個人都是相信著自己愿意相信的事情,除非現(xiàn)實真的血淋淋的擺在面前,不然夢就不會醒。
艾麗斯忽然想起前幾天自己奉命去清理宋舟鴻的賭場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一個監(jiān)控室。
“對了,前幾天我在宋舟鴻的賭場那里,找到了宋家所有的監(jiān)控錄像,要怎么處理?”
喬弈森心思沒有在這件事上,他淡淡的回答:“都清理了吧,也沒什么……”
忽然間,喬弈森想起那天ben慘死的錄像,他忽然間害怕,宋舟鴻會不會在那個狹窄的倉庫之中,也安裝了監(jiān)控呢?
這樣慘烈的畫面,如果讓任何一個對Ben尊敬愛慕的人看到,那都是又一場毀滅人心的災(zāi)難。
他忽然間有些不安:“這件事你不要管了,讓我來處理吧?!?
艾麗斯淡淡的回答:“好,我也覺得這個東西不應(yīng)該就這樣銷毀,畢竟其中可能會有些有用的東西,好好查查還是好的?!?
喬弈森點頭。
第二天,喬弈森就派艾麗斯把那里所有的監(jiān)控錄像調(diào)了出來,轉(zhuǎn)存進自己的電腦。
開始,喬弈森只是瘋狂的在尋找有沒有一個黑暗的倉庫中的視頻,他翻來找去,也沒有發(fā)現(xiàn)有攝像頭的畫面那樣陰暗。
他松了口氣,這樣最好。正當(dāng)喬弈森準(zhǔn)備關(guān)閉所有的錄像之時,他看到了阮小溪的臉。
這是宋舟鴻在中國的別墅中安裝的攝像頭,喬弈森后背屏幕中的阮小溪吸引了目光。
這別墅中的攝像頭極其的多,甚至有的安在了阮小溪的房間之中。
喬弈森在心中唾棄了宋舟鴻的變態(tài),卻看到一幕讓他驚心動魄的場景。
阮小溪被宋舟鴻逼迫,她手中拿著碎裂的陶瓷片,威脅宋舟鴻不要靠近。
喬弈森忽然想起來阮小溪手腕上多出來的一道疤痕,他看著屏幕中的宋舟鴻不知道說了些什么,阮小溪剛剛放松警惕,他就要撲上去。
下一秒,鮮紅的顏色染滿了喬弈森的眼睛,他看到阮小溪的手腕被狠狠割開,血瞬間流淌了一地,可哪怕到了這種情況,她仍然推拒著宋舟鴻的靠近。
喬弈森看著阮小溪虛弱掙扎的樣子,心中如同驚濤駭浪翻涌而過。
“到底是怎么回事!”
喬弈森大腦幾乎炸裂,宋舟鴻不是喜歡阮小溪么?為什么會做到這樣?
他看著屏幕上快進發(fā)生的一切,宋舟鴻的強迫,阮小溪的逃離,被逼到絕境的姐妹,瘋狂的男人,和絕望的自盡。
當(dāng)喬弈森把這一切都看在眼睛里的時候,他才知道,阮小溪原來是這樣的反抗過,壓在宋舟鴻的手中竟然活的這樣戰(zhàn)戰(zhàn)兢兢,每時每刻都有著生命危險。
而他卻還相信了宋舟鴻的挑撥,懷疑阮小溪肚子里的孩子。
喬弈森狠狠給了自己一個巴掌,原來自己竟然是這樣的混蛋,小溪為了清白可以以死相逼,他卻這樣輕易的相信了宋舟鴻的謊言。
他想起阮小溪那天的眼神,原來那不是憤怒,那是失望。
“我都做了些什么?!?
喬弈森捂住自己的頭,她竟然懷疑自己的妻子,懷疑自己的孩子,他沒有給這個命途多舛的孩子一個名字,甚至沒有一點的在乎過這個沒睜開眼睛的孩子,
喬弈森咬牙,他想要和任性道歉,帶著她找到最合適孩子的墓地,他想對她說出對不起。
可隨即,喬弈森卻滿臉震驚。
因為他在這監(jiān)控錄像中,發(fā)現(xiàn)了ben的臉。
他隨手切換畫面的時候,看到一個男人出現(xiàn)在宋舟鴻的賭場前,那張臉赫然就是ben的。
喬弈森把錄像帶返回去看了無數(shù)遍,他看著屏幕上那個人,的的確確和ben有著一樣的臉。
這是怎么回事?
喬弈森看著這個人出現(xiàn)的日期,是在ben的葬禮之后。
只是單純的樣貌相似么?那為什么這個人會這么偶然的出現(xiàn)在宋舟鴻賭場的監(jiān)控錄像中?
難道Ben死之前的視頻是有作假么?那難道是ben的尸體也有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