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藝術(shù)館長打電話說,已經(jīng)快到了。看來這位館長對待輕塵小朋友還是十分上心的。所以這件事情就好辦多了。
喬恩慧和鐘涵佑到達醫(yī)院輕塵的病房的時候,以為滿頭白發(fā)的人正背著門和小輕塵說話,并且很和善的在喂輕塵吃粥。
“姐姐來啦!”輕塵一看到喬恩慧站在了門口,高興的喊了起來。
秦館長從沒有見過輕塵對誰這么熱情過,不由得對這女子感到好奇,轉(zhuǎn)頭望去,卻在看到喬恩慧的第一眼的時候驚訝的眼珠子差點掉到了地上。
像……真的是太像了。
而今天的喬恩慧,穿的正是那一日聶浩炆畫作上面的衣服,所以秦館長似有所悟,同時也對聶浩炆和喬恩慧的身份充滿了好奇。
這個女人竟然和上千年前,朱允炆那幅畫上的女人長得一摸一樣,這是秦館長的第一反應,第二反應就是,聶浩炆深深的愛著這個女人,更是深深的愛著那副古畫作上的女人。
因為太過震驚,秦館長幾乎忽落了喬恩慧身邊很是耀眼的鐘涵佑。
他深吸了一口氣,問道:“你就是昨天給我打電話的喬恩慧,喬小姐是吧?”
喬恩慧……秦館長曾經(jīng)為了弄清畫作上的女人,特意去查了史書,朱允炆深愛的那個女人叫做高恩慧,為朱允炆生下了兩個孩子,但卻在朱棣造反謀逆的時候葬身火海。
這一切的巧合,令秦館長越發(fā)好奇,因此對于聶浩炆就更加好奇了。
“秦館長,你好,我就是喬恩慧,很高興能夠見到你。”喬恩慧一雙清澈的眼睛帶著真誠的笑意,友好的伸出了右手。
這是一雙怎樣的雙眼呢?就像一汪清澈見底的清泉,帶著最純粹的笑意,美麗的如同鉆石。那一張帶著中國古典女性美的小臉,不是絕美但是很耐看,且越看越精致。作為藝術(shù)家的秦館長,此時似乎只能用藝術(shù)來形容喬恩慧這個人。
難怪啊……想到那個人的情深,難怪。
秦館長客氣的伸出手,其實他也看到了鐘涵佑,但是他這個人很怪做事情從來只關(guān)注盒子及有關(guān)的,并且直奔主題。其他的人或事或被直接忽略。這一點聶浩炆就真正的體驗過。
“喬小姐很特別?”
“啊?”喬恩慧覺得自己完全跟不上這位鶴發(fā)童顏的秦館長的節(jié)奏。“我特別?”
“有種很特別的氣質(zhì),很好。”秦館長贊賞的點了點頭,又說道:“我們先談論下輕塵的事情吧。”
“館長愿意和我討論這個問題,我真的很感激你。”喬恩慧開心的差點跳了起來,心情真的好激動,這個秦館長看起來很好相處,那么她就可以幫助小輕塵完成心愿了。
“喬小姐,我想知道你為什么想要將輕塵接出去,你知道這樣對他并沒
有好處。”秦館長微微皺起了眉頭,愛憐看著在玩著小木雕的輕塵。其實他這樣問問,只不過是不太理解喬恩慧的想法。
但是在看到喬恩慧的第一眼,秦館長似乎有些理解了。但是他還是想聽聽喬恩慧的想法。
“秦館長,不瞞你說,首先因為我很喜歡輕塵,他就像水晶一樣的透明,他看著似乎已經(jīng)對生活絕望,但是在我看到他抓啥子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他渴望活著。這樣的滲透到骨子里的希望真的震撼了我。我覺得我應該要做些什么……至于你說的會對他的身體造成影響,我覺的一個人求生的欲望勝過一切治療,我希望就算他最后還是要離去也能夠在最后的時光點亮自己的人生。我不想讓他有遺憾。”喬恩慧的語氣里有些傷感,但是一雙亮晶晶的眼睛里卻滿是對奇跡的渴望。
他希望這世間真的會有奇跡,能讓這個孩子多活一些時間。“其實,面對輕塵的時候,我覺得自己很羞愧,輕塵都能都生活充滿希冀,我一個健康的遇到問題卻總是逃避。這孩子令我學會了勇敢,所以我要幫他。”喬恩慧很堅定的說道。不但讓身邊的兩人都很訝異,旁邊病床上的小輕塵,更是感動的紅了眼圈。
“既然這樣,把你們的身份材料證明拿給我看看吧,定下的話,我等下陪輕塵辦理出院手續(xù),順便看看喬家能不能讓輕塵快樂。”
喬恩慧還在一臉懵的消化秦館長的話,過了大約一分鐘,突然高興的跳了起來。
“秦館長?你同意啦?真的同意啦?太好了太好了,我替輕塵謝謝你,你真的是好人。”喬恩慧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現(xiàn)在的心情。真的好想給秦館長發(fā)個好人卡。
秦館長雖然說要看喬恩慧的材料,也不過簡單的掃了一眼,喬恩慧以為這是秦館長對自己的信任,就更加開心了。
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喬恩慧都沒想到會這么順利。
另一邊,秦館長連夜趕路,確定了這事,就到所在的酒店稍作休息了。
酒店的總統(tǒng)套房內(nèi),聶浩炆面前放著兩幅新作。秦館長剛進來就看到這么個驚喜,眼睛都亮了。
“若非你生活在這個時代,我真的會認為你就是朱允炆,這世上再好的模仿也沒有百分百相同的,你這……”秦館長驚訝的說不出話來,隨即又想到真什么似得,望著聶浩炆問道:“你一直就知道喬恩慧和朱允炆的皇后高恩慧長得一模一樣,所以才對那幅畫一點都不驚訝是不是?”
“嗯。”聶浩炆點了點頭,眼含笑意說道:“今天的事情還要謝謝秦館長,能讓恩惠這么開心,你就是我的恩人。”聶浩炆是真心感激秦館長的。
“錯了,我也并不是為了你,我一來是為了輕塵,就算你說的再好,若是與我看到的不同,我也不會同意的。二來,我這人相信真情,我看得出你對喬小姐的深入骨髓的感情,所以我愿意幫你。”這也是秦館長的脾氣,也因這樣的
個性,越發(fā)令人尊重。
“無論如何,我還是要謝謝你的。”聶浩炆爽朗的說道,他有多久已經(jīng)沒有這么開懷了。
“真要謝我,就把這兩幅畫也送我吧。”秦館長實在是喜歡聶浩炆的畫,雖然秦館長東西方的繪畫樣樣精通,但是骨子里卻更喜歡東方古典的寫意畫。
“送給先生又何妨?趙群,過來幫先生送回房間。”
秦館長離開后,聶浩炆又打開了視頻,視頻里是早場秦館長和喬恩慧見面的情景,看到喬恩慧激動的小臉通紅,聶浩炆也露出了溫柔而寵溺的笑容,直接忽略了喬恩慧身邊的鐘涵佑。他放松了神情靠在了沙發(fā)上。
現(xiàn)在他和韓雯的緋聞,令他很頭疼,他不知道喬恩慧看到了會怎么想,他想和她解釋清楚,又怕再次嚇跑了她。
他不信喬恩慧不愛他了,只要愛著肯定就會傷心。她那么難過,陪在他身邊的卻不是他。
“恩惠……我該怎么做,你才能回到我身邊,我該怎么做你才能……”才能怎么樣呢?聶浩炆也不知道了。
他的神情既帶著溫柔和寵溺,又帶著無可奈何的頹廢。“不管如何,我不會讓你再受傷了。”
趙群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聶浩炆這一副仿佛死了爹媽的表情,看著聶浩炆日漸消瘦的臉,趙群不得不感慨,當真是紅顏禍水。不管是在大明朝還是在現(xiàn)代,能將聶浩炆折磨成這樣子的,也就只有喬恩慧一人了。
“總裁,你在背后為喬小姐做了真么多,他也不知道啊?”趙群有些不理解了,喬小姐不知道豈不是白做了。
“趙群,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聶浩炆并不在意。
趙群打了個冷戰(zhàn),要真是這樣,他真是一輩子都不要明白,他可不愿意為了一顆小樹苗,放棄整片大森林
“學校的事情溝通的怎么樣了?”聶浩炆又問道,一雙眸子卻依舊緊鎖在喬恩慧的照片上。
“已經(jīng)溝通好了,不管哪家學校,只要喬小姐過去,都會立馬給輕塵辦理入學的。”
“還有,恩惠要去北方看雪山,中途很可能會碰到危險,派人悄悄跟蹤保護,不能有一絲的閃失……算了,還是我自己去吧。”聶浩炆一點都放心不下。“所以公司的事情,你給我看好了。另外這兩天給我約一下鐘涵佑,我要和他聊聊。”
提到鐘涵佑,聶浩炆的深邃的雙眸山發(fā)出了凜冽的寒光,鐘涵佑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是無論你做什么,喬恩慧最終都只是我的。
這一下,是要兩者對決了嗎?
“嗯,我盡快安排好。對了總裁,散播緋聞的人找到了,你準備怎么處置?”
“先放著,等過段時間恩惠的事情忙完再說吧。”畢竟現(xiàn)在無論怎么樣,恩惠應該都是不愿意見他的。
聶浩炆覺得頭大,當初怎么就和恩惠鬧別扭呢?這中間到底怎么了?會走到這一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