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刮了刮我的鼻子,笑話我是粗心鬼,一路悄悄跟著我,誰知道我果然丑態(tài)百出。
那個恨啊,氣惱他悄無聲息的跟著我,那黃土堆上伸出的白骨,是他故意捉弄我的,氣得老血都要吐出來。
回頭張望著,他貼著我的視線看著,我沒見著那個徘徊在屋外的女尸。
他問我在找什么,他肯定看到了我去引回的那個魂魄,那個徘徊在屋外的女尸。
他傲嬌的吐一聲出一句,“我在這兒,她不敢過來!”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我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他指著秦飛家的二樓,那個格外敞亮的房間。
我疑惑的看了一眼,他指著那房間是什么意思,他勾了勾唇角,“你不是要幫她嘛嗎,那你去把他家那顆珠子悄悄拿走泡在水盆里。”
我詫異的看著他,他的嘴角劃過一抹狡黠,“聽我的準沒錯!”
我早就注意到了秦飛家的那顆玻璃水晶珠,眼下就是要找到一個合適的時機,現(xiàn)在趁著他家亂成了麻,我才好下手。
做賊心虛就是如此,手心里滿是汗液,三步一回頭生怕秦飛突然蹦出來!
我好不容易潛到二樓,二樓的房間是個套間,進門就是客廳,再往里便是秦飛家的臥室。
客廳里沒人,我踮著腳尖朝著那櫥柜走去,緊張的呼吸都擰在了一起。
好不容易到了櫥柜面前,柜子里空空的,那個玻璃瓶子不見了,居然不見了!
我環(huán)顧四周并沒有看到瓶子,急的心突突的跳,該不會秦飛把瓶子收了起來吧,我在窗戶上朝著風希夜擺了擺手,示意他房間里沒有珠子。
他指了指房間,我才發(fā)現(xiàn)秦飛家的臥室門是虛掩的,我提著步子朝著走過去,房間里傳來了低低的爭吵聲。
李欽怒吼著秦飛,都怪她貪了小便宜,害的自己的孩子要拱手送給他人,李欽激動的邊吼邊哭泣,斷斷續(xù)續(xù)的嗚咽響徹房間。
我準備自己重新尋找珠子,一定在房間的某個角落,那股莫名的光亮還存在著,這時秦飛開口了。
我驚訝的捂著嘴,我承認我真的不是故意聽到的,只是我沒想到會是那樣!
秦飛和女尸原來......
我瞧了回頭瞧了一眼,迅速的退了出去,要是他知道我聽了墻角,估計連掐死我的心都有了!
我一個人坐在階梯上,突然覺得自己太可笑了,風希夜撩了撩衣服,坐在了我的身邊沉默著。
我雙手交疊放在大腿上,下巴擱在手臂上看著地面發(fā)呆,他伸手揉了揉我的腦袋,輕輕的嘆息了一聲,“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你要是想插手,有時只會是徒勞。”
我回頭看著他,他深邃的眸子里潛藏了太多的答案,只是我看不懂罷了。
“風希夜,我是你的故事嗎?”我不知道為什么,我就是想要知道,心中憋了一股氣,找不到出口別的發(fā)慌。
“是,你是我的全部!”我無力的笑了笑,今天之前我不信命,有時候不得不信!
你是愛,你是暖,你是人間四月天!
我傻傻的看著他,陷入了無盡的沉思當中,他攬了攬我的肩膀,將我的腦袋擱在他的肩膀上,“冉冉,你還要幫忙嗎?”
我糾結的很,我?guī)土伺褪呛α死顨J,不幫女尸,可能她一輩子都會出現(xiàn)在我的夢魘中。
那雙悲戚的淚眸讓我狠不下心,我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他說他會陪著我。
“我該怎么做?”其實我什么都不會,就算是嚷著叫著要幫女尸,力不從心。
他攬著我的頭,笑了笑,“我之前都告訴你了,你只需要把珠子泡在水里,就好了。”
“冉冉,你真傻!”風希夜低喃了一聲,將我攬的更緊,我依偎著他。
吃過晚飯,李欽心情不好甩了個臉色就回房去睡了,我叫上秦飛到院子里走一走,有意探一探他的口氣。
一前一后,幾天時間他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深陷的眼圈下巴上長出了青青的胡渣,整個人看起來頹敗的很。
我吸了口氣,打算開門見山,“今天奶奶叫我去請的是誰啊?”
他看了我一眼,眸光晦暗看不出喜怒,擺了擺頭,“遠房親戚罷了!”
遠房親戚需要這么勞神費力的去請,還差點搭上了我的小命!
我冷冷的哼了一聲,“你是不是有一個姐姐?”
他猛然瞪大了眼睛看著我,像是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新奇事情一般。他朝我逼近一步,“你知道什么?”
我笑著搖了搖頭,假裝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他才慌忙的看向遠處咽了咽口水。
“你都知道了?”他突然抬眼看著我,我遲疑了幾秒點了點頭。
他耷拉著腦袋格外的頹廢,慌忙的從口袋里掏出煙盒子,抽了一支含在嘴上,單手捂著打火機點煙,狠狠的抽了一大口。
待他將口中的白煙緩緩地吐盡,他沙啞著嗓子說道,“叫她別再來了,放過我吧!”
我愣了,不解的看著他,他尷尬的笑了笑只顧著大口的抽煙。
煙點寂寞夜,吞吐皆是愁!
我從衣兜里到掏出一朵泛黃的照片,遲疑了幾秒放在了他的面前,他身體一顫丟掉了手中的煙蒂,驚訝的看著我。
一把扯著我的衣領,問我從哪里來的激動的雙眼熊紅。怒氣錚錚的樣子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了,我拍打著他的手。
風希夜突然出現(xiàn)站在他身后,朝他伸出了手,我差點大吼出來。
秦飛突然松開了手,尷尬的看著我,”對不起,我激動了,那張照片你是哪里來的?”
“她給我的!”這是她放在我口袋里的,我只管按照意思給他而已,我余光忍不住瞥向站在一旁的風希夜。
剛要說話,奶奶出來看了我一眼,冷冷的瞧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風希夜,拽著我就往家里走。
“冉冉,聽奶奶的話,不要跟風希夜走太近!”她語重心長的對我說道。
不要跟風希夜走太近,好像奶奶知道他找上了我,一直在重復,卻始終不肯告訴我為什么。
我憋了一天了,無處發(fā)泄太難受了,一股腦兒把心中的疑惑全給問了出來,奶奶看了我一眼又好笑又無奈。
那個孩子就是跟那個女尸有關,孩子現(xiàn)在很安全!始終不肯告訴我她為什么會暈倒在馬路邊。
那女尸夙愿一時未了,那個孩子就不能出現(xiàn),我將秦飛家那個神奇的珠子講給奶奶聽,奶奶掐指算了算,臉色有些凝重。
“冉冉,你一定要記住了,那個珠子你不能碰!”愁容爬上了她的面頰,我的心也被狠狠的揪起。
我想起那個透亮的珠子,它身上有種無形的魔力牽扯著我,讓我忍不住的想要探究。
入夜,我靠在床頭沉思著,突然電燈閃爍了幾下,我猛的坐了起來,一股冷風灌入,那個女尸帶著一身寒氣站在我的床前。
“你別再來找我了,求求你了,我?guī)筒涣四悖 蔽也铧c跪在被子上求她,陰魂不散跟著我也就算了,每每到了大半夜出來嚇唬我。
她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她的嘴唇干枯腐黑,一動一動的特別滲人,只能發(fā)出嗡嗡的聲音。
一個褐色的鐵匣子慢慢的飄到我的面前,我好像在秦飛家里也看到過一個,不解的看了眼她。
找到了床頭的本子,放在了床面上,紙上開始顯現(xiàn)血紅的字跡。
“明天下午、秦飛、木蘭湖邊楊柳樹”斷斷續(xù)續(xù)的幾個字,我琢磨了好半天,再抬眼的時候女尸消失不見了。
一大清早,我就抱著床頭上那個木匣子直奔秦飛家,若不是手中的匣子,我還真以為昨晚就是夢一場。
秦飛睡眼惺忪的看著我,打了個長長的呵欠,看我像看一個神經(jīng)病一般,我二話沒說將手中的匣子塞到他懷中。
他垂眸看了一眼匣子,渾身僵硬的看著我,張了張嘴沒發(fā)出聲音,他眼眶里迅速郁積的淚水,猩紅了雙眸!
他顫抖的覆上匣子,緊緊地擁在懷中貼著胸口,像是抱著心愛的人。
“那個,今天下午木蘭湖邊楊柳樹!”他微微一瞠,說完轉(zhuǎn)身就往家里跑,我怕自己多事再惹事端。
剛到家門口就瞧著站在門口的風希夜,他瞇著眸子噙著笑看著我,我氣喘吁吁的走到他面前,嘴里哈出的白氣氤氳了雙眼。
他拽著我坐在了他的腿上,扳過我的身子和他面對面。
“想我了嗎?”他雙手捧著我的臉頰,直白霸道的不容我移開視線,他靠近的雙眸像是磁鐵吸附著我。
我心嘭嘭的狂跳著,一閉眼都能聽見我的心跳聲,我咽了咽口水,臉頰火辣辣的發(fā)燙。
他低頭不悅的擒住我的唇,有些粗魯狂暴的吞噬著我的理智,霸道的吻幾乎要索取我全部的呼吸,橫在她腰間的手臂越收越緊,仿佛要把我揉進他的身體,從此成為他的一部分。
我想脫離他的掌握,清楚地感受到他動作中傳達的不悅,卻不明白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