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爺,母親,雷大少,老祖,神醫(yī)懸壺,盤門所有人……他們讓我懂得,男人,活著就要扛起擔(dān)子,舒服那是給死人準(zhǔn)備的。
神醫(yī)懸壺很快煉好了藥,妖丹和地靈心煉成了一壺黑乎乎的粘稠液體,我連忙餵給母親喝了。
期間母親清醒了一次,被萬魔噬心咒給折磨的要死要活,不過我最後還是把藥餵給母親喝了個精光。
喝光了之後,母親又沉沉睡了去,不過臉色和呼吸都好轉(zhuǎn)了很多。我鬆了口氣,一下癱在了地上,看著母親。
“小子,咱們沒功夫在這兒耽擱。”大長老說道:“人皇的真身壞了,我怕他是要回師門重塑肉身啊,咱們必須趁勝追擊,在他沒有塑成肉身之前,將他給擊敗。”
我有點依依不捨的看著母親,讓神醫(yī)懸壺看看母親的情況。
神醫(yī)懸壺衝我點了點頭:“沒問題了,萬魔噬心咒已經(jīng)在逐漸解除,只要好好修養(yǎng),在我配置的藥方下慢慢調(diào)理身子,用不了多久就會康復(fù)的。”
我鬆了口氣,站了起來:“老祖,大長老,咱們?nèi)齻€去追吧。這些都是我朋友,去了也派不上多大用場,我不想他們當(dāng)炮灰。”
大長老說道:“你是長路,這些歸你管。”
雷大少立即跟我急眼了:“小王八蛋,有點本事就嫌老哥們兒了是吧,我呸你一臉臭狗屎啊,別說了,今天無論如何,我也得跟著你去。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我說道:“雷大少,你們還有別的任務(wù),同樣很重要,現(xiàn)在很多敵人,都去了鬼域,包括丹丹。我現(xiàn)在要你帶著三姥爺,去鬼域和我們匯合。”
雷大少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答應(yīng)了。
“哎。”姥爺此刻忽然嘆了口氣:“你們的事兒,我就不管了,你們好自爲(wèi)之吧,從此以後,就隱退了。”
隱退了倒也好,姥爺忙碌了一輩子,受了多少委屈,吃了多少苦,現(xiàn)在也是時候享享清福了。
我看了一眼三姥爺,三姥爺也忙碌了一輩子,爲(wèi)盤門奉獻出了自己一生,老了也要辛苦奔波,經(jīng)受這生死考驗,這對他不公平。
我於是看著三姥爺。
三姥爺知道我想說什麼,連連衝我擺手:“長路,你不用勸我了。我孤家寡人一個,無牽無掛,生爲(wèi)盤門人,死爲(wèi)盤門鬼,這輩子就和盤門糾纏不清了。”
我知道再多說也無益,便不再勸三姥爺,又看了一眼閃耀和幽蘭。
閃耀和幽蘭,原本應(yīng)該在城市裡過著平凡
而又精彩的人生,可因爲(wèi)盤門,葬送了兩女的前程,我覺得,應(yīng)該給她們一個選擇的機會。
閃耀和幽蘭也比較倔,堅持要跟著我們,說不想就這樣庸碌無爲(wèi)的過一輩子。而且父親和爺爺?shù)拇蟪鹞磮螅幢銉扇四芷埱一钔暌簧彩窃趦?nèi)疚之中度過的。
我又看著何天師,不知道何天師會作何選擇。他固執(zhí)己見的跟著姥爺,純屬爲(wèi)了給姥爺報恩,現(xiàn)在姥爺隱退了,不知何天師會如何選擇。
何天師嘆了口氣,看著姥爺:“恩人……”
姥爺說道:“跟著我吧,你父親已經(jīng)爲(wèi)盤門付出性命,你肩上扛著爲(wèi)何家傳宗接代的重要任務(wù),若你有點閃失,我沒辦法跟老大哥交代啊。”
何天師併爲(wèi)多言,只是看著我:“三生,無論生死,我都是盤門一份子,若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我必當(dāng)鞍前馬後。”
好!我無奈笑笑,心道這應(yīng)該就是盤門人骨子裡的那股倔勁兒吧。
我們分頭行動,我,老祖以及大長老去追人皇。雷大少則帶著三姥爺,幽蘭閃耀去鬼域。
劉工已經(jīng)去鬼域了,要和丹丹結(jié)婚,在這之前,我必須攔住。
提起劉工,我不由得又心生疑惑了。在地靈界,我們並未見到劉工,甚至地靈界崩塌,都尚未見到劉工,這劉工來這兒究竟有什麼目的?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分頭行動,我們?nèi)齻€人一路按大長老的指引飛奔。我們?nèi)说乃俣龋瑤缀蹩梢杂觅N地飛行來形容了,速度非常快。
大長老告訴我們,我們現(xiàn)在要去的地方,叫巫神山,據(jù)傳巫神山是巫神的世界,是和我們所在世界平行的一個玄界,人皇便是從巫神山上下來,創(chuàng)建的人皇張家。
現(xiàn)在人皇的身體受創(chuàng),肯定會去巫神山重塑肉身的,說不定還會去巫神山搬救兵。那個地方,是有巫神出沒的,說不定人皇只是巫神山上一個蝦兵蟹將呢,所以我們必須得小心再小心才行。
我點了點頭,心中卻惴惴不安起來。原本覺得,融合了龍脈的力量,天底下能打敗我的人,屈指可數(shù),卻沒想到世界上還有那般變態(tài)的存在。
那些,還是人嗎?莫非果真是神?世界上真的有神仙?
我心情沉重的很。
一路狂奔了不知多久,走的都是荒無人煙的小路,有時候甚至直接踩著沼澤跑過去。
我們並不擔(dān)心會被陷下去,只要速度夠快,是完全能踩著沼澤飛奔過去的。
在我小時候,我曾無數(shù)次
的幻想自己練成了輕功水上漂,在河面上自由自在的飛奔,引來同學(xué)們羨慕的目光。
後來長大了,漸漸的覺得所謂的輕功水上漂,只是書上或電視上纔會出現(xiàn)的情節(jié)而已,現(xiàn)實之中根本不可能有輕功水上漂。
現(xiàn)在自己真真正正擁有了水上漂的能力,才發(fā)覺原來一個人的潛力,可以發(fā)揮的無窮無盡,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
那這麼說來,實際上存在神仙也並不是多虛無縹緲的事了。人心比天高,只要專注的做下去,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路上一隻死鹿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那鹿的腦袋和身體被分開,好似被生生拽斷似的,躺在一灘血泊之中。
而在死鹿的前方不遠處,有一個用鮮血劃出的大大的箭頭,好似在指引什麼方向。我立即跑上去停下來,仔細(xì)觀察。
大長老說道,箭頭所指的方向,很可能就是巫神山的方向,莫非是人皇在故意給咱們引路?
我卻覺得應(yīng)該不可能,人皇怎麼可能給我們指路呢?逃走都來不及呢。
想來想去,我便想到了一種可能性,莫非是劉工給我們留下的記號?
我們進地靈界,找長生藤,也是劉工給我們指引的。只是有一點我不明白,劉工爲(wèi)什麼要給我們指路?單純是爲(wèi)了讓我們?nèi)ニ绬幔?
我把自己的想法給大長老說了一遍。
大長老猶豫了一下,最後忽然問道:“你說,你和劉工實際上是共生胎?”
我點了點頭:“是啊。”
“我似乎明白了。”大長老說道:“劉工是在讓你給他做嫁衣。”
“什麼意思?”我問道。
“哼。”大長老冷冷笑笑:“那劉工打的一手好算盤,他不可能吞噬這些力量,便引你去吞噬這股力量,等找到機會,再替代你,將你的力量全部轉(zhuǎn)移到他的身上去,哼,有老子在,他休想。”
竟然想著吞噬我的力量?我心中冷笑,現(xiàn)在即便城隍和劉工,也不是我的對手了吧,有什麼本事吞噬我的力量?
可我轉(zhuǎn)念一想,又不由得惶恐起來。劉工和城隍不是傻子,既然這麼做,肯定是有一定的信心的。
他們肯定有靠山的,不清楚他們的靠山,又到底是什麼人。
我們被劉工引去巫神山,到底是對還是錯?我有點拿不定主意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大長老說道:“腦袋掉了碗大個疤,老子咽不下這口去,去,必須得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