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拜金
陽光充足,空氣中不乏燥熱的火力。
紅顏,藍顏,親密異性。紅著紅著你就黃了,藍著藍著你就綠了。親密異性,周遠是不允許有的。歷代哪個昏君允許自己的妃子有別的男人?張婷這會兒還想要親密異性。
已經超出周遠眼下的底線了。周遠:“一個包包,你就能挽著胳膊?你想過你男朋友我什么感覺么?”過往的行人用可憐好笑的眼神看著他。
憤怒時刻才是真實的自己。張婷要激一激周遠:“提醒你,試用男友。人家那個包七千多呢,你敢給我買個么?”也可能女人也喜歡吃醋的男人。
周遠聲調不大不小,充滿了不屑:“不值。你隱藏的真好,我還真沒看出來你也是拜金女。”
張婷為了周遠甩了趙靖,人都有三分火氣,當眾說她是拜金女,太有損她的聲譽了。張婷點著周遠的胸口說:“七千多的一個包能換來一炮不?剛才我那朋友擁有倒三角的身材,比你剛猛多了吧?又爽又拿錢的事情,拜金女不干么?買包到現在大概也就二十分鐘不到,去掉走路的時間,只剩下七八分鐘。你花了七千多塊,早泄一次就放拜金女走么?穿脫衣服時間都不夠。你給我解釋一下,為什么你這么快就看見我了?”這幾句說的好生猛,哪是一個外表溫柔的姑娘口中之言。至少不是公開場合的。周圍的路人明顯走的慢了。聽了張婷的話,甚至都有停下來的。
事實不符和拜金女的風格,可周遠還是不爽張婷挽著別的男人的胳膊。“包也沒賺到,咱虧了呀。”
張婷:“那是我親哥,你知道個屁呀?”
周遠:“你親哥?你親哥送你的包,你干嘛不拿?”
張婷臉一紅:“找打啊你。你給我過來,看我怎么收拾你。”扭著周遠的耳朵就走。夜火嘆息,慫貨一個。
這是一個小區(qū)的綠化園林,不大有個長凳,小花壇,矮灌木淺綠的很美觀。張婷面對周遠而坐,很認真的說:“我知道你家里催的急,你真的想要娶我?我可得給你打個預防針,我爸和我媽一個肝癌,一個一型糖尿病。哪個都得花不少錢。甚至白扔不少錢,因為康復的幾率并不大。”
所謂的交淺言深說的大概就是此種情況吧。不過誰讓周遠開始交往就要娶人家為目標呢,活該!交往才一個來月,讓男/女朋友負擔如此沉重。周遠自然就不愿意接了,感情還沒到那個深度呢。他也有父母要孝順,他將來也有孩子要教育。周遠這一輩子賺的錢就那么多。餅就那么大,怎么分就尤其重要了。周遠在取舍之中皺眉,壓力迫使他慎重了。
周遠想玩笑過去,但是這個問題又玩笑不得。周遠的弱點是不太會說謊。張婷從周遠堅定看著前方地面就能知道,因為周遠眼中沒有張婷,眼中沒有對張婷的不舍。
張婷迷茫的看著前方:“有時候真想把自己賣了,然后治好爸爸媽媽的病。”
周遠:“親愛的,我錯了,你不是拜金女。你是個孝順的女兒。別擔心,遲早會有辦法的”。虛偽的周遠,就是不提給錢的事。
夜火模仿周遠的聲音:“哎,沒實力的日子不好過呀。我要是是千萬富翁,扔個幾萬給老人看看病。到時候你還不讓我睡呀,然后見好就收。可惜我是個窮人,幾萬塊也扔不起。哪還需要像現在這么糾結愛不愛你的問題上。”
張婷演的挺好,聽到了周遠的真話。怒火上竄,張婷甩他一個嘴巴:“你這個無恥好色敗類。以后給我滾的遠遠的,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那不是周遠說的啊:“婷婷,別走。剛才那不是我說的”。周遠拽住張婷的手腕。
張婷甩開周遠的手,回手一氣呵成又是一巴掌。張婷嫌棄的擦擦手腕:“別碰我,惡心。”
周遠捂著臉委屈的說:“婷婷,不是讓我滾么?你別動好不?”
張婷兇狠的瞪他:“你才是個拜金男,沒錢你就狗屁不是。滾遠點”。走了,周遠定在那傻傻的看著。
夜火悄悄的提醒周遠:“周遠,剛才那不是你嘴上說的”。說完夜火就笑。
突然感覺到一陣輕松,因為不用猶豫要不要喜歡張婷了,不用承擔那個深淵般的家庭。周遠:“夜火姐姐,你還真是個無處不在的損友,我還無法跟你絕交”。
夜火:“你只是個普通人,還滿腦子邪惡愿望。在世上還得裝好人,想想就覺得你很累?”
周遠對于這個不了解地球的外星人無語。“我不裝好人,等著警察抓我呢啊?沒實力豈能隨便囂張?”
夜火:“你也知道沒實力了?想放縱,跟姐姐去梨花界,那邊沒警察。”
上了公交坐在后排沒人的地方,周遠:“通過夜火姐姐你的遭遇,我就知道那邊神仙級別的混蛋特別多。我只是個普通人,連警察都斗不過,如何去斗神仙?您老饒了我吧!”
夜火不高興了,外星女人也忌諱別人說老,恐嚇周遠一句說誰老呢。話鋒一轉,夜火:“沒事兒,有姐姐幫你呀。包你修煉有成”。
周遠心跳頻率陡然加速,又緩和回來。“那怎么沒見你教我什么法術呀?”
夜火:“這個監(jiān)獄(地球)沒有靈氣啊”。其實更是沒有適合地球人修煉的體系。
周遠:“如果過的不好,在九鳳朝陽城我還可以步行回老家。在國外,我還可以一猛勁從太平洋或者大西洋游回家。這要是跟你去了梨花界,連回家的路都沒有。你還是個復仇心切的女人,好多悲劇都是女人不顧一切一手攛掇的。就是過個一夫一妻的普通生活,我也不愿意自己悲劇了呀。夜火姐姐,你去睡會兒美容覺吧。你趕跑了我女朋友,我現在好煩你。”
夜火自豪的說:“天下就是家,家就是天下。你又何必拘泥在一個地方?”
周遠扁扁嘴:“你當你是個女王呢?你就是個在法寶里蝸居的孤魂野鬼。”
魔境里紫色的洞穴內,夜火:“切,我是修煉系最優(yōu)秀的女教師。你卻眼瞎,不識真神”。
周遠:“對不起,我是個大學生,教我得教獸的水平。”
夜火:“你們地球有修煉系么?姐是這個學科的鼻祖。教你綽綽有余,而且你找不到第二個人教你這個。”
呃,不是煩人家么?周遠選擇閉嘴。
夜火:“你們地球人說的神仙,不就是能飛天遁地么?這對姐以前都是小意思,姐一個跟頭十萬八千里,上能飛升天庭,下能墜入地府。你拜我為師就是修了八輩子的福了”。
周遠還是憋著不說。夜火見他如此:“職場失利,情場失意。你再憋著,會心理扭曲成為一個變態(tài)的。”
哎,沒憋住。周遠:“夜火姐姐,你真和那個強上了你的男人有仇啊?我看你天天樂呵呵的,倒是一副幸福不能再幸福的模樣。“
夜火:“姐,胸中有仇恨。雖然胸氣大了不少,但是卻從來沒把仇恨放在心上”。
天空不會告訴周遠這是什么邏輯,天空只有漩渦讓周遠越來越迷糊。周遠哈哈哈哈哈哈哈大笑:“夜火姐,原來你是個充氣的。照著你的理論,男人出軌還能讓他老婆豐胸了?”
汽車到站,光顧著和夜火聊天了,就忘記了下車。周遠趕緊往下跑,急沖到門口,后面有人突然推了他一把。這一把艷福不淺,周遠一把就抓到了一個美女彈手美臀。誰的?前面一個身價不菲的美女的。周遠一推,美女頭部側面撞到了客車的窗戶上,咣一聲。美女站立不穩(wěn),又向車門外面倒。周遠本想停下,見狀直接沖下去抱住要倒地的美女,兩人安全著陸。年輕人撞一下,司機也沒在乎,開車走了。
被撞的是個富家千金,大名叫靜,姓屠。剛才那一下可疼死她了,今天真是出門沒看黃歷。剛才給男友還車去,結果撞見了男友光著腚給一個女的拍藝術果照,那倆賤貨在別墅后院銀蕩的讓人惡心。屠靜拎著掃帚照著兩人一頓輪,輪出一套太極掃帚。打的她男友身上一條條的掃帚型的血痕,那女的也沒好哪去。出門看到他男友的金黃色跑車安穩(wěn)的趴在那里,都不是個好東西。屠靜打開車門啟動跑車后,把包包壓在油門上,松離合。跑車撞向別墅大墻,跑車前臉撞爛了。然后屠靜取回自己的包包,這才有屠靜坐公交回家了。
屠靜倚在周遠懷里緩了一會兒后,猛然推開周遠。“氣死我了,今天怎么這么倒霉,到哪都能碰見猥瑣男。你摸我屁股,疼死我了,這事兒怎么辦?”說完才想起來捂腦門。撞的她說話錯亂了。
看她身上穿的戴的,如果不是假的,那周遠惹不起這樣的富婆。其實周遠下錯站了,這一站是有錢人才住得起的高檔別墅小區(qū)。周遠扶著她坐在站點的椅子上:“那個,你捂錯地方了”。
屠靜沒有換地方:“頭疼捂那不行?帶我去那邊醫(yī)院檢查去,不然我報警了。”
周遠注意到了這美女一身打扮很闊綽。她要是去醫(yī)院一樣樣檢查下來,周遠也得幾千塊送出去,甚至一個月工資就沒啦。周遠起初有些慌亂:“這不怪我,車上有人推了我一下呀”。汽車已經走了,周遠就是想找那個推他的人都不行了。富人都有錢,這個公交站點上下車的人屬于稀有品種。
屠靜擺出高高在上的威嚴:“這里就你我倆人,想耍賴么?本小姐要是找證據,分分鐘的事兒。本小姐今天已經很不開心了,叫你帶我去檢查身體,已經是輕饒你了。不然我叫我家保鏢來揍你三月下不來地。”
氣勢強悍,這哪是一個受傷的女子?明顯是個女悍匪,你看屠靜那個瞪的又圓又黑的眼珠就知道了。還要叫保鏢來揍他,有點嚇人。周遠也沒啥辦法:“你看我穿的,跟你一比就像乞丐。您能從我這里訛出百八十的,你拿著都掉價。你大千金不計我小人過,放了我吧。”
訛人哪是她屠靜這個身份干的出來的。“誰看上你兜里那點錢了,就是你拿出幾萬來,本姑娘也不會放過你。誰讓你摸我屁股,我今天就是要教訓你。去不去醫(yī)院檢查吧?”
周遠驚訝道:“ 啊,不訛我啊?”小妞還挺善良。想了想周遠拔腿就跑。
哼,屠靜假裝左腿不能動了:“啊!你給我站住,我左腿沒多少感覺了。我被你撞殘疾了,足夠立案了。再跑我報警了。”慢半拍的,屠靜扶著站點的座椅慢慢坐下了。左腿伸直,好像她不能控制它彎曲似的。筆直細長圓潤的一雙美腿啊。
周遠跑不動了,真怕這位大小姐顛倒是非誣陷于他。工作有句名言,今日事今日畢。周遠又走回來地拖認錯:“我撞了你,對不起。你不想訛我,那你想怎么樣?”
屠靜鄙視周遠智商的眼神看著周遠:“不跑了?你看那邊小區(qū)門口的攝像頭,那個是高清攝像頭。咱們站這里幾分鐘,你覺得沒拍下來你么?”
周遠才發(fā)現富人小區(qū)的攝像頭真是多,一眼就看到三個。“真的不跑了,你到底想怎么樣?”
屠靜得逞了:“今天我很不開心。沒心情想,你要是能哄我開心了,今天我這腿就能自如活動了”。
周遠:“咱倆頭天見面,我不知道怎么哄你呀。還是你說個辦法出來把。”。
屠靜看傻子一樣看周遠:“哄女人都不會。你真是讓社會失望,智商不足,情商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