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鎮不大,卻布置的井然有序,房屋坐落的整整齊齊,鎮子里打掃的一塵不染,果然對得起清風鎮這個名字!
幾個村民在前面給我們帶路,這一路上他們一句話都沒有跟我們說,好像一切都是那么自然,但又感覺有些不對勁。我開了天眼,居然也看不出他們有什么問題,于是只好跟著他們走,可心里總覺得這些人有問題。
七拐八繞,我們來到了一處寬闊的空地,空地前有一所很大的房子,有五、六層高,看上去很是豪華。但我總覺得這房子透著一股邪氣,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總之今天發生的事情都挺詭異的,還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似乎特別多!自從我關了命理館之后,就沒有再遇到過這么離奇的事情。先是華夏大學的死忌,跟著是魍魎,再然后是彘尸和陰尸,這一切似乎都順理成章,但我總覺得哪里有問題,似乎是有人在暗中布置了一道道機關陷阱,等著我們走進去。
我小聲跟他們幾個說:“別走太快,跟在我后面。”
石頭不明就里的問我:“怎么了,這里也有問題嗎?”
我伸手打斷了他的問話,因為那些村民把我們帶來之后就轉過身來,其中一個人手持火把走近我們,對我們四個說:“你們應該很累了,就在鎮上睡一晚,明天再上路吧?!?
我看著他手中的火把,那火把跳動的很奇怪,像極了一個幽靈。但我此刻卻有一種強烈的欲望,那就是想要進入這棟樓里看看有什么。這種欲望突兀的出現,我竟無法控制它,似乎那棟樓里有什么在吸引著我,即使我明知道可能會有危險,卻還是想要進去一探究竟。
“既然是這樣,那我們就打擾一晚吧,多謝各位大哥的好意!”這句話我本不想說,可我竟無法控制自己,本想拒絕的話語一開口就變了味兒。
我立刻便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當下便在心里默念三清咒,本想用咒語來抵擋一直潛伏在我身體里的怨念,但這個時候,三清咒居然不靈了。周圍的陰氣越來越重,我的頭又開始疼了起來。
石頭離我最近,見我面露痛苦,忙扶著我問我:“怎么了,又發作了?”
我擺了擺手,對他們說:“今晚就在這里住一晚吧,明天一早就上路,大家都早點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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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們把我們帶到大門口就回去了,只留下我們四個人站在一扇三米高的木門前發呆,我不發話,似乎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就連我都不敢保證這門后面會有什么。
“要進去嗎?”紀雪顏看著我,問道。
我點了點頭,沒有多說,此刻我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了,我怕下一刻我會控制不住自己,再次做出難以預料的事情,所以現在我不敢跟身體里那股怨念叫板了,因為我發現,我根本控制不了它!
吱呀呀的聲響傳來,嚴晨輕輕地推開了房門。我們大步流星的走了進去,入眼處是一處空曠的場景,什么都沒有擺放,顯得有些空擋。我們順著盤旋的樓梯上到了二樓,二樓有一張長方形的大桌子,桌子兩邊擺放著許多座椅。此刻在桌子的另一端,坐著一個體態肥胖,臉上皺紋密布的老太太,她手里正端著一杯紅酒在細細品嘗。
老太太見我們進來了,忙伸出手做了個請坐的手勢。
我們也沒跟她客氣,各自坐了下來。那老太太看著我們笑了笑,輕輕拍了拍手,很快就有幾個穿的花枝招展的女孩端著盤子走了過來。她們給我們四個每人上了一瓶紅酒,然后就退了出去。
石頭舉杯就要喝下去,我忙按住了他的胳膊,對他搖了搖頭。他大概看出了我的意思,于是就停了下來,疑惑的看著我。
“遠到的客人,一路上你們一定受了很多苦。既然你們能走到我這里來,看來也是有些能耐,老太婆我敬你們一杯!”說著,那老太太自顧自的端起酒杯,把杯子里的紅酒一飲而盡。
我舉起杯子放在鼻子前聞了聞,頓時一股撲鼻的血腥味直沖腦門,我差點就要吐了。那竟是血的腥味,雖然不知道這是什么動物的血,但想想都讓人感覺惡心,這杯子里哪是紅酒,分明就是血!
我剛想讓他們不要喝,但還是提醒的晚了些,他們已經舉起杯子把杯子里的“紅酒”喝的一干二凈。
我越發覺得這老太太有問題,首先她說話的方式都很有問題。什么叫我們一路走來一定是受了很多苦,能走到這里來也是有些能耐。這老太太為什么要這樣說,這不是欲蓋彌彰嗎,讓人不懷疑她都難!
“你為什么不喝?”那老太太見他們都喝光了紅酒,唯獨我沒有喝,于是就看著我,歷聲問我。
我干咳兩聲,跟她說:“我不會喝酒,我看今天就算啦吧,下次再見面時補上也不遲?!?
老太太聽我說完,明顯有些生氣了,她竟開始劇烈喘息起來,片刻后,她突然坐直了身子,竟站起身來朝我走了過來。
我開始一步步后退,并招呼大家跟她保持距離。因為我已經發現了這老太太身上的陰氣,那是僅次于我身體里那個女鬼的陰氣,我已經能確定此刻站在我跟前的根本就不是人。
可當我回頭看去的時候,卻忽然發現,他們三個已經趴到在桌子上睡著了。我想多半是昏迷了,因為那杯紅酒的緣故!還好我沒有喝那杯酒,要不然恐怕我們四個都躺下了,到那時,還不是要任人宰割!
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就絕對不會讓任何東西傷害我的兄弟和朋友。我一步步后退,那老太太一步步向我逼近,我趁她沒有發動攻擊時,把雙手背在了身后,開始對著虛空畫起了六丁六甲符。
“說吧,你究竟想干什么?”我看著那老太太一臉陰謀得逞的奸笑質問道。
“看來你已經知道了,告訴你也沒關系,我想要你的身體!”那老太太咧開嘴旁若無人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