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笑林笑道:“穎兒,你說話是越來越客氣了。↑,”
“今天也是奇怪,一大早好幾個人都來找我商量事。”
周穎兒好奇的問道:“哦?剛才還有誰找你?”
楊笑林便將剛才楚蓮請他吃早餐,而且還提出約舞的事情說了。
“楚蓮居然說她擔(dān)心舞會上,沒有一個人和她跳舞,怕鬧笑話,所以才請我?guī)兔Α!?
楊笑林有些自嘲的笑道:“其實我知道,她是怕我在舞會上遇到那種尷尬,所以主動提出來幫我的。”
楊笑林將剛才楚蓮來約舞的事,當(dāng)做趣事說給周穎兒聽。
周穎兒聽完之后,絲毫沒有和以往一樣,笑著和他調(diào)侃幾句,而是完全沉默了下來。
楊笑林說完,也發(fā)現(xiàn)氛圍好像不對,周穎兒怎么就不說話了。
“穎兒?”楊笑林喊了一聲,看她還在不在聽電話。
“笑林,我一直在聽呢。”周穎兒連忙說道:“楚蓮還真是有趣,她那樣一個大美女,在舞會上怎么可能被冷落。”
楊笑林也說道:“是啊,我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是領(lǐng)她們姐妹這份情的。”
“對了穎兒,你不是有事要和我商量嗎?”
周穎兒臉上泛起苦笑,她原本是打算將昨晚錢美富給她出的主意,也就是在今晚的舞會上的,她和楊笑林組成固定舞伴的事情征求楊笑林意見的。
可是聽到剛才楚蓮都已經(jīng)找笑林約舞了,笑林也都答應(yīng)了,她這話還怎么說出口。
“啊,沒事了……”周穎兒下意識的說道,不過又立刻反口道:“有事,有事。”
楊笑林聽得一頭霧水,穎兒這到底是有事還是沒事,穎兒也不是迷迷糊糊,糊糊涂涂的性格啊。
“穎兒,是不是昨晚太累了,還沒睡醒?”楊笑林忽然笑著問道。
周穎兒有些郁悶的嗯了一聲:“現(xiàn)在腦袋都還有點發(fā)暈,昨天離開舞廳的時候,都那么晚了,美富姐還不直接回來睡覺,非要我陪她喝咖啡聊天。”
“結(jié)果喝了咖啡,回來后又過了好一陣子才睡著。”周穎兒抱怨道。
昨天洗完澡,躺在床上都已經(jīng)四點多了,睡著的時候,估摸著接近五點。
而現(xiàn)在也才十點多,滿打滿算,她也才睡了五個小時而已。
“所以我現(xiàn)在說話,都是前言不搭后語,人也有點犯迷糊。”
周穎兒昨晚之所以這么辛苦,那么晚才睡,也是為了幫他,所以楊笑林也沒有笑話周穎兒,說道:“穎兒,要不你現(xiàn)在繼續(xù)睡,有什么事,等睡醒了再給我打電話?”
周穎兒連忙說道:“那可不行,這事情可不是說了就完的,我們還得商量著想應(yīng)對的辦法。”
“穎兒,你說的是林治平的事吧。”楊笑林忽然想起了這茬。
周穎兒有些無奈的說道:“對啊。就是他,他今晚也會來參加舞會。”
“昨晚美富姐也和我說了這事情,讓我們別露餡了。”
“哎。這次可比上次難度大多了,這可是在我們學(xué)校里舉辦的舞會,熟人,認(rèn)識的人那么多……”
楊笑林知道周穎兒擔(dān)心的是什么,他也皺了皺眉,這事情的確有點難辦。
“穎兒,你先休息一會吧。應(yīng)對的方法,我來想。”
“等想好了,我再給你打電話。”
周穎兒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說道:“好吧。不過笑林你可得快一點,現(xiàn)在離舞會也就十個小時了。”
掛了電話,楊笑林眉頭深皺。
這林治平還真是沒完沒了,上次林琳的舞會,穎兒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很明顯了吧,他居然還不放棄。
不過這事情要辦得面面俱到,的確也不容易。
主要是他今晚還挺忙,現(xiàn)在隨便算一下,已經(jīng)確定要邀請共舞的女生,就已經(jīng)有了靜雪,楚蓮,柔冰姐,張馨兒……
另外還有一個周雪靈,門票反正已經(jīng)送了,她昨晚也看了演唱會了,如果今晚不邀請她,說不定她還有什么想法,就當(dāng)做是給宿舍刷分吧。
如果再加上穎兒的話,粗粗一算,就已經(jīng)有六個女生了。
這一幕看在林治平眼里,覺得他花心是肯定的。
楊笑林倒是一點都不在乎林治平怎么評價他,問題是林治平看穿他和周穎兒之前假扮的關(guān)系,那才麻煩。
正在琢磨呢,手機(jī)又響了。
這一大早,業(yè)務(wù)還真是夠多的,楊笑林覺得這次應(yīng)該是靜雪或者阿標(biāo)打來的了。
結(jié)果一看來電顯示,發(fā)現(xiàn)是錢美富。
“錢學(xué)姐,你起得夠早啊。”楊笑林有些有氣無力的說道。
這錢美富,每次和他說話,反正就是土鱉,土包子這些詞語亂飛,雖然知道她沒有惡意,楊笑林對她說話也沒有多少號語氣。
“土鱉學(xué)弟,我怎么聽著你這話像是在嘲諷我?”錢美富的聲音聽起來也是用爛無比,估計和穎兒一樣,這時候也還躺在床上。
楊笑林調(diào)侃道:“昨天那么晚才回去,你還要拉著穎兒去喝咖啡,睡著的時候,應(yīng)該都天亮了吧。”
“原來是在給穎兒打抱不平啊。”錢美富嬌笑道:“也不枉穎兒那么幫你了,總算你有點良心。”
“不過你怪我可怪錯人了,我就算拉著穎兒去喝咖啡,也就耽誤她半個多小時而已。”
“之前可是有人折騰了她好幾個小時,已經(jīng)弄得她精疲力盡了。”
楊笑林聽得頭皮一陣發(fā)麻,這錢學(xué)姐說話葷素不忌,還是少惹為妙。
“錢學(xué)姐,有什么事,你就直說吧。我以前都覺得你挺爽快的。”
錢美富哼了一聲:“激將法用得不錯嘛,穎兒還以為你多老實呢,其實你狡猾得很。”
“我也懶得和你繞彎子了,林治平今晚要來參加舞會,我之前給穎兒出了主意,就是讓她和你結(jié)成固定舞伴。”
“這樣一來,穎兒晚上就能非常大方體面的拒絕林治平的邀請。”
楊笑林聞言一愣,想起剛才周穎兒一會說有事,一會說沒事。
估計剛開始她是打算將這個想法說出來的,不過聽了楚蓮約舞的事后,就不便開口了。
錢美富繼續(xù)說道:“不過我剛才聽穎兒說,我這個機(jī)會今晚行不通。”
“我就想不明白了,和穎兒組成固定舞伴。穎兒都能答應(yīng),你怎么就不行,難道還委屈你了?”錢美富的話里,很有些興師問罪的味道。
楊笑林苦笑道:“錢學(xué)姐,穎兒根本就沒和我提起固定舞伴的事。”
“沒提?這丫頭,難道還不好意思,臉皮也太薄了。”錢美富在那邊嘮叨著說道。
“這不怪穎兒,是我的原因,我告訴過她會邀請其他幾個女孩跳舞。”楊笑林連忙說道。
錢美富稍稍沉默,隨即聲音忽然放大了好幾倍:“還好幾個女孩?沒想到你這個土鱉學(xué)弟還那么花心,那穎兒怎么辦……”
楊笑林將手機(jī)拿離耳邊,等錢美富那邊吼完,才重新拿回,說道:“錢學(xué)姐,舞會不就是和人跳舞嗎?我和幾個女孩跳舞有什么奇怪的。難不成你今晚就和一個男生跳舞不成?”
錢美富哼了一聲:“既然你不能當(dāng)穎兒的固定舞伴,那晚上也要邀請我跳一曲華爾茲。”
錢美富這跳躍性也太大了一點,弄得楊笑林半天沒有反應(yīng)過來。
錢美富根本不理會他的反應(yīng),又問道:“那林治平那邊,你們準(zhǔn)備怎么應(yīng)付?”
楊笑林苦笑道:“我現(xiàn)在也還在想辦法,看能不能找個兩全其美之策。”
“兩全其美,你就凈想美事吧。”錢美富顯然還是有些氣,繼續(xù)為周穎兒打抱不平:“還以為你這土鱉學(xué)弟應(yīng)該屬于專情類型的,沒想到居然那么花心,穎兒真是看錯人了。”
楊笑林聽得一陣苦笑,這錢學(xué)姐胡攪蠻纏起來,還真是讓人頭痛。
“錢學(xué)姐,要沒別的事,那就再見了。”楊笑林打算干脆來個耳不聽為凈。
“別急著掛電話。你如果想不到什么辦法,我告訴你一個。”錢美富說道。
這錢學(xué)姐點子還真不少,昨晚告訴穎兒一個固定舞伴的辦法,現(xiàn)在那個辦法被否了,這么短時間她又立刻想出個新的。
不過楊笑林一時間也想不出什么對策,既然錢美富有點子,那就姑且聽一聽也好。
“錢學(xué)姐,那你說吧,我洗耳恭聽。”楊笑林說道。
錢美富說道:“其實也簡單,你就來個本色出演也就行了。”
“本色出演?”楊笑林不解的問道:“這是什么意思?”
錢美富沒好氣的說道:“你不是花心嗎?那就讓林治平知道你是個花心大蘿卜。”
“怎么,難道你還想不承認(rèn)?放著穎兒這個固定舞伴,自己已經(jīng)去偷偷約了好幾個女孩了。”
楊笑林懶得和錢美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只是更加困惑的說道:“錢學(xué)姐,你讓我裝花心也行,可是這樣有用嗎?”
錢美富說道:“光是你本色出演當(dāng)然還不夠,還需要穎兒配合。”
“她還得要演一個癡情小女生,即便遇到你這樣的花心大蘿卜,也癡心不改,一條路走到黑。”
楊笑林聽得翻了翻白眼,這錢學(xué)姐設(shè)計的劇情里,自己簡直就是一個人渣啊。
“這樣就行了?”楊笑林問道:“我怎么覺得真要這么設(shè)計,林治平那小子會來找我決斗。”
錢美富嘿嘿一笑:“這個可能倒也不是沒有。不過嘛他知道你身手不錯,應(yīng)該不會自找沒趣。”
“只不過穎兒估計得繼續(xù)被他纏一段時間了,因為這肯定會讓他覺得還有機(jī)會。”
楊笑林想了想說道:“這倒是問題不大。反正不是要演花心大蘿卜么,舞會以后,我再和穎兒演戲?qū)Ω端褪橇恕!?
錢美富笑道:“沒想到你這土鱉學(xué)弟接受得太挺快。不過也是,演個花心大蘿卜,對你們來說,也是巴不得的事情。”
“好了,我現(xiàn)在就把這個消息告訴穎兒,至于細(xì)節(jié),回頭你再和穎兒商量吧。”錢美富說完便掛了電話。
楊笑林拿著手機(jī),搖了搖頭,自從上了大學(xué)之后,好像陪不少人演戲了,還真是人生如戲。
此時已經(jīng)十點多了,要等的靜雪和阿標(biāo)的電話沒來,卻是前后接了謝雨婷,楚蓮,周穎兒,錢美富的電話。
要不干脆給靜雪打個電話過去,楊笑林很快就否定了自己這個想法。
昨晚靜雪在演唱會上伴舞,在舞臺上跳了幾個小時,肯定也是夠累的。
再加上興奮,估計也很晚才能睡著,這個時候還沒給他來電話,應(yīng)該是還在睡覺,還是不要打擾她的好。
還是給阿標(biāo)打個電話,問問他和靜雪有沒有說好時間。
靜雪此時并沒有睡懶覺,反而她今天八點就起床了。
而且醒的時間更早,七點剛過,她就和楊笑林一樣,被手機(jī)鈴聲給鬧醒了。
電話是妹妹靜月打來的。
靜月昨晚洗完澡,回房間給姐姐靜雪打電話,剛開始打了好幾次都沒打通。
到后來好不容易打通了,說了沒幾句,姐姐就說困了,要睡覺。
當(dāng)時她準(zhǔn)備告狀的話都還沒來得及說,不過她心痛姐姐今天當(dāng)伴舞的辛苦,也就和姐姐道了一聲晚安。
不過這可不代表她就不打算告楊笑林的狀了,而且這個狀還要在舞會之前告,讓姐姐提前知道那家伙好色花心的本來面目。
所以靜月一大早就給靜雪打電話,然后問了靜雪的住處,便直奔過來。
既可以見姐姐,又能當(dāng)面向姐姐告狀,顯然比在電話里告,效果要好許多。
八點,靜月就已經(jīng)在外面敲門了。
靜雪無奈的起床,給妹妹開門。
等洗漱完畢,再帶靜月出去吃早餐,再回來時,已經(jīng)是八點半了。
接下來,靜月自然毫不留情的,開始批判楊笑林的花心行為。
“姐姐,你不知道吧,他用你送給他的演唱會門票,去泡妞。”
靜雪聽得一愣一愣,問道:“笑林去泡妞?泡什么妞?”
看見了吧,姐姐果然不知道,哼,那個家伙果然不是東西。
靜月繪聲繪色的將昨晚,看見楊笑林和幾個女生一塊看演唱會的情形說了一遍。
“姐姐,那人太無恥了,你以后別理他了好不好。”
靜雪終于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靜月心里一驚,暗道:糟了,糟了,姐姐被那家伙給氣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