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旻看著眼前的山口,想起了那個莫叔所講的傳說。隨著張旻所經歷的越多,張旻越發的發現,莫叔所講的故事竟然不斷的指引著自己。
莫叔究竟是誰?以前曾以為莫叔只是一個會一手功夫的拳腳師傅,畢竟,在東北,這樣的師傅很多,加之莫叔所教的拳法,張旻自然會如此認為。
東北其實也是一個崇尚武術的地方,尤其關外之地,匪賊最多,綠林好漢聚義,自是少不了會幾手工夫。
張旻當年就在村子里見過一個蹌剪子磨菜刀老者,老者肩扛這一個條凳,條凳上幫著一塊磨刀石,在各村游走,幫人磨菜刀。
會磨刀的人多,可是會蹌的人少,所以這位會蹌刀刃的老者自是生意不錯。每當這位老者來到牟家村里時,村里人都會拿著家里有舊的刀剪出來,孩子們自然也跟了出來。
老者頭發花白,不續須,尤其奇特的是,老者裝束和常人不一樣,老者不管多冷的天總是一身短打小衫,腿上還纏著綁腿。老者尤其喜歡小孩,經常拿幾塊山里的土蜂蜜糖給小孩吃。
有次,夏天,老者再次來到了村子里,工作之時,幾只麻雀撲棱著翅膀飛向了老者,在老者周圍嘰嘰喳喳亂叫。
老者做事認真,自是對這些呱噪的麻雀起了厭煩,老者揚手,對著幾只麻雀推了過去,看似緩慢,但是麻雀竟然無法規避的一一被老者推去了一邊。
當時張旻沒有覺得這是多么厲害的工夫,可是后來在講給姨夫聽時,姨夫告訴張旻以后離老者遠一點。張旻莫名其妙,但是追問姨夫,姨夫又不說,所以張旻便去藥鋪里問莫先生,莫先生笑了笑說:“是不是這樣?”
說著,莫叔走到藥鋪外,看了看書上嘰嘰喳喳的麻雀,伸手揚了揚,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幾只麻雀竟然被莫叔這身手一楊給拘了過來,似乎有一股看不到的勁風,將幾只麻雀吹向了莫叔。
莫叔將幾只麻雀拘了過來后,住了手,莫叔的手一停,幾只麻雀作勢要飛,莫叔伸手超幾只麻雀拍了過去。一樣的看似緩慢,一樣的麻雀避無可避的被莫叔一一推遠。
張旻呆呆的看著莫叔做著這一切,莫叔笑了笑說:“磨菜刀的老頭是會功夫的,這手功夫不錯,不過他只會功夫。”
張旻摸不著頭腦看著莫叔,莫叔笑了笑說:“你姨夫說得對,以后離磨刀老頭遠一點,他以前是山里的匪,出來了還磨刀,戾氣未消啊。”
張旻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自那以后張旻便不再和別人一起去看老頭磨刀。同時心里便覺得,莫叔也應該是一個武功更甚的拳腳師傅。
只是后來,張旻見過不少武師,不說像莫叔那樣神乎其神的拘麻雀了,連推麻雀都再沒見過,不過張旻也知道,推麻雀武功可以做到,但是拘麻雀……這似乎不是人該有的功夫吧。只是莫叔已經走了,張旻也無法再追問莫叔。
后來張旻所遇見的種種詭異,山圖,頭七,天坑,這些張旻所知道的種種,都是莫叔給張旻講過的故事,莫叔到底還知道什么?
那個神秘的男人在張旻的腦海里深深的烙印下一個不可磨滅的身影。
張旻緩緩嘆了口氣,將自己從回憶中拉了回來。這會奎子已經決定進如天坑,一行四人朝著黑山的山口走去。
老林子里刮著不小的寒風,穿過山口,變得更加急了起來,并且由于山口的作用,寒風刮來發出一陣嗚嗚咽咽的聲音,聽起來甚是駭人。
張旻伸手把皮帽子壓得更低了,只露出兩只眼睛,寒風吹打著眾人,被迎面吹來的風阻著,抬抬腿都難。
張旻沒辦法,只能側身一點一點的向前移,因為側了身,張旻才感覺,路好走了許多,張旻想提醒別人,只是這風吹得,根本張不開口。
張旻側身往前移,奎子和幺姐,白熊也不傻,自然也想到了這個方法,眾人就這樣,緩步順著山口走去。
走得遠還沒有發現,進了才看到,整座黑山如同斧劈刀砍一般,異常的陡峭,當真如同聳立起的城墻。
眾人順著山口走,風吹的眾人睜不開眼,可是迷蒙之間,張旻眼見看到了什么,張旻用手遮著風,仔細睜眼瞧去。
在黑山的山壁上有雕像,張旻定睛看去,可是看到雕像全貌的張旻卻不由的一驚,圖騰,是的,是圖騰,是張旻熟悉的圖騰,在夢里,在人皮上。
張旻看著山壁上雕鑿的圖騰半晌說不出話來,張旻知道,自己推測的沒錯,的確是人皮精怪引著眾人來的,這圖騰和那個披著喜子的精怪有著分不開的聯系。
張旻看著這個圖騰,仔細的對照起記憶中,那塊人皮顯現出來的山圖,當時張旻只是回想起夢中的圖騰,自是無法想得真切,現在有了圖騰的對照,張旻自是仔細的看了一番。
張旻隨著對圖騰的對比,發現了人皮山圖上多出的部分,張旻雖然還是不明白多出部分的含義,但是對那些東西卻記得更加清晰了。畢竟其中有著不小的關聯,記下來早晚會有用出的。
就在張旻仔細觀察圖騰的時候,幺姐走過來拍了拍張旻,揚了揚手,示意張旻跟上隊伍,張旻點了點頭。幺姐也看了眼山壁上的圖騰,笑了笑,拉著張旻跟上了隊伍。
張旻幾人順著山口往里頂著風往前走,突然一停,奎子走在頭里,收不住腳的往前一傾,還好張旻眼疾,身手拉住了奎子。幾處山石因為奎子的前傾,滾動著掉落下了山谷。
奎子驚魂未定的看著張旻,往后退了幾步說:“多謝。”
張旻笑了笑,張旻看向前方,一處通向地底的深淵出現在張旻眼前,深淵如同一口黑色的大碗,出現在眾人眼前。
幺姐向前探了探說:“這也不深啊。”
奎子身手朝下望了望說:“下面那里不是底,是一個雪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