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王派去了泥犁庭的人,在揚州的壽春城中開始散播謠言。
在壽春,謠言都說,‘那趙括是劉如意推薦出的人物,而且其出身的趙族也在益州內安家,世人都說這趙括是劉如意的人,現在他擋住了干王大軍卻拖著在城中堅守久居不出,怕也有著想要幫劉如意將汝南拿走的心思。’
益州,干王的書信送到了干族居住的城中。
干王下了密令,這干族中已經有一部分人想要北歸投靠干王的心思的人,干王讓這些人去偷偷的聯絡這揚、益兩州中一些先祖還算有些功德,平日里也沒有太大的暴虐壓迫的世族,讓這些能夠有機會受地府廟庇護的世族投靠北方,走上正道。
小小的兩個舉動,就已經讓揚州壽春、益州出現了一絲小小影響比不大的波動,當然,雖然這些波動并不能影響多大,也不能影響劉益、袁紹現在清晰明白的唇齒情況,甚至都不能影響到汝南城中的趙括,但是這種事情的出現,畢竟惹得這城中的年輕人心中十分的憤怒惱火。
益州,也有幾家世家有了浮動,這世間沒有誰是傻子,如果能夠享受地府廟的死亡后的庇護,甚至讓先人復活成為陰神,誰也不會不應許。
但是,這種出身并不可惡的世家,在整個天下的世族中是少數的。
汝南城中,趙括氣氛的對身旁的武將說,“這北軍的干賊當真是可惡,他攻打不下我這城池,竟然想起了要在后面壞我的事,這打仗怎么能這般無賴狡詐。”
“將軍,如意王囑咐將軍要小心行事,這干王的詭計無須理會。”手下的將軍對趙括說。
趙括點了點頭,這個趙括自然知道這都是北軍對于自己防守策略的對策,說來面對這樣的情況其反而還心中還很高傲,這干王的百五十萬大軍被其擋在了這冥南河上,城墻上箭樓、炮樓高筑,就連河道上也不讓干王的軍隊能夠好好的通過。
當在城墻上巡視時,就會下令讓城墻上的軍隊狠狠的攻擊,斬殺下面涌上來的干王士兵和攻城器械。
事情貌似就這樣結束了。
同樣早北面,干王每日在軍營中觀望著自己一方軍隊不斷的爬上城墻,又被打下,反反復復,廝殺死亡不斷上演。
軍營中的文臣武將對于這對面城中龜縮著不出的趙括十分的懊惱。
這幾日中,城外的他們又進行了挖掘暗道、修士偷襲、攻城器械的壓制攻打,都是不能攻上奪下這汝南城城門。
只有干王和身邊的劉伯溪卻似乎胸有成竹,劉伯溪這幾日里總是跟在干王左右,而肉殼干王這幾日里都在觀望著南面的敵我氣運,每日吞吐氣運,一點點的打磨自己身體中的法力,干王能夠感受到,自己體內的真龍法力越來越強了,雖然沒有與幽水交過手,但是干王心中暗思,憑借他這一身真龍法力和早年皇室所傳的武道北斗神拳,自己也一定能夠鎮壓這供奉殿的幽水真人。
干王每一日都在心中默默計算著敵我雙方的死亡人數,在這種不利的城墻下,干王的軍隊確實明眼可見的死亡甚多。
其中更是受傷的上十萬,每一日干王身邊的劉伯溪就讓人偷偷的將這些受傷的軍士運往后方,有軍中早就建立成治的軍醫來治理。
這種硬仗、死仗一連打了說十多日,要不是干王軍后偷偷療治恢復的軍隊,也許干王的士兵已經死傷近半了,六十多萬人都拋在了這汝南城下。
甚至整個冥南運河的河水都變得暗紅起來。
這一日,劉伯溪向干王訴說這些軍中的數字,干王聽后點了點頭,他觀望南方氣運的變化,那汝南城沾染了五十多萬人的血液,已經變成了一座煞氣血城,上方那趙括的氣運這些時間里也被自己的軍隊所磨滅的差不多了。
殺第一千,自損八百,這城中趙括再堅守,但是干王估算其軍隊同樣也一定早已死傷過半。但是憑著其軍隊中基礎醫丁不如己方,應該死亡數字也要不少。
干王多劉伯溪說,“讓城中的人造勢,差不多了。”
劉伯溪高興的點頭,他同樣贊同說,“據探子說,那袁紹近日還會派人到汝南城中監戰,顯然前些日子的謠言還是有了效果,再加上我們示之以弱,那趙括年輕氣盛,又面臨城中兵甲困頓不敢與我們消耗,一定會中計的。”
干王微笑,他這些日子里看著汝南城,已經被自己的子民拍打了每一寸磚石,這汝南城沾染了自己一方的血液,打了這么久,也應該給自己讓開道路了。那袁紹、劉益小兒不自知,卻還在苦苦掙扎,豈不知現在人道大勢早在上一次長沙大戰后就已經彰顯,北方壓制過了南方,人道已經偏向了自己。只要自己不犯下大錯,再加上干王行事總是切合人道利益,即使這汝南城再堅守下去,這南方兩州還是要輸給自己。
其實君不見那太一宗、神火、神丹三派,還有通天河南的那些散修,等等仙人都在這次戰爭中沒有出現么,這些修士最是清楚,這南方已經勢弱了。這些人現在其實正在做的更多的是在思索怎樣面對這一次大世,面對即將要面臨的干王朝。
這一日,汝南城中突然響起了這樣這一種說法,城中的士兵和居民都認為那城下死的人一定有上百萬了,因為這十多日的不斷攻打,那一日不要從城頭上殺下去數萬人,十萬人。城中的謠言,有根有據,這城中的百姓不得不遺憾的感嘆,這干王到底還是要敗回北方了,大軍來勢被城中的小君趙括給擋了去。
但是又有一種情況,是城中的軍營中每一日也十分的嚴峻悲慘,許多受傷的人慘叫不熄,南方軍人死尸也不單從城墻上運下。城中有糧食,但是九十萬軍隊已經也被打傷失去戰力和戰死的加在一起過半了。
將軍府中,趙括正面色繃緊的盯著這城池沙盤,手中拿著一大把不斷從城四面送來的軍報,冷冽的對照沙盤上的情況。
待得這趙括仔細的估算了這十多日從城上打下的干王軍隊數量后,趙括嘴角漏出了笑容,哈哈大笑起來,他算出了干王軍中的傷亡。
“將軍,壽春來的人傳訊已經靠近百里外了。”
一個人從堂外走入,向趙括稟報。
“我讓你查的那北軍的糧草之地可已經查清?”
趙括并不管那從揚州來的人,他抬頭反而問自己這屬下。
“已經查清了,就在北面那干軍后方百里處的長沙郡龍山縣城。”
“好,立刻去請蠻越巫師,請他代為掩蓋天機,孤今夜就要帶兵出城,去偷襲那干賊的糧庫,讓其百萬傷兵失去最后的糧食!”
這武將嚇得渾身呆滯,不知道自己這主將是怎么了,為什么就要突然出城了。要知道這些日子里,這趙括可是口口聲聲的要死守著汝南城,要帶領大軍與汝南城共存亡的。
這個時候的趙括卻拍著桌子,在桌子邊來回走動,這個年輕人估算出的是現在干王軍中應該一大半都是傷兵,其后后方應當還是傷兵殘兵養傷之地,并且十多日連戰,其糧草、攻城器械應當也已經面臨枯竭,只要今夜能夠在蠻越修士的掩蓋天機和行跡下,大軍秘密隱藏出城進入干王軍隊后方燒毀糧草,追殺傷殘干兵,已經可以趁勢大破這北面城下的干賊百萬以上大軍,從此一舉真正的奠定他趙括要成為史上一代兵家大家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