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到底怎么了?”鬼九礙于身份,只得站到一邊,對于眼前的男人他只覺得陌生,當初的主子確實嗜血殺人,但是殺的都是該殺的人,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對普通人下手的。
更何況是他心愛著的女人。
“鬼九,如今是你也背叛了我?”
慕越澤卻不在意地笑了笑,似乎還有點可惜地看著楚霏兒還未死的模樣,手中不斷把玩著一塊白色質地的玉佩。
“當然不會,鬼九說過十四忠誠于王爺。”鬼九道。
“但是你現(xiàn)在正在反對我。”
慕越澤凌冽的目光看著鬼九。
“但是王爺您做錯了,作為您的侍衛(wèi)理所應當,糾正您的錯誤。”
鬼九說話時注意著慕越澤的表情,若是慕越澤如今的狀態(tài),一旦說不到他順心的話,受了災難的必定是王妃。
“看來你們都受了這商女迷惑,現(xiàn)在我便殺了她。”
慕越澤閃身到了楚霏兒面前,千鈞一發(fā)之間,一道聲音響起。
“澤哥哥,澤哥哥,你好怕啊!”
一抹倩影走進來,身上帶著桃花香氣,更是面若桃花,美不勝收。
“三娘,你是如何過來的?”
“澤哥哥,昨日姐姐非要與我喝酒,同我講一些夫妻之道,說是要雨露均沾,這一切都怪不得姐姐,是我在你喝的下藥,是我將你送達了內院,與姐姐一點關系都沒有,若是你要懲罰,那便懲罰我吧!”
一番言辭,可謂是凄凄慘慘戚戚,楚霏兒緩緩抬頭,竟然正是鳳鸞,不同就是如今的鳳鸞樣貌更加美麗,更加具有魅力。
“你不必再為她推脫,你是絕對不會有這樣的做法的。”
慕越澤弱弱地安撫著懷中女人的情緒,力道很輕,像是在呵護一件物品一般。
“澤哥哥,確實是我做的,雖說試問著這天底下又有何人能將自己的夫君拱手讓人,但是我是平妻,終究是無法同澤哥哥在一個皇陵的。”
嬌弱的哭泣聲在狹小的房間來回著,楚霏兒只覺得自己腦子轟隆一片,眼神空洞地看著地面。
“楚霏兒,今日我們便和離,若不是皇兄的指令,我是如何都不會娶你的。”
如何都不會娶,楚霏兒嗤笑,呵,她明明知道慕越澤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不對,但心還是不由得抽痛。
她竟然已經愛到了這種程度。
她從地上緩緩站起,小巧心疼地伏在一邊道,“王爺,你說過你是真心喜歡我的,才娶我的,拿到現(xiàn)在一點印象都沒有嗎?”
“楚霏兒,不要挑戰(zhàn)本王的底線。”
慕越澤幾乎是言罷,一柄飛刀便直直沖向了楚霏兒,鬼九見狀用佩刀襠下,卻不料另外一柄已然沖向了楚霏兒。
“啊!”一聲驚呼,楚霏兒捂著連帶,血液順著她的手慢慢流下,滲人的紅色浸染了白色的中衣。
“這只是對你的一個警告,你好好呆上一年,一年后我便還你自由,若是你想要勾引本王,本王保證你會死無全尸。”
放下這一句,慕越澤帶著哭得梨花雨的鳳鸞走了,身后跟著一臉心事的鬼九。
“小姐,小姐,王爺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兒,你原諒他吧……”
一句句的勸說縈繞在楚霏兒耳邊,她努力扯出個笑容,“沒關系啦,你現(xiàn)在幫我去請個大夫。”
“好,我現(xiàn)在就去。”
見小巧已經走遠的背影,積蓄已久的淚水從楚霏兒的眼角慢慢滑落,到底是為什么?
楚霏兒不知哭了多久,她只記得她哭得時候天還有亮色,如今天已經完全黑了。
小巧還沒回來。楚霏兒第一反應就是鳳鸞那個瘋子難不準會做什么事兒?
她跑出去老遠,才發(fā)現(xiàn)一個身影單薄,滿身帶傷的人兒顫悠悠地往內遠走。
“小巧!你怎么了?怎會傷的如此重?”
“沒事兒,小姐,我沒給你請到大夫,而且廚房也不愿意再送來吃食。”
小巧眸色暗暗,嘴里小聲嘀咕著這些事兒。
楚霏兒輕輕將她抱在懷里,安撫道,“沒關系,我知道,我們不會餓肚子的。”
兩人回到了內院,楚霏兒也不掩飾地從戒指空間中拿出草藥給小巧傷口包扎好。
“小姐,這是什么啊?”
“這是戒指空間,無空師傅給的,里面有不少草藥和糧食,還有種子,以后我們便自己做飯。還有你的傷……”
說到這兒,楚霏兒眸色微微深邃。
“沒關系,小巧不在意。”
“不可,小巧,我會幫你報仇,還有記住,這世上最能靠得住的永遠只有自己。若是別人欺負你了,你就要千倍萬倍地讓他還回來。”
小巧似懂非送地點點頭,“嗯。”
楚霏兒揉著她的腦袋,心中感覺有些安慰,不管如何,她都要守護住她心愛的人和東西。
鳳鸞殿。
門前大紅燈籠掛,屋內火紅燭火照天明。
鳳鸞一襲薄紗衣物,松松垮垮地掛在肩上,一盤烏絲隨意散開,臉蛋早就染上了緋紅,別扭地走到了坐在榻上正在批改公文的慕越澤。
“澤哥哥~~”
慕越澤聞聲抬起頭,見面前女子明明的悄生生的模樣,心中不知味,不悅地開了口,“三娘,今日我累了,改日我們再同房。”
鳳鸞顯然是有些不滿,狀若羞澀地走兩步道,“澤哥哥,我這是同人學的,澤哥哥,我……”
說著,慕越澤也是個正常男人,放下公文,大手將人撈了起來,放到床上。
熱吻落下,她輕輕喚著“澤哥哥”,心中欣喜只覺得這辦法甚好,居然連慕越澤這般有定力的男人都抵抗不住。
突然,肩上的重量消失,鳳鸞臉上還帶著潮紅。“澤哥哥,我不怕的,輕點就好。”
她只當慕越澤在心疼她的身體,不敢行房之事
誰知,慕越澤卻不是,滿臉冰霜下了床,拿起手中的公文繼續(xù)批改起來。
扯掉了身上的紅紗,鳳鸞坐在床上,滿臉的怨恨。
批改公文的慕越澤心情卻也是陰郁的,方才三娘叫他澤哥哥的時候,他竟然生出了一陣惡心,竟還是想到了楚霏兒那女子叫慕越澤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