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斷的戰志一怔。
一雙帶著尷尬光芒的眸子看向張庭跟郝仁。
過了一會兒,戰志的臉上露出被識破的尷尬紅暈。
“本皇子怎麼聽不懂兩位在說什麼啊,本皇子今天就是過來看看你們兩位的啊,當初要不是你們照顧本皇子,本皇子那次在外面可能要吃不少的苦呢。”
看人家執意不肯說出來目的。
張庭跟郝仁心裡同時歇下了逼人家說出真相的話。
“當初的事情是郝某奉了皇命來辦事的,照顧三皇子那也是應當的,三皇子不必這麼客氣。”郝仁一臉客氣的講道。
戰志一邊聽著,一邊點了下頭。
尷尬的氣氛又在這個大廳裡蔓延。
眼見三人都快要到了無話可談的地步了。
戰志心裡急的不行。他今天過來可不像他剛纔說的那樣,是專程來看他們的。他來這裡是來打聽事情的。
要是這個氣氛再繼續下去,他離開洪王府的時間是越來越近了。
著急不行的戰志,額頭上都流出了不少的汗水。
突然,他腦中靈光一閃。馬上又讓他想到了一個話題。
“今天本皇子在外面碰到兩位了,兩位這是去哪裡逛了嗎?”戰志自以爲自己打聽的辦法很高超。
殊不知,在他一開口問起這句話時,張庭跟郝仁就已經猜出了人家想要打聽的事情了。
張庭跟郝仁的嘴角同時向上彎了彎。
看來這個三皇子的腦袋真不怎麼樣啊。
郝仁輕輕的挪了下自己的身體,慢慢開口講道,“哦,我們去孔府了,我娘子去給孔府的夫人治病了。”
聽到這裡,戰志一時沒忍住自己內心的高興。
眼裡閃過一抹興奮的光芒。
興奮了一會兒,戰志這才後知後覺的想到要收斂自己此時的心情。
“孔府?是不是效外那個孔府莊園啊?”戰志自以爲自己掩餓的很好,他哪裡知道,他語氣的激動早就把他現在的心情給出賣了。
郝仁假裝吃驚的樣子,“原來三皇子知道那個地方啊,沒錯,就是那裡。”
戰志此時激動的真想站起來走幾步,不過卻他死死的壓著這個衝動。
握緊了拳頭,戰志開口說,“本皇子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京城效外的孔府莊園裡面住的人物可是個厲害的,本皇子幾次三番派人送請貼想見一見裡面的人,可惜人家一直沒有給機會本皇子呢。”
說到這裡,戰志咬了咬牙。想他堂堂一個皇子,這個世人居然會有兩個不是他想見就能見的人。
一個是他父皇,另一個就是這個孔府莊園的主人。
他也想過用一些手段去逼孔府莊園裡的人。只是到最後卻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差點沒被他父皇給罵了個半死。
戰志擡頭看向張庭跟郝仁這邊,“庭縣主,郝將軍,你們兩位跟孔府莊園的主人很熟嗎?不知可不可以替本皇子引見一下啊,本皇子會感謝你們兩位的。”
郝仁閉上了嘴巴,朝張庭這邊看了一眼。意思就是說,這個問題交給她來回答了。
張庭接到郝仁投過來的目光之後,開口,“這件事情可能要讓三皇子失望了,我跟郝仁兩人雖然跟孔府莊園的主人有點小小的聯繫,不過我們跟他並不熟,這件事情,我們可能幫不上三皇子。”
戰志滿臉討好的笑容在聽到張庭這句話時,立即陰了下來。
“庭縣主,郝將軍,你們就真的這麼心狠,真的不願意幫本皇子引見一下孔府莊園的主人?”戰志一改剛纔客氣的樣子,臉上表情恢復了平時那不可一世的樣子。
張庭抿了抿嘴,淡定的眼神直視著這位三皇子,“三皇子請見諒,這件事情我們夫妻倆確實幫不上。”
“好,好,你們夫妻倆很好,你們給本皇子等著瞧。”丟下這句話,戰志一甩衣袖,臉上像是抹了黑炭一樣,氣呼呼離開了洪王府。
等人一走,張庭露出一張苦瓜一樣的臉看向郝仁,“郝仁,怎麼辦,我把三皇子給惹毛了!”
郝仁笑了笑,上前攬住了張庭,語氣輕鬆的說,“惹毛了就惹毛了,區區一個皇子,你相公我還是能應付得來的。”
張庭擡頭望著他自信的俊臉龐,好看的嘴角突然彎了彎,“這可是你說的。”
看著他點頭了,張庭臉上笑容更加燦爛,“行,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對於今天的事情,整個王府裡沒有一個人能記住。
彷彿戰志的到來就像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一般。
這件事情很快就被洪王府的人給拋到腦後去了。
眼看著孔夫人的病往好的方向發展著,張庭又開始爲了回郝家村準備著時,同時京城這邊也發生著一件大事情。
因爲這件事情,也讓回到京城裡來辦私事的洪王爺跟郝仁這對父子倆開始變得忙碌了起來。
洪王府。深夜裡。張庭一個人坐在房間裡的桌子上寫著東西,一雙靈動的眼珠子一會兒看向牀上躺著的三個小傢伙,一會兒又望向房門口的方向。
接下來的時間裡又過了將近一刻鐘的時辰。
外面才響起了一絲的動靜。
不一會兒,門被打開。
一道高大的身影走進了這間房間。
張庭看到這道聲音,馬上從椅子上站起來,朝這道身影走了過來。
“怎麼現在纔回來?我都等你差不多一晚上了?”張庭嘴裡說著埋怨的話,動作卻是很溫柔的幫郝仁脫著外套。
現在京城的冬天已經到來了。
天氣已經慢慢變冷。家裡的三個小傢伙早就穿上了一層厚厚的棉襖,天天讓他們的親人給打扮的像個小胖娃一樣。
郝仁乖乖的配合著嬌妻的動作。
等外套脫完了,郝仁才接著開口,“最近事情比較多,可能還要再晚幾天回來,以後你不要一直等我了,你先上牀睡吧,不要凍到了。”
說完,郝仁這才發現眼前的女人居然只穿著一件單薄的衣服。
英俊的臉上立即染上了一層不悅的表情。
把他剛脫下來的外套披在了張庭的身上。
“你怎麼不披一件外套,凍病了可怎麼辦纔好。”張庭攏了攏自己身上披著的外套,因爲是他剛脫下來的,上面還有他存留的溫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