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哥哥,你還在嗎?怎麼不說話呀……”
我恍惚中撿起掉在檔案袋中的手機,記不起接下來都說了些什麼。
我木然的掛斷電話,注意到五人表情各異。
“老大,沒聽說過你有妹妹啊”胖子揉著腦袋瓜,很是不解地問。
“基本可以確定,她就是海城西施了”我沒回答胖子的問題,而是直接道。
“就算你能確認這名女子是你那個妹妹的母親,但也不能就此斷定她就是北城西施啊。”趙雪燕疑惑道。
什麼我妹妹的母親,聽著這麼彆扭啊,我心潮難平道:“我看過她的照片,十有可以斷定”
張媛意外中有些失望的樣子,唉,好奇過來看捉鬼的,結果捉鬼的道士嚇得半死跑掉了,自己又糊里糊塗的進了白樓,還被人家佔了那麼多便宜,想想跟做夢似的。
胖子他們三個更是摸不著頭腦,特麼風風火火的趕來,還以爲要協助破什麼大案要案呢,自然將極疑惑的目光投向了我。
來到停車場,兩位美女先後離開,我正欲上車接受三位好基友有審訊,突然有一種強烈的被窺視感,彷彿有一雙毒辣的眼睛正在暗中隱隱地盯視著自己。
“主人,是那幾個日本鬼子”
聽到打鬼石的提示聲,我心裡忽噔一下犯過想來,自己白天正是在大門口遇到的那個陰氣濃郁的日本老頭。難道,白樓裡的鬼羣和封油他有關?那麼這些日本人的目的是什麼?現在過來又是爲了什麼?
莫非他是回來救這些日本軍人的陰魂的?
我感覺到懷裡的瓷瓶似乎在隱隱跳動,心裡突然有了這樣的猜測。
“老大,別裝啞巴啊,說說到底咋回事唄?”
果然,一上車,三人就你一言我一語的審問起我來,從警花到俏醫生,再到突然認識的妹妹,還有最近發生的一系列怪事,特別是今晚莫名其妙的行動。
我哪有心思說這些,有一句沒一句的應著。
疾馳的車上,那種被窺視的強烈感覺依然沒有消逝。
我不敢再冒然將黑煞放出去,只能以靜制動,看對方到底要搞什麼吧。
話說大藏一道覺察封印被破後,當即就趕到了醫院附近,並探得白樓內的同胞軍人陰魂全部消逝,特別是探知到那些陰魂全被那個神秘的年輕人給拘禁起來了,更是驚得目瞪口呆。
車水馬龍中,一輛不起眼的普通轎車內,一名開車的黑衣武者對大藏一道恭敬道:
“大師,您若不方便,不妨讓我和宮本出手”
“現在還不到打草驚蛇的時候,待老夫先摸清那小子的底細再說”大藏一道淡淡道。
“停車”剛過海濱浴場入口不遠,大藏一道下令停車。
此處離香山別墅大約還有兩三裡,大藏一道下了車,一言不發地領著兩名武士鑽到了一側的小山叢。
上到最高點,大藏一道站定,兩名武士分立其身後。
大約半個斜過後,大藏一道盤腿坐在一塊空地上,面向別墅方向,左手摸出小甕壇輕握瓶頸口緩緩搖動,右手打著法印,嘴巴唸唸有詞。
“起”大藏一道突然一聲冷喝,右手閃電般在頭頂一劃,兩指間多了一根灰白色頭髮。
隨著老頭嘴巴飛快的閃動,那頭髮竟象有了生命似的漸漸繃直,大藏一道捏起髮絲照眉心一刺,一滴暗紅的血珠順著髮絲來回滾動。
很快,那根掛著血珠的髮絲迅速變粗變長,形狀也跟著不斷變化。
盞茶工夫,幻化成一黑黑的人形,細看之下,竟和大藏一道有七八分相似。
那黑影在大藏一道面前轉了一圈,掉轉方向,迅疾向別墅方向飛去。
兩名二刀流的高手給震撼的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
我回到別墅洗刷一番,換了身衣服,剛溜到院外,突感一陣陰風襲來,早有防備的我刷的一下抽出了小劍。
很快,伴著陰風,一黑色人影迅速由遠而近,停在我前面斜上方十幾米外,以俯視的姿態盯視著我。
臥槽,什麼東東這是?
我當即就想讓黑將軍幹特麼娘的,不過還是生生忍住了,想必一定是那鬼子老頭搞出來的。
“少特麼裝神弄鬼,連真身都不敢露,也不怕人嗤笑”
我罵道。也是突然想起和惡靈的一戰,自己可是親身領教過了那可怕的分身術的,哼,老子還會怕你鬼老頭的一個分身不成。
卻不知,大藏一道這一招是類似分魂術的移魂。顧名思義,就是將自己的魂魄暫時移植到別的物體上,比如動物甚至石頭之類的有生命或無生命的物體上,使其具有自己的意識,並按自己的意識去行事。當然也可移植的活人身上,則號稱“奪魂法”,若是移植的死屍上,則是我們常說的“借屍還魂”。
顯然,大藏一道的移魂還遠不夠成熟,他只能將自己的魂魄部分地移植到自己身體的一部分,比如毛髮指夾之類的。而且他對魂魄控制的距離也十分有限。
黑影先是咯怪笑兩聲,然後發音極其古怪道:“不知閣下地,爲何要盜走我們地軍人地陰魂地幹活……”
“幹尼瑪呀地幹活”我聽得費勁,忍不住罵了一嗓子道:“狗屁,什麼叫盜,你老雜毛這是在賊喊捉賊,是你們犯下滔天大罪在先,特麼死了也不安分,老子這是替天行道。倒是你老不死的,沒事不好好在家養老,跑我們海城半夜出來嚇唬什麼人呢,也不怕折了你的陽壽”
“你,你地真乃不可理喻”
黑影氣得發抖,就連數裡外的真身大藏一道都給罵得面色變了數變。
“老子纔沒工夫跟你扯淡呢,中國有句古話‘道不同不相爲謀’,別廢話了,老子還有事先去忙了”我說著就往鬼妞那走,想把這老傢伙引那去,讓鬼妞修理他。
不過,我剛轉身走了兩步,突然象是陷入了泥灘中,拔不動腳的感覺,咦,怎麼回事這是,我大驚之下,揮舞手中小劍一陣左劈右砍。
果然,腳能邁動了,只不過行走還是不便。
媽的,不用說,又是這日本老頭搞的鬼。
我手舉小劍朝半空中的黑影一指,怒喝道:“老雜毛,是不是想打架啊”
我看那黑影停滯在半空中,象呆住了似的。
卻不知遠處的大藏一道那個震驚啊,本想弄個印陣試試這小子的深淺的,實在沒想到對方破自己印陣的方法如此簡單粗暴,震驚之餘十分好奇那把烏黑小劍,竟然能生生劈開自己的印陣,這也太令人不可思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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