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熙能懂南楚風的意思,準備好出手去接手向采沒完成的術陣。
正卿卻先他一步去做了這個事情,雖然是身為惡魔但是勤學好問這一點覺悟正卿還是有的,陰陽師的術陣他不太了解,沉默著走到南楚風身邊看著他手中的一堆符紙發(fā)了好一會的呆。
然后說什么都要南楚風教他怎么進行接下來的術陣,南楚風有些為難地看著他解釋道。
“惡魔的能量和陰陽師的完全不同……你要是強行進行轉移術的話,可能會給你的身體帶來更加重的傷害……”
“消耗就消耗吧,她醒不來我也不想醒過來了。”
南楚風為難地看了郭熙一眼,見他搖頭讓他拒絕,南楚風便回過頭來看著正卿,對上正卿一臉的堅定,南楚風不能直說只好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對著正卿,兩個人就這么僵持著。
直到楊唱晚發(fā)現(xiàn)郭異靈的手指似乎動了動,然后突然地,郭異靈開始全身顫抖起來,那種像是觸電的亂顫,嚇得南楚風都忍不住將正卿下意識地拉到了一邊遠離開郭異靈的身邊。
只見郭異靈突然發(fā)起顫之后,過了幾秒種又安靜了下去,然后什么反應都沒有了,正卿看著身后的南楚風,似有些激動地抓住他的衣領問道。
“這是怎么回事?啊?”
一想到向采這么努力地不惜賠上自己的生命安危去救的人要是沒救活,向采的白白犧牲讓他想想就覺得憤怒不已,一憤怒起來他只知道要給向采找到必要犧牲的理由而已,她的決定他從來都不能干預,但是這一次他要是再失去她,下一載的見面,他要什么時候才可以讓她再次想起自己?
假如說她失敗了再次離開了,正卿考慮著這一次也跟著一起死掉算了,一直不斷重復地和她相遇,相互折磨,好不容易相認又再次失去,這種痛苦實在是令人窒息,當年孫旭決定將報復放在向采身上,看起來一直讓她循環(huán)活著,帶著虧欠自己最愛的人的記憶地死去再復活著,帶著不能夠和自己親愛的人接近這種難受活著,或許是給她最大也是最痛苦的折磨的報復方法絕對沒有之一。
但是另一個意義上其實孫旭不僅僅只是折磨了向采而已,大概是太了解正卿,所以他想到了用向采去折磨他,自古以來奸臣可以得到皇帝的寵愛就是因為有一顆奸詐的心,還有一個善于觀察別人找出弱點及時致命一擊的絕技。
而這一項絕技大概早就看出了正卿的軟肋,正因為如此,他狠狠地用力地抓住他重情重義這一點,用向采痛苦正卿就越是痛苦這個梗不斷地折磨這一對鴛鴦。
這樣一來就得到了一箭雙雕的完美報復。
正卿這個時候才知道孫旭的恐怖之處,自己卻一直以來都沒有任何的辦法實施打擊報復,現(xiàn)在遇到了這個團隊他似乎終于有了成功的理由和契機,向采表現(xiàn)出自己終于愿意放棄獨自戰(zhàn)斗和他們站在一起,正卿沒有理由不相信他們,但是他真的怕信任錯了人,就像當初相信皇上給他拼死拼活的保衛(wèi)著他的皇位最后卻落得個被他所養(yǎng)的奸人所害的可悲下場。
“她沒事……”
南楚風在正卿失神的這段時間里仔仔細細地給郭異靈來了個全身的檢查,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他很快就又愁容重新遍布滿臉,他猶豫著不知道該說不該說,畢竟正卿對向采的感情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知道他們兩個愛的有多艱辛,假如這個時候要他將向采努力過后的毫無作用告訴正卿……
實在是有些困難,但是正卿的表情警告他不能不說,南楚風想了想,最后決定委婉的去解釋道。
“不過現(xiàn)在似乎是不適合蘇醒的時間啊……”
果然還是不適合說謊,說著說著南楚風又開始吊兒郎當起來,看見正卿的臉色開始發(fā)黑,南楚風下意識地去摸了摸后腦勺,只能無言的傻笑著看著他。
“是不是向采施術失敗了?”
這個時候偏偏楊唱晚好死不死的開始眼尖起來,警察的敏銳立刻讓她忍不住提問出這個問題來。
這一句話驚得南楚風臉色發(fā)白,然后趕緊讓郭熙堵住她的嘴巴,自己看著正卿越發(fā)黑的臉,扯扯嘴角,知道自己果然還是不適合撒謊了……便要開口說出事實來,這是不得不做的事情。
“因為向采是同時治療兩個人,而且郭異靈和郭異魂……都是重傷,治愈需要的能量自然比起一般的傷口來說需要的更多,本來向采的狀態(tài)也不見得有多好,和之前比起來她真的沒有多大的可能性,在傷害自己之前可以及時地完全治療好兩個人份的重傷……”
“……”
正卿沉默地看著他,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正因為他不開口卻讓南楚風越來越擔心他的情緒,畢竟現(xiàn)在整個房子的氣氛正因為他說出來的每一個字而變得越加的緊張,南楚風有點擔心自己可能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正卿下手弄死了……
不知道是該說現(xiàn)在缺了自己明顯不行,還是正卿已經(jīng)別無他法,正卿在看了南楚風幾分鐘之后,對著他道。
“然后呢?”
“郭異魂是魔,同樣身為魔的你肯定了解魔的恢復力不是一般的強大,本來大概是不需要向采的治療,就這種程度對于魔來說兩三天就可以完全恢復,只是現(xiàn)在向采兩個都治了,卻兩個都沒有治好。”
“你這話什么意思?”
楊唱晚忍不住插嘴道。
“什么叫做治了什么又叫做都沒治好?”
南楚風橫了她一眼,淡定地解釋道。
“我說過,向采的能量沒有強大到可以隨時救起兩個人,加上她的快速輸出,可能中途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阻止了她的傳輸,或者她在擔憂著什么所以才早早地要收招,而收陣的時候應該也是強迫地結果失敗了,導致能量四散不說,還破壞了陣法,我可以恢復,也可以加強它的輸出量,現(xiàn)在至少可以先讓其中一個先恢復過來……”
南楚風看看郭熙再看看正卿,然后問他們道。
“郭異魂開始對向采的能量發(fā)生排斥,但是如果及時完成恢復,她一旦恢復意識就能夠快速習慣并且將新的能量轉換為己用,而同樣身為陰陽師的郭異靈現(xiàn)在對向采的能量毫無任何的反應,甚至可以說是毫無意識……所以做選擇吧。”
“照我說的做……”
正卿打斷南楚風的話,點點兩個昏迷中的郭家姐妹,眼神異常的堅定。
南楚風愣了愣,有些猶豫地問他。
“你確定真要這么做……?”
正卿毫不猶豫地點頭,他一定要這么做,必須要這么做,假如說向采覺得自己累了,他也會和以前一樣陪著她一起離開這個世界,總有可以讓他們兩個停止這樣互相折磨的方法,假如說向采相信她們兩個可以代替他們完成夢想,只要是她的信任,她的希望,他也付出一切去幫助她實現(xiàn)夢想又有何不可?
本來向采的任何夢想,任何想法,正卿都是支持的,萬分努力也要去做到的,現(xiàn)在也是一樣。
正卿將向采抱起來放到床上,伸出手去輕輕地撫平她緊皺的眉頭,然后對著南楚風道。
“她要做的我必須,也必要完成,接下來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你,請你盡量做到最好。”不然就全部都完了……南楚風明白整個事情的重要性,也不敢做過多的考慮,看正卿堅定無比他也只好拿起手中的符紙朝著他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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