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著渾身通透的劇痛,虎頭有才看了看我許久道“魏海來了,在樓下我讓他等你,這樣很急促的像是有事?!?
魏海?我大概已經猜到什麼事了,跟著虎頭一起走了下去。果然樓梯口,魏海斯斯文文的揹著一個公文包,拿著香菸硬是抽的整個走廊雲煙繚繞,把不抽菸的我,嗆得是夠厲害的。
“楚河。”
“恩,魏海大哥?!?
我也就乾脆以大哥相稱好了,事實上以我省廳身份,在這光州之中,跟任何一個人兄弟相稱,都不爲過。再加上就算是換了任何一個省廳,有誰能夠跟中央說話?而玄門偏偏可以!
“昨晚是你殺的?身爲魏家中人我深感抱歉,這件事我已經派人去處理後手了。我也沒能想到,旁董事,會下手聯繫道上人馬,更何況那些人馬還是我魏家底下的人。出了這檔子事老頭子很生氣,已經下令從上而下,一次大洗牌,另外龐管事的子女,也將被限制出行清查?!?
魏海說著,拿著兩張照片給我看。兩張都是魏海死不瞑目,雙目瞪得老大。與此同時,胸膛也是出現了兩個,跟昨晚四個殺手一樣豆大,鮮紅帶著漆黑的血洞。
“不必了,不必爲了一次表面而動手,更何況現在的魏家,已經傷筋動骨了。至於魏海家人就放了吧,沒有誰可以殺我,我也不怕報復。也不要枉造殺孽。”
說到最後,魏海愣了一下,但神情中卻是劃過一抹讚許。他也不是囉嗦做表面的人,也不是沒有看過我出手,最起碼漫天的雷電,他是再觸目驚心不過了。
略微又交代了這裡的管事許多事情,他最後才離去。至於我,則是因爲頭太過劇痛,拿著一個燙毛巾,敷在了頭頂,纔是昏死過去的。至於打針吃藥,我可不認爲有什麼可以治好我的身體。
直到晚上的時候,我才緩緩地醒過來。這樣一覺睡過去,果然已經是好了絕大多數,頭腦還是微微發暈,但卻清醒了不少。另一旁的虎頭,卻是緊緊地捂著被子,看到我醒了過來才宛若如釋重負,看了看我眼中再難掩飾巨震道。
“楚河!有鬼!這裡有鬼!剛纔!剛纔我聽見了女人的哭聲?!?
女人的哭聲?怎麼會這樣。這不應該呀,因爲去酒店吃飯的時候,我看見所有的員工之中,也沒有女人?。【退闶腔㈩^所說的意外摔死的那幾個人,也都是男的員工啊。
“臥槽,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別鬼呀鬼的,我告訴你就算是道士也是極爲不容易遇上鬼的,你以爲各位姐姐大媽,吃飽了沒事看天天偷看你,看看你除了肥肉還是肥肉有什麼好盯上的。”
事實上這個話,是說的我都不信的!奶奶的說好鬼怪不容易遇上的呢,什麼秦皇白起我那個沒有遇上個遍?就算是麗妃也足夠嚇人了,千年不老。每一個傳出去,都是天下之中無人相信!可偏偏,還全都讓我遭遇上了!愣是讓我哭笑不得。
“不是!真的是有!而且飄飄忽忽!絕對就是道術上所說的女鬼。真的你聽聽。”
虎頭一把看著我驚恐道,神情中目光那是好幾次接連鉅變。終於我實在忍不住,耳朵緩緩放在了牆壁,虛空外果然順著樓層,傳來了一個虛幻,但卻飄飄忽忽,彷彿隔著很遠,聽不太清楚的女生。就宛若短線的電話一樣,那是時而接著,時而又不知所蹤,就算是想要捕捉,也是聽不到。
但到最後,越聽我眉頭皺的越緊!最後終於是肯定!絕對是一隻厲鬼,但卻是時而哭泣時而冷笑歌唱,一把嚇得陰風,幾乎都是從我身後竄了過來。
“轟!”
再接下來,整個樓層都幾乎是地震一樣!竟然是猛烈的晃動了下!害得剛剛站起來的我,立馬又跌倒了下去!緊接著,四周密密麻麻的牆壁上,竟然流出了濃濃的鮮血,把虎頭嚇得幾乎暈過去將我的手臂抱得老緊。
“厲鬼索命?不對!是舞魂!”
到最後我愣是被嚇了一跳!終於可以確定,奶奶的這的確是百鬼排行榜第十的舞魂!舞魂舞魂,可不像名字所說的優雅!那幾乎就是一個天大的坎!
這是可以這麼說的,排行前十的就算是真正的厲鬼!所謂的排行十一跟第十個比起來,簡直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就算是十一到二十全加起來,也是不夠舞魂打的!這兩者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
但偏偏這舞魂索命,會跟厲鬼索命一般,鮮血漸染整個屋子!只是不同的卻是,漫天之中都會繚繞著朦朧的歌聲!因此凡是天地之中顯現的人,凡是被鮮血籠罩過的人命,就再也逃不了!
跟厲鬼索命一樣!但尋常的厲鬼,哪裡比得上舞魂百萬分之一!下一刻我連外衣都顧不上,立刻拍起桃木劍追了出去。虎頭是越看越怕,最後愣是朝著我追了過來。
一走到樓梯,四周已經是繚繞著濃烈!腥臭的鮮血,從屋頂,還有地下咆哮開來!鮮血越來越多,陰氣也就越來越膿重,殺氣也就越來越可怕!與此同時,我想到了古籍中可怕的記載!再也是坐不住。
從樓梯口走了出去,另一邊傳來的歌聲,也就是越來越可怕!到最後近乎是迴盪在了我的腦海中,從著樓底傳了下來。
“楚河你等等我。”
虎頭追著我,實在是追不上了,累的氣喘吁吁。但眼看著陰氣血液越來越可怕,被嚇得硬是渾身都幾乎發毛,愣是幾乎追上了我,肥胖的身軀,那是震得一搖一擺,朝著我沿著長長的樓梯,一把追了下來。
直到半樓梯,到了四樓的時候,歌聲就幾乎快要撕碎我的耳膜,聲音越來越可怕,血液也幾乎在四樓中匯聚成了一個可怕的溪流,竟然嘩嘩的留了下去,一個房間外,也已經雜七雜八的躺著五六具屍體,竟然都是這裡的工人,只不過是眼睛被挖去心臟也是被活生生的洞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