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還留著這玩具呢,我以爲早丟了?!崩蠣斪訁s沒有回答,而是喃喃自語。就如同一個失去了孩子的普通父親,這一刻我相信,他絕對不是權傾光州的魏老爺子。
“他是捨不得啊,對父親是恩,可對孩子又何嘗不是父愛。兩邊都不想辜負,只能給了我一個提醒。以此同時,斷了性命,求我救他兒子···獨狼獨狼我的好孩兒,父親就是要這天下大亂,也要把莫兒找出來?!?
下一刻雖然心中猜測,但聽到老者的話語,可算是認證了我心中所想。與此同時,不少保鏢都齊齊的運動起來,果然發現了莫兒母子失蹤的消息。雖然這一切竭力隱藏,但在整個魏家龐大的勢力下,不過是瞬間就水落石出。
魏老爺子雖然傷感至極,但身體終究是好了大半。雖然還沒有全部清除蠱毒,但也只需要喝上十天的符水,就能夠剔除乾淨。這一下子,整個幫派沒有說話,但老爺子已經雷厲風行的起身更衣。
這個醫院更是老爺子產業,出院手續沒辦,就已經帶著我們冷冷的走了下去。不得不說出了醫院空氣就是好多了,起碼沒感到那麼壓抑,我腦海,也感到清明許多。
隨著老爺子走下去,整個醫院門口,就已經停下了各色奔馳。猶豫了下,我和虎頭也竄上了其中一輛,至於我們的車子,放在這裡還擔心什麼。此刻有車子坐,自己開車還不一定跟得上。
“楚河,你覺得這事情有多大把握?!?
一旁的車子上,虎頭微微看了看我道,發動機油門被踩到了底。但說話聲音簡短,還是一字不差的落進了耳朵?;㈩^問的我當然清楚,畢竟是有了三分功力的“小道士”要說沒有看出來什麼,那是不可能的。整個魏家事情的不簡單,還是一眼就能目睹。
只是動手的,會是誰?王家?王天尊掛了,我可不認爲王家還有膽量出擊。更何況虎頭的話來說,王家大部分產業,都被老爺子收購了。整個王家的勢力,也算是在光州,徹底終結,留下的旁系,給十個膽子,也不敢對付魏家。
更何況這麼高深的蠱術,動則在邪門,都有著極高的地位。絕對是一般的底層,所接觸不到。否則的話動則一個人,就能號令邪門,就是天下笑話,邪門還要不要混下去了?
“那會是邪門?”
最後虎頭說出這句話時,神情連自己都不敢相信。到了今天的閱歷,虎頭不只是連道術精進,更是連見識,都不同凡響。道書中有關邪門記載,天下大勢,我當然也一併和虎頭說了個遍。
“嗯,或許吧?!?
隨後我心中苦笑著道,雙目卻是微微的瞇上。我就心底鬱悶了,上輩子我是倒了幾輩子的血黴了,怎麼碰上的盡是倒黴事。無時無刻,都跟邪門對剛!這個千年的底蘊,打死我也不想對立的,只是這邪門,偏偏看我不順眼一樣,千絲萬縷聯繫。
但蠱術!無論如何,只有苗家精深,還有邪門可怕!能以這般邪術出神入化的,無人能出邪門苗家左右。
魏家的司機極快,不一會兒,就到了魏家之中。魏老爺子就跟個老了幾十歲一樣,沒有說話,也沒有讓人攙扶。而是緩緩的一步一步朝著樓梯走了上去,這個過程很慢,也沒有誰膽敢打擾。
“楚河,謝謝?!?
“好哥們謝什麼?!?
在這時候,魏海忽然朝著我來了一句??梢钥吹叫牡椎耐纯啵皇菦]有表現出來,畢竟是昔日兄弟,看著兄弟,從折磨中死去,誰也不好受。
只是這句謝謝,我絕對不敢當。更何況不說弄巧成拙,但獨狼的死,也跟我有關,這時我心底的愧疚,絕對是多過老爺子活過來慶幸。
“有把握嗎”
“把握不大,晚上開壇做法?!?
這個時候我也不意外,自然知道魏??谥械陌盐帐鞘颤N。找上一個人自然不難,但就怕找上的不是活人!更何況,還是一個不知道的神秘存在。
魏海聽到了我的話沒說什麼,只是頓了頓轉身離去。倒是一旁的少女,一雙鳳目打量了下我最後離去,整個諾大的魏家就算是徹底安靜下來。
魏家安靜,我心中卻是忐忑。開玩笑那可是一個邪門,鬼知道會遇到什麼人。我相信自己的手段,還有舞魂在手。但我絕對不相信就這麼簡單,爲了加大把握,最後還是一個電話撥了出去。
“喂!楚河是你小子!幹ni丫的!死到深鎮了怎麼這麼些日子,不來找我們。”
一旁接到電話的龍哥顯然氣呼呼地說道,還可以聽到油門發動機的聲音,不難知道龍哥正在開車。雖然是開車,但話語中的興奮,卻是不難判斷。這也是一種情義,出生入死這麼些年,要是有感情的,龍哥絕對是最重要其一,就跟虎頭一樣。
“龍哥我遇到麻煩了,光州魏家···”
“草!那個渾水你還淌!”
最後電話裡只聽到龍哥生氣的聲音,就把電話嘟嘟的掛掉,只聽到電話中冷冷的尾音嘟嘟的傳了出來。我臉上帶著苦笑看了看手機,很顯然可以聽到龍哥的關心,只是對他所說的渾水更感到疑惑,難道這趟渾水,龍哥心知肚明?
想法歸想法,卻是沒再敢打過去。從心底某一個角落,關係到邪門牽扯極深,龍哥來了我把握大點,但又更不希望他來淌這趟渾水。
這個糾結的想法,更令我一整天不好受,雖然是大白天。但還是夜幕降臨後,心底纔算是平靜了點,虎頭的準備下,一張張符紙飛速而出。同時一張碩大的道臺,也被搬了上來。
道臺上,整齊的擺放了不少符紙,兩盞璀璨的燭光,朝著別墅中冒了出來,看得格外刺人。順著黑夜中陰森森的冷風竄進毛孔,總令我感覺,無形中的眼落在了我身上,令我渾身不太好受,但看過去,又什麼都沒能發現,就宛若從未出現只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