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隨著鬼娘們的這聲暴喝,包圍著鬼娘們的三昧真火倏地十分詭異的熄滅,只留下嫋嫋婷婷的白煙在飄散。
媽的,這是怎麼回事?--靠,我明白了。又是那個攪我局的王八蛋,也就是那個術(shù)人乾的好事!這雜碎肯定又在暗處施什麼邪法,破了我的三昧真火!我頓時氣得牙根癢癢,不過旋即想到,嘿嘿,沒事,你就算破了我的三昧真火,可是你能破得了這小白臉佈下了那個法陣嗎?
我之所以這麼有信心鬼娘們逃不出這個法陣,是因爲(wèi)剛纔據(jù)我觀察,這小子佈下的應(yīng)該是三清靈臺陣,此陣乃是專門困鬼的陣法。只要將鬼邪引進此陣,再啓動陣法,輔以三清始祖之純淨(jìng)仙氣,就算插上一雙翅膀,那個鬼邪也逃不出去!--當(dāng)然,這要看施術(shù)者的修爲(wèi)。萬一施法者的修爲(wèi)不夠,那麼這個法陣還不如一泡尿管用。
就在我暗暗得意,正欲掏出一張三昧真火符時,三清靈臺陣猛地閃現(xiàn)出一陣耀眼的紅光,緊接著鬼娘們就像脫繮之後,毫無束縛的野馬,嗖的一聲,如閃電般地從那小白臉頭頂上飄過,飄到窗臺前,哐噹一聲,撞破了窗戶,化爲(wèi)一股黑氣往外飄走了!
我靠,說什麼來什麼,還真是不如一泡尿管用!這小白臉咋就這麼差勁,枉我以爲(wèi)他道行不淺,可沒想到我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我強壓心頭的怒氣,心說這可是五樓啊,鬼娘們是鬼,跳下去沒事,可我是人啊,再說我也沒有東方不敗的那種身法,要是跳下去跟著追的話,估計我要連全屍也沒有了,因爲(wèi)摔成肉醬了。
哼,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次就先放你一馬。
我擡頭看了看在屋頂燒的正旺的火焰,心道可千萬不要殃及整棟樓房了。當(dāng)下,捏了個法訣,輕聲念道:"乾坤離,天地轉(zhuǎn),騎火虎,馭其戾。道火速滅!"房頂上的火焰在我念完咒語之後,齊刷刷的倏地熄滅,房間裡一時陷入了黑暗。
我又摸出一張符籙,念起了天燈咒:"天燈使者,速燃真火。照明暗魔,歸心天桌!敕!"呼的一聲,手上的符籙無火自燃,頓時將黑暗撕裂開來,照明瞭整個宿舍。十分詭異的是,符籙雖然在燃燒,但是卻燒不成灰燼,像一盞油燈一樣持續(xù)燃燒著。
書桌後面的驚魂甫定的四個女孩,看到了這團突如其來的詭異的火焰,嚇得頓時又是齊刷刷的嗷的一聲尖叫。
我繞過再房中間打坐的那個小白臉,走到書桌前蹲下,儘量把我那鴨公嗓子放柔一些,溫言道:"你們不要怕,那個惡鬼已經(jīng)被我趕走了。"
四個女孩彷彿像沒聽我說了什麼一樣,還在那抱著肩膀瑟瑟發(fā)抖。我耐著性子,繼續(xù)說:"真的。不要怕,那個鬼已經(jīng)跑了。"頓了頓,又對著葉歌說:"葉歌,你沒事吧?"
說實在的,我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充滿了自豪感。你想想,原本一個沒錢沒勢又不帥的男孩,戀慕著一個心儀的女孩,可卻因爲(wèi)沒有任何引以爲(wèi)豪的資本向那個女孩表白示愛,得不到她的青睞,而日日黯然傷神。可是如今不同了,那個男孩雖然還是沒錢沒勢沒長相,但是卻擁有了保護那個女孩不受到傷害的能力!
葉歌本來還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樣子,可是聽到了自己的名字之後,身子顫了顫,驚恐的緩緩的擡起頭看向我。
"沒事吧?"我問。
葉歌當(dāng)看清了我是一個人,而不是鬼之後,才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可旋即又警惕起來。反問道"你是誰?"
我眨巴眨巴眼,你們知道我現(xiàn)在是什麼心情嗎?欲哭無淚啊!曾經(jīng)與自己做了三年同學(xué)的、並且自己喜歡的女孩,竟然忘記了自己是誰!
我慘然一笑,說:"我是青煙雨啊。你忘了嗎?"我估計我當(dāng)時的臉色一定很難看,畢竟那時候也是心亂如麻。
葉歌皺眉想了想,"啊,我想起來了……"可是說到這裡臉一沉,寒著臉啥也不肯再說了。我知道她這副樣子的原因,因爲(wèi)在三年的高中生活裡,死纏亂打的我應(yīng)該算是她最討厭的追求者了。
我再次慘然一笑,但是卻什麼也沒說。我走到那個小白臉的背後,捏了一個法訣。在他後背靈臺穴上一點,說道:"醒醒!"
小白臉長出一口氣,結(jié)了一個收功手印,睜開眼睛問我:"那個兇魂呢?掛了嗎?"一提這個我就來氣,"沒掛,撞破你那狗屁靈臺陣跑了。"瞪著眼睛說。
小白皺著半天的眉頭,最終長嘆一口氣,站起身來彈了彈道袍上的塵土,對我說:"我知道你的元氣也所剩不多了,這會也是強弩之末,你也來打坐吧。"我聽完後頓時心頭一凜,小白臉還真說對了。剛纔在宿舍樓下,回覆的十分鐘元氣根本不頂個屁用,我完全是憑著一股救葉歌的信念給吊著。再加上剛纔使用了極耗元氣的三昧真火,我這會兒都是手腳發(fā)軟,臉色蒼白,心慌氣短的,眼前還好像有黑影飄來飄去。
但是這回也不能真的坐下來打坐。誰知道這小子到底安的是什麼心,葫蘆裡買什麼藥,萬一趁我打坐的時候,給我捅一刀,那我還不得死翹翹了?再說這小子剛纔還黑我的斬鬼劍呢。
於是我搖搖頭,警惕地問:"你到底是誰?爲(wèi)什麼要黑我的斬鬼劍?"
這個小白臉詭秘的、十分欠扁的笑了笑,從道袍裡摸出了一份證件,在我眼前晃了晃。上面不但貼著小白臉那張帥到?jīng)]天理的臉的照片,而且旁邊赫然寫著:閻稷。廣東省靈聞異事特別專案調(diào)查小組組長。
閻稷十分得意地說道:"我是廣東省靈異專案調(diào)查組組長--閻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