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好,我叫袁文祖,維利社駐陽州分社副社長。在此恭候二位很久了。”
袁文祖顯得文質(zhì)彬彬,居然直接爆出了自己的名字和職位。
分社副社長,好大的官職了!
我點點頭:“看來不用找殷魂了,想來你也知道這次和你們boss見面的那個人是誰了。”
李文哲聽了我的話,黑刀立刻出現(xiàn)在了手中。
袁文祖緩緩搖頭:“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李文哲罵道:“你放屁,你身爲(wèi)分社的副社長,你們大boss千里迢迢的跑到陽州來見人,你會不去打聽這方面的事情?難道接待的事情不歸你們管麼?”
我盯著袁文祖看了一會,覺得他不像是在說謊,按了一下李文哲胳膊:“那你什麼意思?”
袁文祖道:“沒什麼意思,維利社上下都在通緝你,我來,自然是來抓你的。”
李文哲把黑刀一橫:“你有那本事麼?”
我盯著袁文祖的眼睛看了半天:“維利社分社的副社長也如此自大?”
袁文祖搖頭:“我當(dāng)然不是自大,我知道,雖然維利社上上下下都接到了通緝你的通知,可是真正要出力的,還是我們陽州分社。
我也知道你很難纏,單憑我們陽州分社似乎要犧牲很大才能搞得定你,所以我決定單槍匹馬來對付你,我們賭一場,我贏了,你跟我走,我輸了,你隨意幹什麼,去哪裡,我維利社陽州分部再也不阻攔你。”
我皺著眉:“你有那麼大的權(quán)限麼?你這麼做,你們boss會同意?更何況,你還是一個副社長,你們陽州分社的社長會同意麼?”
袁文祖笑了笑:“明明知道會死很多人才能達到的目的,爲(wèi)什麼不只犧牲我一個來達到目的呢?那樣去做損失不是更大麼?
我們boss會算這筆賬,他不會怎麼樣我,相反,我贏了,他會褒獎我,我輸了,他會照顧我的家人,何樂而不爲(wèi)呢?
至於陽州分社的社長,就算我不出現(xiàn),你們也要找到他,所以我的決定,是最正確的。”
我腦中急速的轉(zhuǎn)動著:“你們分社的社長,居然是殷魂?”
袁文祖打了個響指:“聰明。”
我苦笑:“這我要是再猜不出來,就可以自殺去了。”
袁文祖點頭:“那好,我現(xiàn)在向你發(fā)起挑戰(zhàn),你敢接麼?”
我偏頭:“我有的選擇麼?鬥法,還是鬥什麼?”
袁文祖笑了:“大家都是靈異圈裡的人,木村都敗在了你的手下,我可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我們來國術(shù)的比試怎麼樣?”
我沉思了一下,國術(shù)?無非就是拳腳,論拳腳,我雖然比不上老神棍,也是有點斤兩,更何況,面前這位看起來其貌不揚的中年大叔著實看不出像是高人的樣子。
“打拳?我來!”
李文哲把黑刀插入刀鞘,傲然挺立。
袁文祖笑了一下:“呵呵,白先生的弟子,我可不敢出招,就你腿上這把黑刀,足有百斤的重量,一旦卸下,你的雙腿就像兩根快速掄動的鐵錘,我自認扛不住。”
見過誠實的,沒見過這麼誠實的,直接拒絕了李文哲的挑戰(zhàn),把我推到了風(fēng)口浪尖。
我皺眉:“你認爲(wèi)我的腿你就扛得住?”
袁文祖雙手一拍:“易先生的三條腿腿法雖然玄妙,可是我自認可以扛得住。”
他的雙手手掌寬厚,掌內(nèi)有厚厚的老繭,一看就是一對力道十足的手掌。
“拳怕少壯,我怕你打不過我。”
我推開了李文哲,站到了袁文祖面前。
“好,那我就出招了!”
袁文祖說著,略顯發(fā)福的身子十分靈活的上步,右手手掌如刀,雷霆般砍向了我脖子間的大動脈。
這一掌如果砍實了,我肯定骨碎人亡。
這老傢伙說出手就出手,而且出手如風(fēng),毫不留情。
我後退一步,躲過這一記手刀,左手向他的右手手腕搭去。
袁文祖微微一笑,手刀豎起,橫切我的手掌。
我五指齊豎,手掌與他的手掌緊緊的貼在了一起。
‘啪’一聲脆響,我連續(xù)退後了好幾步,左胳膊一軟,骨骼都震得生疼。
袁文祖站在那裡輕輕的笑了一下:“西門小先生的拳腳還是不如術(shù)法修的精深啊!”
шωш★тт κan★¢o
我右手緩緩的捏著左胳膊,輕笑道:“是麼?我可以告訴你,你已經(jīng)輸了麼?”
袁文祖一皺眉:“哦?怎麼說?”
我甩了甩左胳膊,感覺恢復(fù)的差不多了,上前一步道:“你輸定了,你最好回去告訴殷魂,讓他來見我,我不願意做出一些違背道德的事情,但是這件事,即使我染滿雙手的鮮血,也要查清楚。”
袁文祖有些不忿的說道:“勝負還未分,西門小先生未免言之過早吧?”
我搖頭:“你一掌沒有震斷我的胳膊,你就已經(jīng)輸了,我剛纔受你一掌,就是想看看你有多少實力,你剛剛擰步錯身,顯然用盡了全力打出了這一掌,讓你沒想到的是,小爺我骨頭比較硬,居然沒有骨折,你剛纔說你怕李文哲的鐵腿,那麼我告訴你,我的腿,要比他的恐怖十倍。
因爲(wèi)他從沒有摘下過黑刀,而我卻經(jīng)常靠著這雙腿跑路,所以論腿上的功夫,李文哲跟我比起來,要差很多。”
袁文祖臉色微變:“空口無憑,還是手底下見真章吧!”
袁文祖說完,再次踏前一步,手刀砍向了我的脖子。
“又是這招,沒新意!”
我冷哼一聲,讓過脖子,把肩膀讓給了他的手刀。
袁文祖心中暗驚,以他掌刀的力量,就是石塊劈上去也能劈碎,我居然敢去硬接他的手掌,顯然有所依仗。
沒想到的是,袁文祖的手掌砍在我的肩膀上時,咔嚓一聲響,我的左胳膊塌陷下去了。
接著,他驚恐的看到我咬著牙,一腳高擡,腳掌直直的自下而上蹬在了他的下巴上,鞋跟戳在他的喉結(jié)上。
袁文祖一手捂著喉結(jié),一手指著我,嗓子裡嗬嗬嗬的發(fā)出難聽的聲音:“依,依……”
噗通,他仰面栽倒。
我抓著自己的左胳膊使勁往上一戳,疼的滿頭大汗,冷冷的看著他道:“不要怪我下手狠,因爲(wèi)我確實打不過你,我剛剛自己把自己的胳膊卸了下來,又偏頭故意引誘你砍我的脖子,就是爲(wèi)了一招制敵,不用點計謀快速把你收拾了,殷魂出手的話,我和李文哲都要死。”
說完,我看向了那個一直蹲在菜園子裡一臉緊張表情看向我們的老太太。
我揉了揉還在隱隱疼痛的肩膀:“殷魂,你到底要裝到什麼時候?難道等我的胳膊徹底好了,你纔會承認你就是殷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