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胖冬瓜叫后,良久沒人應聲,‘門’外村民又不像白嶺村那么肯對他俯首聽命,都豎著腦袋看熱鬧。胖冬瓜沒那么得意了,臉‘色’變得‘挺’難看,甚至眼神里出現了一種恐懼。他又對著‘門’外大叫了幾聲,還是沒人應答。
他有些慌了,快步走到‘門’口,探頭看著兩邊大叫道:“梁子,你怎么也不聽話了,你可是我的親侄子,再不回來,老子打斷你的狗‘腿’!”
不多時,一個二十歲剛出頭的小伙子跑回來,一臉惶恐帶著哭腔說:“二叔,不是侄子不聽話,祖上不是有遺訓,尊奉仙童,可保長生,仙童一逝,白靈不靈……”
剛念到這兒,胖冬瓜揮手打了他侄子一個嘴巴子,怒道:“‘混’賬東西,誰讓你當著外人念祖上遺訓的?”
梁子捂著嘴巴子哭道:“白靈不靈,災禍叢生,避禍百里,方可保命!叔叔,我想活命啊,你老這就快跟我走吧!”
我們大家一下就明白了,尤其是我,老祖宗為什么要破靈童,原來這是白靈派的大忌。靈童是不能死的,一死會降臨災禍,‘門’下弟子如不趕緊逃出百里避禍,那就沒命了。小崽子一死,埋伏在外面的白靈派弟子,全都逃命去了。
這真是個大好消息,我們幾個人相互對望一眼,全都喜形于‘色’。
“好,你他媽的也快滾,以后別讓老子再見到你!”胖冬瓜怒不可遏的飛起一腳,把梁子踢出兩丈多遠。梁子急忙從地上爬起來,頭也不回的匆匆跑走了。
胖冬瓜這會兒臉‘色’氣的紫黑,眼珠瞪的比銅鈴還大,看著‘門’外的人眾怒聲大吼:“仙童一死,你們都不信我了是不是,那好,我讓你們全都給仙童陪葬!”一邊發瘋般的大叫著,一邊舉起右手,捏了個法訣。
我心說不好,這雜碎遭喪心病狂,要拿百姓出氣。才要叫陸飛和沈冰過去阻攔,突然左肋一陣劇痛,似乎有件東西cha了進來。我心里大吃一驚,慌忙往后一扯身子,頓時把那件東西給脫出去,鮮血哩哩啦啦的流了一地。
仔細一看,丹丹一只小胳膊上滿是鮮血,正臉‘色’‘陰’冷的盯著我!
草他二大爺的,這是怎么回事?我一時都驚呆了,腦子里‘亂’作了一團,根本理不清頭緒。丹丹再要伸手來襲擊我的時候,沈冰從旁邊及時趕到,硬生生的扯住了丹丹的小手,但被她揮臂一甩,沈冰整個人飛過靈桌,摔進了我剛才進去過的那個空棺材里。
陸飛、王子俊和曲陌紛紛趕過來,我也清醒了幾分,用手捂著傷口,往后急退。
只見丹丹嗖地一個急轉身,把剛剛趕到的陸飛三人全都打趴下,又飛身而起,像火箭一樣沖出了‘門’口。我晃了晃腦袋,沒錯,絕對是飛走的!我簡直難以置信,她怎么看起來比小崽子還厲害?
丹丹竄入人群中,立馬驚起一陣慘叫。‘門’外鮮血四濺,立刻有幾個人倒在了血泊之中。其他人嚇得抱頭鼠竄,霎時間‘門’外人眾逃的一干二凈。她又唰地回到‘門’內,站在了胖冬瓜一邊,神‘色’木然的看著我們,一聲不響。
胖冬瓜咬牙切齒的對我們叫道:“你們沒想到吧?這是我專‘門’送給你們的一件禮物,也是我對李英奎家里的一個恩惠!”
我突然明白了,這雜碎喪盡天良,把丹丹煉成了活養尸!我心里一痛,這比傷口要痛的多。這孩子太可愛了,為什么要把她搞成活養尸,雜碎,他的狗雜碎!我心里罵著,雙拳緊緊握在一起,恨不得把胖冬瓜砸成柿餅!
沈冰哼哼唧唧的從棺材里爬出來,跟陸飛他們一塊把我扶好,全都看著這雜碎恨的目眥‘欲’裂。
“我知道你懂的破解活養尸的辦法,我譚師兄也因此栽在你的手上。還有我家里那對民國時期的一對孿生姐妹,也給你毀了。不過今天再沒這樣機會了,你等著死吧!”狗雜碎大叫一聲,挑動法訣,丹丹立刻飛身沖我們撲到。
活養尸殺傷力是無比強大,我決不能讓陸飛他們幾個受到‘波’及,用力向兩邊一推,把他們全都推開,迎著丹丹一把抱住她。與此同時對他們大聲叫道:“快走!”
驀地感到肚子一痛,丹丹的一雙小手似乎‘插’進來了,我痛的眼淚直流,附在丹丹耳邊說:“叔叔求你,放過他們吧!”
活養尸不是沒有感情的工具,就像雅雪一樣,還保留著一顆善良的心。丹丹跟我們相處幾天,我們給她吃的,處處關心她,人雖然小,估計不會一點不為所動吧?
丹丹真的被我打動了,那雙小手慢慢的從我肚子里‘抽’出,看著我竟然流下了眼淚。
“叔叔,我不是故意的。”
我明白,她是受到了胖冬瓜的通靈驅使,身不由己。但是我失血太多,已經有氣無力,奄奄一息的對她一笑說:“叔叔不怪你。”說著仰面倒在地上。
沈冰嘶聲大叫:“土包子,你不能死!”發瘋一般的沖過來。
我現在腦子里一陣‘迷’糊,感覺全身力氣在逐漸的流失,想抬起眼皮都很難。微睜著雙眼,心想沈冰為什么會對我這么好?
丹丹突然臉‘色’一變,變得非常兇狠,揮起一對沾滿了血腥的小手,沖著迎面而來的沈冰抓去!
我心底一沉,沈冰也難逃毒手!
陸飛、王子俊和曲陌全都大聲叫道:“小心!”
正在這緊急關頭,就見一條人影急速沖到了沈冰前面,一把握住丹丹的小手,用力朝一邊扯開。沈冰也被這條人影給撞開,一個踉蹌,撞到了靈桌。來的這人非常兇悍,竟然跟丹丹力氣不相上下,掰著她的小手碗,讓她一時掙脫不開。
我仔細一看,原來是如‘花’來了,心里頓時松了口氣。但心知柳靈‘女’比起活養尸還是稍遜一籌,暫時抵擋一下還可以,真正較量下去,如‘花’是斗不過丹丹的。我咬牙做起來,這也是拼了全身最后一絲力氣。在‘褲’子里撒了一泡‘尿’,雙手十指已經沾滿了自己的血,在‘褲’襠上蘸了點‘尿’液,有氣無力的對如‘花’說:“把她拉到我這兒來,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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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花’點點頭,用力扭著丹丹的手腕,把她拖到我身邊。但忽然慘叫一聲,雙手給丹丹反過來扭折了,軟軟的垂下去。可是如‘花’并沒有后退,反而咬著牙用雙臂緊緊抱住了丹丹。
我趁此機會,伸手點上丹丹眉心,在這一瞬間,我眼前一黑,失去了一切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