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耗子回小白旗后,我問沈冰,剛才我想事情出神那段時間,它講的是什么,怎么會跟上趙成實了。沈冰說,趙成實是去鄭家似乎找什么東西,進(jìn)入屋內(nèi)翻箱倒柜的發(fā)出很大聲音,才把死耗子驚出地下室。趙成實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想要的東西就翻墻出去,死耗子就跟他在后面了。
我摸著鼻子心想,趙成實去鄭家,我估摸著也是為了黑珍珠。死耗子所說的這個地下室,應(yīng)該很隱秘,趙成實沒找到任何線索,就離開這兒去鄭宇陶大老婆家。而他到底是為了什么呢?
還有管太平為什么要偷白欣語,他趙成實看似不是一伙兒的,目的是什么呢?我總覺得白欣語的死,其中有很大文章,并且這個女人也似乎不是個簡單人物。再延著這條線往下尋思,鄭老板在黑暗中失蹤,會不會跟管太平有關(guān)?想到這兒,我眼前一亮,似乎捕捉到了一點什么。
到了中午,我跟沈冰說:“咱們?nèi)ビ∽邮屣堭^吃飯去。”
沈冰一愣:“有沒朋友招待,干嗎要去飯館啊?他們做的飯還不如老媽手藝好。”
“跟我去就知道了。”
把店鋪門關(guān)好,里面可是放著五個嬰兒尸體呢,萬一被誰發(fā)現(xiàn),那整個鎮(zhèn)子就會炸窩了。
我們來到飯館,印子叔熱情的招呼我們落座。我小聲問他這兩天還有沒有邪祟來過,他笑著說自從在門頭上貼了符后,這禍害一直都沒敢再來。我點了兩個菜,要了一瓶白酒。印子叔很快把菜端上來,我看看飯館就我們一桌客人,讓他坐在對面,陪我喝兩杯。
印子叔也是個喜歡喝酒的人,一聽就樂呵呵的坐下,幫我倒上酒,我們一邊喝一邊閑聊起來。
我問范小兵被抓進(jìn)去之后,聽說鎮(zhèn)上的產(chǎn)業(yè)賣給了城里一個富商,這人是誰啊。我經(jīng)常出門在外,就算在家也很少有時間出來,所以鎮(zhèn)上發(fā)生的一些事,我簡單聽王子俊說過一點。但他也不過知道點皮毛,要想清楚內(nèi)情,打聽印子叔就成了,因為飯館這地方是最八卦的場所,有啥新聞還有飯館老板不知道的。
印子叔整了一口小酒,砸吧著嘴唇說:“聽說范小兵的買賣不是他一個人的,而是跟城里一個姓鄭的一塊干的。他進(jìn)去之后,那個鄭老板就來到鎮(zhèn)上,給了范家一筆錢,把產(chǎn)業(yè)全都收了。重新開業(yè)那天,請了很多城里大官和名人,聽說還有附近最出名的風(fēng)水大師管太平也來了。”
我聽了這番話,心里豁然明亮,明白怎么回事了。
印子叔又說:“我還聽說,這位鄭老板其實并不做主,大權(quán)都在老婆手里掌握著。那次開業(yè),管太平大師過來,沒有經(jīng)過他老婆同意,據(jù)說在宴會上他被老婆當(dāng)眾數(shù)落的下不來臺。后來管太平?jīng)]吃飯就匆忙走了,鬧的很不愉快。”
我心想這就對了,他老婆用的風(fēng)水師跟管太平不是一個道士的人,當(dāng)然會出問題。
印子叔這一喝酒,就打開了話匣子,說姓鄭的這個老板那次被老婆弄的灰頭土臉,就懷恨在心,后來公開把小老婆領(lǐng)進(jìn)門跟她叫板。雖然說財政大權(quán)在老婆手里掌握,但他也不是個慫包,這些年自己背著老婆做了不少大買賣,掙了很多私房錢,不怕跟老婆翻臉會變成窮光蛋。鄭老板今年就帶著小老婆在鎮(zhèn)上住過幾天,那女人大家都可是見過的,太漂亮了。
沈冰噗嗤笑道:“大叔,你這都是聽誰說的,有鼻子有眼的。”
印子叔嘿嘿笑道:“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咱們鎮(zhèn)上有兩個萬事通,經(jīng)常在我這兒喝酒,什么消息都有。”
我跟著笑兩聲,摸著鼻子尋思,白欣語原來在鎮(zhèn)上住過,我說難怪她怎么會對我印象這么深。僅憑腦袋落地閉眼前,那一絲短暫的記憶,怎么可能把我記得這么清楚。何況,她怎么可能這么巧能在縣城飯館找到我,分明是早有預(yù)謀!
我不敢多喝,這瓶白酒印子叔倒是喝了一大半,我就要飯跟沈冰吃過,匆忙回到店鋪。
“你去飯館吃飯,就為了打聽白欣語吧?”沈冰盯著我神色不善。
我一笑,女人天生愛吃醋,我哪有那心思啊,盡管心里還惦記白欣語,不過,想法是很純潔滴。你們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我要打聽白欣語,也不會去印子叔飯館,他最多知道鄭老板的一些事。你沒覺得,鄭老板跟范小兵合作生意,那不是個巧合嗎?”我趕緊轉(zhuǎn)移話題,不然在這問題上糾結(jié)起來,會越描越黑。
沈冰點點頭:“他們當(dāng)然不是巧合,但做生意,又有什么巧合不巧合的。”
我跟她說:“你不想想范小兵真正幕后的老板是誰?”
“他幕后老板?”沈冰撓頭發(fā)呆,“哦,我知道了,是馮公子,為了收斂陽間錢財,送他五個大頭鬼童子。”
“可是你不想想,馮公子如果僅僅為了點錢,何必要在鄉(xiāng)下找人?他手里掌握著萬城集團(tuán),范小兵這點財產(chǎn),不過是萬城集團(tuán)的九牛一毛。”
“對哦,我怎么沒想到?”沈冰歪著腦袋,一臉恍然大悟表情。
“再說,以馮公子的實力,要在大都市找錢,那還不是易如反掌,根本用不著在鄉(xiāng)下費力氣。”我摸著鼻子說。
沈冰不住點頭說:“我明白了,馮公子在鎮(zhèn)上安cha一個范小兵,那是為的對付你。”
“嚴(yán)格來說,是對付我們老習(xí)家。但范小兵始終被蒙在鼓里,他不過是個棋子,一直被毛天師在操縱著。而現(xiàn)在的鄭老板,跟范小兵一個模樣,估計他知道的都不如白欣語多。”我把想到的說出來。
“白欣語不就是一個小三嗎,能知道什么?”沈冰瞪大眼珠問。
我摸摸她腦袋瓜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今晚要是順利的話,就能揭開這個謎底。”
“今晚咋了?”
“你什么都別問,如果今晚老祖宗傳來勝利消息,今晚我?guī)闳ゲ榘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