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是宋帝殿一員超級猛將,他聽說過蕫逸,也聽說過蕫逸戰力無雙,但是他認為那只是傳言將蕫逸夸厲害了,蕫逸實際的實力根本不行。
“慢點。
蕫逸揮手制止了秦云的動作:“還未請教尊姓大名呢!”
“我叫秦云,是宋帝殿殿主的關門弟子!”秦云拖著流星錘,傲然說道。
“哦!”蕫逸恍然大悟,旋即邪笑:“叫聲師叔來聽聽。”
秦云大怒,流星錘頓時砸向蕫逸:“放你的狗屁!”
蕫逸身體一閃,避過了秦云的攻擊笑道:“我是魔帝傳人,也就是宋帝殿殿主的師弟,你是他的弟子,叫聲師叔哪里不對?”
“你!!”秦云指著蕫逸,臉漲成豬肝色,卻無法反駁蕫逸的話。
的確,如果論起輩分,秦云的確是叫蕫逸師叔。
秦云憤怒了一會兒就恢復了過來,看著蕫逸也笑了起來:“那就讓我領教一下師叔的高招吧!”
蕫逸眼睛一瞇,直覺告訴他這個秦云不簡單。他調侃秦云,不過是想打亂秦云的心神而已,卻沒有想到秦云會這么痛快地叫了出來。
晉升魂皇,蕫逸大感天下都可以去得,哪里會懼怕一個秦云?
大笑一聲,蕫逸揮舞著血飲刀沖了上去:“那就讓我這個師叔教你幾招吧!”
血飲刀帶著激蕩的風聲,朝著秦云直直劈來。
秦云冷笑,不閃不避,雙手執著流星錘的兩端,硬抗蕫逸的攻擊。
砰!
秦云臉色劇變,血飲刀上傳來的巨大力道讓秦云的雙腿齊膝沒入地面。
蕫逸沒有猶豫,血飲刀順著流星錘滑過,直削秦云的右手。
秦云面色很快就恢復了過來,右手松開流星錘,左手一蕩,流星錘繞著血飲刀直直擊向蕫逸的后背。
蕫逸身體一挫,并未做絲毫的停頓往右閃避而去,手中的血飲刀直指秦云的咽喉。
秦云的目標本來就不是傷蕫逸,他只是為了自救而已。見蕫逸閃避,秦云凌空一翻,避過血飲刀,站了起來。
蕫逸看著秦云,知道自己有點小瞧了這個家伙。身為魂皇,沒有幾分本事會被宋帝殿的殿主收為關門弟子?那流星錘詭異無比,攻擊的方向更加是變幻莫測。
蕫逸眼睛中流露出強烈的戰意,晉升魂皇以來,蕫逸并沒有和勢均力敵的高手一戰,所以他吧把秦云當成了磨礪的對手。
“好!”蕫逸大喝,手中血飲刀劃過:“再接我一刀!”
秦云對蕫逸也收起了輕視之心,二人頃刻就大戰在了一起。
沒有了秦云的阻攔,幽靈騎兵穿梭在散亂的宋兵之中,收割著一個個的生命。
劉巖松了下來,跌坐在城墻上,看著蕫逸和秦云的大戰,看著千余騎兵的殺戮,嘴角掛起了一絲笑意。
天色已經亮起,灰蒙蒙的天空彌漫著濃烈的血腥氣味,幾只禿鷲在天空盤旋著,等待著品嘗美食。
蕫逸和秦云大戰,戰得是越來越順手,因為他發現新得的灰色魂力簡直就是妙用無比。
秦云有點苦不堪言,蕫逸的攻擊就像狂風暴雨一般,根本容不得他松一口氣。
蕫逸那灰色的詭異魂力,看起來沒有絲毫的危險,也沒有一絲暴虐的氣息。可是秦云的魂力和蕫逸的灰色魂力一旦交接,那股灰色魂力就爆發出極其恐怖的爆發力!
僅僅是恐怖的爆發力也就算了,最讓秦云恐怖的是那股灰色魂力隨時都能變換成一股陰柔的魂力,將他的魂力黏住,好幾次還將他的魂力吞噬了一部分。
秦云身為宋帝殿殿主的弟子,見識自然廣泛,但是任他想破了腦袋,也沒有這種詭異魂力的絲毫記載。
爆發力吞噬力,極強極陰兩種完全不同的屬性居然出現在同一種魂力上,這簡直超出了秦云的想象。
蕫逸是越戰越興奮,現在的他根本沒有了要取秦云性命的想法,他只想讓秦云好好地陪他打上一場,好熟悉灰色魂力的各種妙用。
秦云顯然也發現了這個事實,好幾次血飲刀都已經落在了他的脖子上,都歪斜開了,除了蕫逸手下留情之外,沒有別的什么解釋了。
蕫逸會手下留情?秦云當然不會相信。他也猜到了蕫逸的用意,但是他卻沒有絲毫的辦法。
因為他一旦停下攻擊,說不定蕫逸的血飲刀就立馬將他的腦袋削去。所以他不能停,也不能認輸,只能咬著牙苦苦支撐著。
蕫逸和秦云大戰了足足兩柱香的時間,蕫逸才心滿意足地收起了血飲刀對著秦云咧嘴一笑:“乖侄子,謝謝你陪師叔我試招了!”
秦云喘息著停了下來,魂力運轉著調息身體。聽到蕫逸的話,原本就有些受傷的秦云居然一口鮮血噴出,跌坐在地上。
蕫逸愣愣地打量著秦云,他還在疑惑,自己都沒有攻擊他,這個家伙怎么就受傷了呢?
蕫逸并沒有忘記現在的情勢,環望了一眼,蕫逸突然高聲喝道:“你們的秦將軍已經敗在了我的手上!”
蕫逸的話如同滾雷一樣傳遍整個戰場,讓所有的人都停了下來。
看著跌坐在地上的秦云,宋兵們心中的支柱轟然倒塌。
“我念在你與我出自同門的份上,你帶著你的兵,給我滾吧!”蕫逸血飲刀遙指著秦云的,淡淡地說道。
秦云胸口一悶,差點再次噴出一口鮮血來。
掙扎著站了起來,秦云環顧四周,知道大勢已去。
陳三帶走了所有的秦廣殿的士兵,僅剩宋帝殿的士兵在幽靈騎兵的沖鋒下也是損失慘重,根本沒有余力攻下玉門關。
秦云不甘地望了玉門關那已經破損的城墻,再回頭看了看蕫逸,猛然喝道:“宋帝殿所屬,撤退!”
敵軍如潮水一般涌來,也像潮水般退去,只是那退去的潮流已經小了大半。
在幽靈騎兵的追殺了,宋兵最少付出了幾百人的代價,才甩脫了幽靈騎兵的攻擊。
看著士兵們撤退,李蘊歪著半邊身子來到蕫逸的身邊:“頭兒,怎么讓這些雜碎撤退了呢?我都還沒有殺過癮。”
蕫逸看了看李蘊扭曲了臉,伸手在李蘊的右肋一按。
“啊!”蕫逸觸及到了李蘊的傷口,痛的李蘊忍不住低呼,身體再也支持不住,倒在了地上。
蕫逸笑了笑:“就憑你現在的模樣?隨便來個人都可以將你殺死!”
蕫逸看著一個個困乏之極的騎兵們,很多的騎兵都已經失去了自己最愛的戰馬,徒步往蕫逸走來。
不是蕫逸不想全部殲滅這些宋兵們,而是宋兵們的兵力依然高于己方幾倍,要不是借著幽靈騎兵的兇悍將宋兵們打得士氣低落,無心戀戰的話,再繼續戰斗下去的話,勝負還是未知之數!
“開城門!”蕫逸對著玉門關高呼,其身后的幾百騎兵也靜立在蕫逸的背后,一股哀傷的煞氣正在蔓延。
劉巖掙扎著站了起來,看著蕫逸大聲喊道:“傳我命令,開城門,迎接我們的英雄!”
一個士兵跌跌撞撞跑到劉巖的面前,跪在地上說道:“將軍,城門已經被堵死了!”
劉巖一愣,旋即苦笑對著蕫逸喊道:“董將軍,城門已經被我堵死,請順著那條裂痕進城吧!”
蕫逸大駭,城門已經被堵死,那就是說今天要是失敗了的話,他們連玉門關都進不去了,只有戰死一途。
沿著那道寬約二米的裂痕,蕫逸一行人慢慢地走進了玉門關。蕫逸的幽靈騎兵,從出去的二千變成了回來的八百。
還沒有來得及喘上一口氣,北城門突然傳來一陣喊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