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姑娘說的繪聲繪色,加上大伯越來越凝重的表情,我真的懷疑那個小姑娘說的就是真的。只是我的心中又有個聲音在不斷的提醒著我,大伯不可能是這樣的人,他絕對不會枉殺別人的。
小姑娘聽到了大伯的問題,那眼恨不得立起來:“我當然記得,那時候纔剛剛過了國慶節(jié)假期,我爸爸帶著我們一家說煙臺的蘋果收成可好了,帶著我們?nèi)熍_拉貨!”
“不可能,三年前的國慶,祖爺身受重傷,在醫(yī)院都住了整整一個月纔出的院,怎麼可能去殺了你的家人呢?”那個小姑娘信誓旦旦的才說完,東子就直接說了這一番話出來。
“對啊,我記得那個時候我們連事情都不做了,每天就是醫(yī)院的守著,祖爺怎麼可能去殺了你的家人。”阿海這個時候也說道。
“你們騙人,我告訴你們,別以爲做了事情就可以不用承認了,我記得清清楚楚的,就是他殺了我的爸爸?!毙」媚锫犃藮|子和阿海的辯解說道。
而我這個時候則震撼的看著大伯,他三年之前受了重傷,住院一個月的事情我們怎麼根本就不知道呢?
“沒錯,那時候我才從老家回來,在做一單生意的時候被人給算計了?!贝蟛f完將自己的衣服袖子往上面擼了擼,見胳膊露了出來,就將手臂朝著他那邊翻轉了一下,“這道疤痕就是當時留下來的,背後還有,就不給你看了?!?
我走上前去,仔細的查看起了大伯手臂上的傷痕來,那些傷痕都是被縫合的,留下了一道道的縫痕,看上去就和大尺寸的蜈蚣一樣。
“大伯,你受了這麼嚴重的傷,怎麼都不和家裡人說呢?”我看著大伯不解的問道。
“出門在外,報喜不報憂,更何況傷都傷了,讓家裡人擔心也沒有必要?!贝蟛戳丝次覍⒁路渥永讼氯?,之後就看向了那個小姑娘,“我們這麼樣說你肯定不會相信,不過我確實沒有去過你說的那個地方。”
“你們說這些是沒有用的,你就是一個壞人,不然的話你身上怎麼會有那種疤痕,而且我早就已經(jīng)說過了,你的樣子我深深的記在了心裡,就是你,不會有錯的,我怎麼可能會認錯人?”
額,這個小姑娘的話那可真叫一個堅定,要不是相信大伯的人品,還有傷痕和東子以及阿海在這裡作證。我都會對她說的話信以爲真的。
“有的時候,眼見不一定爲實,你確定你看到是的我,可是我那個時候真的是在醫(yī)院裡面,我還有住院時候的病例可以證明?!贝蟛f完了有些意味深長的看了下我,之後問她:“按照你說的話,你找我確實有一定的理由,可是你爲什麼要對他下手,你們的年紀應該差不多,你不會不知道那些人抓到了他之後會有什麼後果?!?
聽到大伯將話題轉向了我,小姑娘的眼神就閃躲了起來,“我,我不過是看到了他們手中的監(jiān)視錄像,和他的樣子差不多,就將他
們都帶到了這裡,他們說了,只要我?guī)退麄儗⑷俗プ?,他們就會給我一千塊錢,奶奶病了,我需要錢。”
小姑娘說到最後的時候話音就軟弱了起來,不過很快她就變了聲調:“還有,他是和你在一起的,人以羣分,你是壞人,他肯定也是壞人!”
我次,這是什麼論調。我好好的一個大好青年,就因爲她的一個誤會,直接和壞人劃上了等號。
而且最令我鬱悶是,這個小姑娘就爲了一千塊錢就將我出賣了,我次,我就這麼賤嗎?
“我說你都這麼大的人了,我大伯都說了三年前他受傷了住院了,怎麼可能還來殺了你的家人呢?”我這樣說著,就看到小姑娘那雙眼睛瞪得恨不得和電燈泡一樣大,不知道爲什麼在那雙眼睛露出的神色之下,我下意識的就忍住了下面的話。
那雙眼睛十分冰冷,裡面充斥著深深的仇恨。
我想,除了她確實是誤會了之外,我很理解她的眼神,現(xiàn)在要是瀋海三出現(xiàn)在我面前的話,我也一定會用這種,不,用比這種更尖利的眼神看向他!
“好了,把人鬆開吧?!币娢覀兙镁枚疾徽f話,大伯直接說了這麼一句話。
“不能放啊!”我一聽就趕忙將大伯攔了下來,“這個女的她太壞了,她爲了賺錢就想要我的命,還想殺了大伯你,我們怎麼能將她放了呢?”
此時不只是我,就連一向對大伯唯命是從的東子和阿海,那神色也是難看到了極點。
我想他們肯定還記得這個小姑娘之前說的話,她說要不是心軟的話,大伯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被她殺死了。
我不讓大伯放的原因,除了覺得心裡的氣還沒有出完之外,我更是懷疑這個小姑娘的心結解不開,她的存在對我們來說就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別的不說,就是她跑出去將我們在這裡的消息告訴東派的其他的人,在這本來就是東派的地盤之上,我們四個人那就只有死路一條的份了。
“唉,我來?!贝蟛娢覀冋l都不動手,直接就站起了身,朝著小姑娘的身邊走來。
我一見他如此,想都沒想就將身體擋在了大伯的面前,“不能放啊,這個人太危險了?!?
“我只是想鬆開她,沒說要放她走?!贝蟛f完了就用手將我扒拉到了一旁,“咱們這四個大老爺們對著一個小姑娘還要用東西綁著,說出去我都丟人?!?
額,大伯要是不說的話我還沒覺得怎麼樣,他這樣一說我的臉上也覺得燒燙起來。
是啊,我們面前的這個小姑娘瘦瘦弱弱的,她現(xiàn)在顫抖的和一隻受了驚嚇的小雞一樣,看上去可憐到了極點。
“你最好是不要放開我,我告訴你,我這次回來可是拿了刀子的,我一定要將你殺了,給我的家人報仇。”大伯走過去,那個小姑娘躲也不躲,死死的盯著他的眼睛說道。
“報仇可以,不過殺錯了人就
不好了?!贝蟛敛华q豫的湊上前去,將她身上捆綁的牀單解了開來。
而在他解開繩子的瞬間,東子就已經(jīng)手疾眼快的從小姑娘的制服口袋裡面掏出了一把水果刀子。
見自己的武器被搜了出來,小姑娘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大伯看到了她的樣子,伸手找東子將水果刀接了過去,舉著到了小姑娘的面前說道:“你說的武器就是這個麼?”
“是!”小姑娘在強大的仇恨的支撐之下,說出來的話那叫一個斬釘截鐵。
“好,給你拿著吧,我不會放你離開,你要是覺得能夠殺了我,隨時可以動手。”大伯說著就將手伸了過去,那把水果刀子自然也被他送到了小姑娘的面前。
“你說話算數(shù)!”小姑娘看著大伯的眼睛將刀子慢慢的接了過去。
大伯見她神色緊張,扯起嘴角一笑:“別誤會,我只是說了,刀子還給你,可是沒說我會任你動手的?!?
說完大伯就轉過了身去,而在這個時候,小姑娘竟然瞬間就起了身,我被她的這個舉動嚇了一跳,以爲她要拿刀子刺殺大伯呢。
就在我正準備伸手將她推開的時候,就聽到小姑娘說道:“等一下。”
然後她的手竟然一把拉住了大伯的胳膊,同時也傳來了硬物落地的聲音,仔細一看,正是刀子落在了地上。
“你的耳朵上沒有沒有黑痣?”小姑娘說著就站起身,她的個子不高,幾乎是用躥的想要將大伯的耳朵看清楚。
“黑痣?我沒有注意過,怎麼了,我沒有黑痣也不對麼?”大伯被這個小姑娘說的話給說楞了,轉過身看著她就說道。
“不,我要看清楚。”那個小姑娘說完,朝後面一看,看到了沙發(fā)之後直接就站了上去,仔細的朝著大伯的耳朵看了過去,左邊看完了還要看右邊,右邊看完了又看回了左邊。
我們幾個包括大伯在內(nèi),都被她的舉動驚到了。
“不對,你是不是做了整容了,是不是把你耳朵上面的黑痣割掉了?”
面對小姑娘的質疑,大伯那叫一個哭笑不得,“我沒有啊,我身上除了受傷,可是沒做過任何手腳的,更何況,就算是我而耳朵長了黑痣,我又不是女的,也不在意這些,我有去整容的必要麼?”
小姑娘聽到了這話,那臉色是一陣青一陣白的,片刻之後她喃聲說道:“難道說真的是我認錯了人了?可是不對啊,之前的時候他們也對我說就是你殺了我的家人啊,他們還拿著你的照片給我們指認來著。”
“給你們?你是說,除了你之外,你還有別的家人也活了下來,然後他們也都看到是我了?要是這麼說的話,我可真的要好好的想一下,我是不是有個孿生兄弟了?!?
“大伯,你別鬧了,你怎麼可能有孿生兄弟呢,我奶奶可是從來沒說過這件事情。”聽了大伯的話我差點笑出聲音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