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聽了我的話若有所思了片刻之後,便做出了一副瞭然的樣子。
王天賜上車之後直接奔著自己之前的位置而去,聽他說可以走了,大伯便讓阿海將車子啓動起來,這裡完事了,我們就得趕緊離開了。
路過我之前居住過的那個旅社的時候,我也特別的關注了一下。
因爲是寒冷的冬夜,整間旅社就只有門口的位置還亮著燈,一切和之前並沒有太多的區別。
現在想想,真不知道那些東派的人對於自己的同伴突然之間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會有什麼樣的想法,還是說他們根本就沒有多餘的想法呢?畢竟在他們自己來說,也是親手弄死了太多的人命,以至於那些人也是直接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那麼現在他們自己的人消失了,他們應該比起其他的人來說應該更可以輕易的就接受的。
“去我們之前的那個縣城,直接奔縣城的西南角,那在那裡有千屍陣的陣眼,我們第一步就是先將那個陣眼除了?!避囎友e面一直都沉默了很久,王天賜突然出聲說道。
“好,我們在什麼時間趕到合適,需不需要將車速加起來呢?”大伯回頭看了一眼王天賜說道。
我因爲想要知道知道王天賜的答案,自然也是回頭看了過去,而這一次看的時候,我差點直接就大聲驚叫起來。
因爲我看到的畫面並不是之前的王天賜坐在那裡的畫面,而是他和羊角妹重合的畫面,確切的來說是他的魂體和羊角妹混合在一起的樣子。
那是怎麼樣的一個狀況呢?就是兩道虛影在一個實體上面若隱若現,而這一次,王天賜的樣子卻是之前我看到的那個面目青黑、七竅出血的樣子。
可能是感覺到了我的震驚,羊角妹在我轉過身去的時候惡狠狠的朝著我看了過來。
看到這個情形之後,我下意識的直接轉過了身形,想要看看大伯的反應。
身後的人答著話,說我們不用太趕時間,車子沒有必要開的很快,只要在中午之前到了那個地方就行了。
大伯聽了這話說了一聲好,之後就轉過了身子和阿海說我們不用太緊張。
看到大伯一點異樣都沒有發現,我纔想起來大伯的眼睛是見不了鬼的。
可是我之前看到的那個場面是怎麼回事?王天賜的靈魂怎麼都出來了,難道說他已經死了麼?可是他之前說的話還是他自己的聲音和語調,難道這一切都是羊角妹做的嗎?
是她用了自己的法力支撐著王天賜?也是她假扮的王天賜出去做了那些事情,和我們說話?
還是說王天賜根本就沒有死,我之前看到的不過是羊角妹覺得王天賜的狀況不好,在用自己的經歷幫著王天賜續精力呢?
啊,我突然之間又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就是兩個靈魂在王天賜一個人的身體裡面,它們覺得有些擁擠,便讓其中的一個出來了?
我不知道了,我
也想不明白了,我好想再轉過身去看看王天賜的情況,可是我不敢轉身,我擔心看到羊角妹那陰冷兇狠的眼神。
她如此看著我,肯定是不想我看她的,既然如此,我要是再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繼續看過去,怕是就要引起她的不滿了。
在半夜兩點多的時候,大伯讓阿海停下車,下去放了一次水就和阿海換了位置。
見大伯要親自駕車,東子就急忙提出了他來開,不過被大伯一下子就拒絕了。
大伯讓東子和阿海都抓緊時間休息一會,說是等天亮了之後,這這次還要讓他們兩個來開,到了那個時候,就是他好好休息的時候了。
東子和阿海雖然說都不是很願意,可是看到大伯一臉嚴肅的樣子,便只好勉強的同意了下來。
我因爲坐了長時間的車,也有些累了,便盤坐在後面的座椅上面打起了調息,因爲有羊角妹幫我紓解,所以我現在將自己的狀況完全調整好的時候,用的時間也比之前少了很多。
聽著東子和阿海此起彼伏的呼嚕聲,我便慢慢的到了車子的前面的位置,輕聲的和大伯說起了話來,畢竟這深夜一個人開車的時候是很容易疲勞的,加上之前的時候大伯也是一直都沒有睡覺,我也是很心疼他的。
我和大伯說等到這裡的事情結束之後,我就要趕緊學習開車了。到了那個時候,我就可以幫著大伯他們分解一下壓力。
大伯笑著對我說分解壓力不分解的倒是沒有什麼關係,不過重要的一點就是這開車已經是一項基本的生活技能了,他說我早晚都是要學的。
我們一路上沒有上沒有說怎麼對付東派和破掉那個千屍陣,倒是對於我可以怎麼儘快的學好開車仔細的研究了起來。
在大伯的提議下,我決定了等事情結束之後我就要問阿海當我的教練了,憑著阿海開車的技術,我是不需要到外面去找其他的人學習的,而且有了阿海的指導,我就算是去駕校考試也肯定是一次性過關的。
我這個人生來就是不是學習的料,聽到大伯說還要考試,心中就長起了草來。
大伯看著我的樣子撇了撇嘴,“唉,你知道大伯這駕駛本是哪裡來的嗎?”
我不解的看著大伯,“難道不是去駕校學來的嗎?”
大伯莞爾一笑,說並不是的,他的駕駛本是買來的,還說他早就學會開車了,當聽說駕駛本必須要系統的學習之後才能辦法,他就直接花錢買了一本。
我說我可不可以也買一本,大伯說買來的本沒有意義,最重要的是你掌握了這門技術。
他給我舉了一個例子,說我們現在開的車就像是一個隨時準備成移動的棺材,手藝不好的人,隨時可以把這車變成真正的棺材,這開車和其他的事情不一樣,來不得一點的馬虎,必須學好了再上路,是對自己的生命負責,同時也是對別人的生命負責。
聽到了大伯的這話,
我心裡便鬱悶了起來,我總感覺他說的這件事情比起他讓我學的那拳法還要麻煩。
大伯看到我的臉色不好,和我說這開車也不是難事,有天分的小朋友上來都開著走,只要我學的時候長點心,那學會了開車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和大伯一路的說著,我們就到了之前的那個縣城,而這個時候天色已經慢慢的亮了起來。
因爲這一路上說著話,我並沒有像是之前一樣隨時注意王天賜的情況了,猛然想起他來的時候從後視鏡裡面看一看,也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阿海是和東子就像是約定好了一樣,兩個人幾乎是同時醒來的,看了看外面,便讓大伯停下車子,說是要和大伯換位置。
大伯開了一夜的車也確實是累了,不過他還是堅持開到了一個早點攤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他讓裝扮嚴實的東子去買了早點,之後就和我們大家一起到了路邊放水。
因爲知道羊角妹在車上,所以在放水的時候我都是讓大伯他們注意一點的,省了被羊角妹看到了引起了他的不滿。
我們回到車上,東子很快就買了早點回來,爲了不讓他們起疑,我假裝勤快的將東子手中的早點接下來一份,直接到了車的後面放在了王天賜的身旁,當然,我放的時候也是想了一下羊角妹的狀況是隱秘的,故意將那些東西放在了角落被車座靠背擋住的地方。
對於這個狀況,王天賜或者羊角妹也沒有什麼不滿,我回去吃的時候,也沒有注意到後面的王天賜是不是彎下腰來吃了東西。不過我們吃完了準備去扔垃圾的時候,轉身一看就看到了王天賜將吃剩下的東西都裝在了袋子裡面朝著我遞了過來。
去將那些東西全都收起來的時候,我甚至都沒有敢去和王天賜對視,不過不知道是因爲之前羊角妹對他施了法還是怎麼樣,這次看著他的時候,我並沒有發現那虛弱的魂體。
我們這次到的算是早的了,大伯不知道提前去的話會不會有什麼不好,便直接轉過了身和王天賜商量了起來。
因爲我知道王天賜身上的詭異,所以在大伯和他說話的時候,我一直都是關注著王天賜的情況的。
令我意外的是,王天賜這個時候也一改之前虛弱到了極點的樣子,從車子的後面坐到了車子的前面。
他和大伯仔細的商討了一番,也將千屍陣的佈局和我們說了一番。
從他的話裡我們知道了,之前他說的西南方是一個陣眼,那裡的存在至關重要,想要將那裡破掉,要消耗足足一半的狗血。
不過他說話的時候也特別的交代了,因爲那個地方的特殊,所以在動手的時候,只有我和他能夠過去,大伯和東子還有阿海最好都是留在車上面,而且不能離的太近,省了被人給發現了。
我看到了東子和阿海在聽到王天賜說的這話的時候眼神之中的震驚,我想他們一定是非常疑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