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這種情況要怎麼辦?童銀銀腦子裡快速思索著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那本稍微薄的書除了記載了些如何運氣,練氣,後面有一部分是介紹了一些從前一些龍虎山道士驅邪的經歷,比方說某某真人涼亭遇邪仙,某某道長古寺逢惡鬼等等,童銀銀只是草草看了其中幾個故事,看了道士的一些套路,啥東西都有個套路,道士驅邪也一樣。
貼在門上和窗戶上兩張捉邪符被紅色的鮮血完全浸溼,閃出一陣微微黃色光芒便蔫了下去,果然是最簡單的一類符咒,數量還少,根本不夠看的。
事已至此,童銀銀已經沒有了退路,先不說他也完全置身於厲鬼的幻境之中,即使他可以全身而退他也不會逃跑的。童銀銀就是這樣一種性格,林美涵是自己曾經喜歡的,別說她答應了別人,即使成爲了人婦,只要她有自己力所能及的童銀銀都不會棄之不管。也許,童銀銀覺得,從前的感覺即使是曾經,只是有過的萌芽那便是在心底裡存在過的刻印。
“心靜萬事寧!”,童銀銀念起寧神符咒,一張寧神符貼到自己胸口發出一陣黃色符光,只是眼前的血腥景象並沒有消失。寧神符用於靜心,所謂像由心生,厲鬼的幻境其實嚴格來說並不能說是幻境,用幻覺來形容更加貼切,只是利用人類內心的恐懼加以放大形成的一種腦的假想,所以當人心寧致一定境界的時候,厲鬼的各種把戲便無從入手。
靠,沒有用,童銀銀心裡慌了起來,驅動兩張捉邪符,符身發黃色符光,童銀銀兩指捏符,小心地走到林美涵身邊,仔細觀察著四周情況,然後對著虛空喊到,“冤有頭債有主,這位姑娘與你去不相識,爲何糾纏於她!”
“哈哈哈…”,淒厲怪異地笑聲從四面八方響起。
奶奶的,笑啥。童銀銀很想這麼說。
“不如你出來,有什麼都可以坐下來談談嘛,如果你有什麼冤屈我身爲陰陽師可以幫你一把。”,其實童銀銀並沒有能力幫助厲鬼,只是做爲一個陰陽師與鬼打交道,必須自信異常。
四周及其的安靜,血嘀嗒嘀嗒滴到地面的聲音,三人的呼吸聲,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地聲響。氣氛壓抑到了極點,不說林美涵跟沈學嚇得跑都跑不動,全指望著童銀銀,可是現在就連童銀銀都嚇得要走不動路了,厲鬼的幻境除了給人以視覺聽覺上的恐懼感,同時恐懼的味道會深入到你每一個細胞,然後擴大你的恐懼感。
童銀銀捏著符紙,等待著厲鬼地回答,可是沒有任何回聲。額頭上冷汗沿著臉頰一直流到衣服裡,如果童銀銀現在稍微回個神就會發現他的衣服已經被冷汗溼透了。這種即恐懼,又得繃緊神經地感覺,對於童銀銀來說實在是一種煎熬。
“去死!”,忽然一聲淒厲地女聲從虛空中傳來,聲音透過身體,直擊在場三人地內心深處。這就是鬼話,除了透過你的耳朵,亦可以直擊你的心靈。
此時,從血泊中忽然伸出一雙滿是鮮血地收,死死地抓住了童銀銀。
危險!童銀銀腦海中忽然閃出這兩個字,他感覺現實中的厲鬼比電視上的強多了,至少現實中的厲鬼物理攻擊強多了,直覺告訴他他如果這樣他就快死了。他試著挪動雙腳,可是被抓得太死根本無法移動。
對了,六丁六甲!童銀銀忽然想到林美涵手中還抓著一張六丁六甲誅邪符。現在只有拿到那張六丁六甲誅邪符纔有希望了,雖然沒有背符咒,上次自己的心意都能傳達給此符,這次沒有理由不行呀。
說罷,童銀銀甩出一張手中捏住的捉邪符向腳下的手臂,被捉邪符觸碰到之後彷彿碰到什麼燃燒的東西一樣,手臂燃起一陣青煙急劇地收了回去。
束縛解除,童銀銀連忙向林美涵奔去,“你手中的符給我!”,童銀銀大喊!
可是剛走兩步,雙腿又被抓牢,失去重心跌到在地。這時女鬼從牆上地血牆中緩緩凸出,長髮遮面,臉上不是電視上所說的青色,而且一片慘白跟浮腫,就像在水裡泡久了一般,這儼然就是泡在血池裡的那個臉。
見女鬼出現,童銀銀連忙扔出手中地捉邪符,抓住他的手臂鬆開後,連忙爬了起來,這時林美涵也反應了過來,也不管地上滿是鮮血,就差沒喊,“銀銀,接符!”
童銀銀拿到六丁六甲誅邪符,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轉過身時厲鬼已經從牆上分離出來,腳沒有接觸地面飛塊地飄了過來。
童銀銀試著用氣,朝著厲鬼甩出六丁六甲誅邪符。
啊嘞!六丁六甲誅邪符並沒有像第一次那樣像一支箭一般飛射出去,只是跟一張白紙一般輕飄飄地落到了地面,慢慢地被地面鮮血浸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