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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老兒眉頭緊鎖,這個時候重明這小子還出了等幺蛾子,簡直就是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重明趕忙掐指一算,道:“幸好,她暫時沒有大礙。”
“唉。”棺老兒斜視了一眼重明,道:“我還當你就只是個小和尚,沒想到你還精通算命之術啊。”
重明被棺老兒這么一說,倒是垂頭喪氣了起來,他道:“難而,這并沒有什么用,我只能感應到對方是生是死,其他就不知道了。”
“這已經很了不起了,要知道,我也只會那么一點。”棺老兒冷哼了句。他對這算命之術也只是會一點罷了,那點水準,他都不好意思拿出來顯擺。
“棺大叔,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棺老兒聞言又往空中灑了一把黃色的粉末。奇異的事情發生了,黃色粉末里的腳印朝著一條路蔓延了開來。
“跟著這腳印走,我們就能找到那兩具僵尸了。”
棺老兒和重明剛剛想要往前走,不知怎么刮起了一陣風將黃色粉末吹散了。
待到棺老兒和重明回過神來,卻是發現一個身穿白色喪服的老婆婆陰森森站在他們面前道:“你們不必再尋她了,這女娃娃有福了,被陰老爺收為了守陰女。”
棺老兒聞言。臉上的肌肉抖動了下,道:“鬼婆,這種喪葬之法實在是不妥,早早就應該廢去,你這不是要活葬這個孩子嗎?”
“活葬!”重明聽聞此話,更是覺得十分殘忍。大呼道:“阿彌陀佛,小和尚,我都聽不下去了。”
“冷靜,冷靜。”棺老兒頭上的青筋突突跳著,他大力拍著重明肩膀叫重明冷靜,但是他卻是跳起腳來,大喝道:“我已經忍了你很久了,鬼婆!”
“那你是想對老奴怎么樣?”鬼婆婆一笑,臉上的皺紋都舒展了開來,甚至是還流露出了幾分見鬼的嬌羞。
棺老兒暗自氣沉丹田,將所有的不滿都收了起來,滿臉和氣道:“不怎么樣,我只是想問你一句,能不能放過小妮兒,你也知道,這守陰女,可有可無,回頭我送一對活靈活現的金童玉女給陰老爺陪葬,你看成嗎?”
“陰家的喪葬風俗豈是你說改就改?棺老兒,你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鬼婆婆冷笑道。
“呵呵。”棺老兒冷笑了聲,道:“鬼婆,你雖然不是陰家中人,但是在陰家這么久,你應該懂得,天道循環,報應不爽,這么多喪人,陰木紳怕是無法消受。”
“棺老兒,陰家的事情就不勞你費心了,至于那個小女娃,陰家是要定了。”鬼婆婆并沒有被棺老兒的話打動,這棺老兒實在是太惹人厭煩,一副正義的嘴臉,這陰家之事,豈能是他說管就管。
“那就言盡于此,鬼婆,我們后會有期。”棺老兒見是無法從鬼婆婆手中將小妮搶回來,就對著重明道:“重明,我們先回凈空寺。”
“就這么走了?”重明十分著急,這鬼婆婆看起來不是什么好人,這小妮在她手中不就是死定了?
棺老兒見到重明滿臉不甘心,就對他眨了眨眼,道:“走。”
棺老兒和重明回到了凈空寺。
棺老兒就很不斷來回徘徊走著,他不斷嘆著氣,這葉家鎮越來越無章法,簡直就是讓他不知該如何繼續尋找解開東城封印之法。
“棺叔叔,棺大叔,棺胖子?”重明見到棺老兒只是在來回不斷徘徊,心里更是焦急了,他趕忙問著棺老兒,道:“你想出來救小妮的辦法了嗎?”
“這辦法啊,這辦法啊。”棺老兒眼睛一亮,道:“重明,你師父呢?”
“他在閉關中呢。”重明回答著棺老兒的問題,他師父在閉關中,還特別叮囑了任何人不得打擾。
“這樣吧,重明,你有沒有辦法請你師父出關啊?”棺老兒這個時候只能想到度厄大師,不知道度厄有什么辦法,來解除小妮和燕正英的危機。
重明眼睛一亮,對啊,他怎么沒想到,師父呢。
重明和棺老兒來到了度厄大師閉關之處,此處風景優美,充滿了天地靈氣,是處不可多得的修煉場所。
重明有些猶豫,不知為何他不想打擾師父清修,但是想到事關到小妮生死,他便在他師父修煉屋前,道:“師父,徒兒有要事相求,還望師父能夠出關見徒兒一面。”
寬敞明亮的屋子里,度厄緩緩睜了眼睛,口中道:“劫數天定。”
度厄大師開了門來,對著重明道:“重明,你有什么事情要說與老衲聽?阿彌陀佛。是棺施主。”
“度厄大師。”棺老兒也行了一禮。他見到度厄神色倦怠,感覺十分驚詫,照理說通過了這些天的修行,度厄就算是法術沒有精進,也不至于神色倦怠。
“棺施主,陰家的事情老衲本是無意參與。”度厄這一句話,讓棺老兒大為吃驚,這度厄好歹也是高僧,竟然會說出不愿意再插手陰家務這樣的話。
“師父,我佛慈悲,怎么能見死不救?”重明也很是詫異,在他印象中,師父的影像雖然不那么清晰,但是絕對是位慈悲為懷的高僧。
“阿彌陀佛。”度厄念誦著佛號,他眉須皆白,站在那里有種說不出來的滄桑感。
“師父。”重明喚了聲。
“大師何出此言?”棺老兒見到度厄如此說道,不免暗暗憂心。這葉家鎮莫非還有什么事情是他所不知道的?
“棺施主不必多問,老衲無可奉告。”度厄道。“但是明日之時,老衲會隨著棺施主一齊去阻止陰家殉葬之事。”度厄說完,就進了屋內,木門自動關了上去。
“呃。”棺老兒愣在當場。“度厄,度厄。”這和尚是怎么回事啊?以前都不知道度厄還是這種別扭性子的人,簡直就是太讓人難以理解了?莫非度厄是貪生怕死了?看起來他也不像啊,棺老兒思量再三,還是不知問題出在哪里,只能和著重明大眼瞪著小眼,半響無話。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