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魔神針刺入后面的不明物體,燕正英只聽見后面一陣嘶吼,幾乎要將他的耳膜震破,此時他也無從分辨自己身在何方,只感覺陰風陣陣襲來,幾乎要將他吹翻出去,燕正英忙穩住了自己的身形對著棺老兒喊道:“這是什么鬼?”
“幸好,幸好!”棺老兒一把拉過燕正英,連聲慶幸不已。
“好什么啊?”燕正英很是不解,剛剛一抬頭卻看到了一個碩大無比的骷髏頭張開了森然的大嘴,正打算將燕正英一口吞下,燕正英從沒見過這么大的骷髏頭,那骷髏頭上刻著古怪的紅色文字。兩個眼洞猶若兩口深譚,令人不寒而栗。
“還我身軀!”骷髏頭嘶吼著!伏魔神針將骷髏頭刺出了一道裂縫,卻也只是僅此而已。燕正英一聽這聲音就覺得分外耳熟。這不就是那個放大版本的啥。
“他是冥河古尸的尸頭!”棺老兒很是驚詫,這冥河尸頭怎會變得如此厲害!這才多久的時間啊,這尸頭雖然變為了白骨卻已開始復原,這是一種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法術,這冥河尸頭一旦機緣成熟,就會慢慢長出四肢百骸,再度為禍世間,是誰幫助這冥河古尸使用了如此禁術!若是剛剛燕正英回頭看這尸頭,靈魂必被他吞噬,變為他的養分一。
“對,就是那尸頭!”燕正英驚呼了聲,總算是想起來了,這尸頭不就是那什么老巫王么?原以為他已經死透了,沒想到還有后續啊!燕正英很是后悔當初自己怎么就沒攔著那個謝老頭將尸頭抱走,這謝老頭鬼鬼祟祟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啊,現在事后諸葛亮也是于事無補了,不過跑得了道士跑不了道觀,這謝老頭不就在某家面館里當夜間管理人?等等,哪里有些不對。燕正英苦思冥想還是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別傷了它!別傷了它!”在濃霧之中一個穿著深褐色的襯衫的老人家跑了過來,那聲音心痛萬分猶若是什么寶貝被燕正英損毀了一般。燕正英一看那青銅油燈上鬼火閃閃,不由得怒從心中起,這老謝是怎么回事啊?這尸頭必定是跟他脫不了關系,看他如何找這怪老頭算賬!
“謝老伯!你且站住!”燕正英大喝一聲,這一聲吼倒讓棺老兒跳起腳來。
“不好,快走!”棺老兒腳底沒抹油卻跑得飛快,這謝老頭一生中最大的愛好就是尸體!早年間謝家族上也算是在陰陽界中有頭有臉的人物,也不知道后來為何,葉家,謝家,一夕之間就衰敗了下來,那光景,慘不可言。謝家唯一的后人也就是謝老頭自小被誤當成了尸體中扔在了亂葬崗,也不知是如何長大的,棺老兒早年的時候因為好奇還偷偷去亂葬崗中找過他,那個時候他就被謝老頭非人非鬼的樣子嚇得夠嗆,自他見過謝老頭之后謝老頭不知所蹤了,再后來有消息說是當了看尸人。
“怎么自己跑了???”燕正英看著那骷髏沖著他追了過來,頓時沒命地往前跑著,同時還不斷抱怨起來。“棺老頭自己跑了,一點義氣都不講!”
“義氣算什么?。苛粝挛疫@條命可比你有用多了?!惫桌蟽夯刈斓?,他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他年紀已大,近來又受了重傷,可謂是大病初愈,自然是沒有那么多精力跟著這變異化的冥河尸頭相斗了。
燕正英眼看著自己就要追上了棺老兒,本是有些得意。此時他的腳突然一陷,整個人向地底墜去。
“哇!”燕正英只來得及哇了一聲,便不知道自己墜向哪里了。
棺老兒看著那尸頭就要追上更是惡狠狠發笑著,欲將他壓成粉末。棺老兒一閉眼一咬牙,心想橫豎是個死,不如陪著燕正英去了吧,也許還能換得一線生機,他正打算追隨者燕正英的腳步而去,突然兩聲女聲響起:“棺伯伯!”是百里雪女和林素。
“百里冰封術!封!”藍色的忘生花悠然綻放,層層冰雪將冥河尸頭冰封了起來,百里雪女這聲喝喊及時解救了棺老兒。棺老兒擦了擦自己頭上的冷汗,對著百里雪女道:“夭壽了!還好你們及時趕到啊?!?
“燕正英呢?”林素沒看到燕正英,心下擔憂他遭逢不測,便急急問道。
“掉到下面去了。”棺老兒指了指地底。那骷髏頭剛好擋住了剛剛燕正英掉下去的地方,若是要下去救燕正英,肯定要將冰封術解開。
棺老兒再往前一看,那提著青銅油燈的謝老頭也被封印在了冰層中,卻見他扯出一個夸張的笑容就在一個瞬間就變成了一根發絲。
“分身術!”棺老兒大呼這謝老頭真是狡猾,還用了分身術來迷惑他們。百里雪女和林素在這一瞬間犯了難,這燕正英生死未卜,如何能進入地底救他?
“找到了錢龍海那小子沒有?”棺老兒問著二人。林素和百里雪女同時搖了搖頭,神情黯淡,他們跟隨著符咒指示來到了這里。卻見這符咒一直在這一帶打轉還帶著他們轉了好幾圈。林素和百里雪女當時就在心里郁悶開了,這燕正英的符咒好生不靠譜。接下來就遇到了棺老兒和燕正英了。
“哎呀,那小子把我打昏了之后,到底是在干什么傻事去了?”棺老兒很是沮喪,他愁眉苦臉,整個人都籠罩在沉重的氣氛里。
“是錢龍海,把你打暈的?”林素十分震驚,這錢龍海當真是失去了理智,為了能夠讓錢多多續命可謂是不折手段了。
“龍海哥哥為什么要這樣做?”百里雪女困惑不解,這與她印象之中的錢龍海相差甚遠,這錢龍海是中了什么魔障不成。
“就只有錢龍海?那這塊手帕是?”林素拿出了在棺老兒身上發現的有著奇怪圖騰的手帕,棺老兒一見那方手帕頓時臉色慘白。他幾乎是要再昏一次過去了。林素和百里雪女趕忙扶住棺老兒,對著棺老兒道:“這手帕是怎么回事?這圖案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這手帕上其實不是圖案,是文字?!惫桌蟽航舆^了手帕,又珍惜地摸了摸它,便將它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