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澤鬆的確是一個急脾氣,而且他早就做好了去舜帝姚重華陵墓的準備。請大家搜索品#書網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只不過卻苦於沒有方向和目的,所以纔不得不暫時居住在東北十幾年。現在羅亞已經得到了帝陵的準確位置,他早已經急不可耐的召集了自己的人手,準備第二天就出發。
羅亞昨天晚上卻是睡了一個好覺,早上醒來之後,外面早已經熱鬧的很。三輛悍馬停在別墅的院子裡,來來往往的安保人員們正在往車上搬運著各種物資。
羅亞站在窗戶前,看到人來人往,不由笑了起來。藥澤鬆這是急著去送死啊。
門口響起了敲門聲,羅亞說道:“進來。”
開門進入的依然是康陽,他的雙眼有點通紅,看樣子像是一夜沒睡,看到羅亞精神奕奕的站在窗戶面前,不由的道:“羅先生,現在看來,你卻是舒服的很啊。”
羅亞哈哈一笑,道:“老神仙這是準備今天就出發”
康陽說道:“沒錯,老神仙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他要你去他書房裡一趟。”
羅亞小心的將誅魔刺扣在袖子裡,道:“好。”
儘管外面熱鬧的很,但是藥澤鬆所在的房間卻仍然很安靜。這個火爆脾氣的傢伙雖然年輕的時候是一個急脾氣,但是越老,反而越謹慎,這一點倒是跟安東尼有點相像。
輕輕敲了敲門,裡面傳來藥澤鬆的聲音:“是羅亞進來吧”
羅亞推門而入,看到藥澤鬆正揹著手看著窗外忙碌的人羣,聽到開門的聲音,他轉過身來,臉上一片平靜。
“我們明天就要出發。”藥澤鬆衝羅亞說道。
羅亞點點頭,道:“長白山不比別處,你要找帝陵,必定會深入無人地區。你的手下必須要是精銳,否則的話死光了可別怪在我身上。”
藥澤鬆哈哈一笑:“放心,我等這一天等了幾十年了。爲了帝陵,我幾十年沒有離開過撫松縣了,這次我要帶去的人都是信得過的人,也都是能獨當一面的人。”
羅亞微微點頭,他纔不管藥澤鬆帶誰去。按照他對帝陵的瞭解,不管藥澤鬆帶去多少人都只是死路一條。或許只有藥澤鬆這個鎮邪者才能倖免於難。
藥澤鬆說道:“中午的時候我們就出發,康陽和劉半山會制定出一個完善的計劃。到時候我需要你的意見。不過現在我還有一件事要問你。”他盯著羅亞,眼睛裡面說不出來的古怪和詭異。
這樣的眼神讓羅亞心中微微一凜,他鎮定的說道:“嗯你想問什麼”
藥澤鬆說道:“昨天晚上有兩個人潛入了進來,很厲害的兩個人。我的手下傷了七八個,要不是老子在別墅裡面佈置下的陣法管用,恐怕老子在不聲不響之間就死在了那兩人手裡。”
他盯著羅亞,一字一頓的道:“那兩個人是衝著你的房間去的,你認識他們兩個嗎”
羅亞聽的心頭狂跳,不用藥澤鬆說,他就知道那兩個人就是李暉和何中華。這兩個人果然到了撫松縣,來這裡就是找自己的。
羅亞直言不諱:“沒錯,他們兩個是來找我的。”
藥澤鬆盯著羅亞,道:“你到底是誰他們找你又想幹什麼”
羅亞哈哈一笑:“老神仙,你要知道,不管我是誰,他們找我做什麼,這都跟您息息相關。這個世界上只有我能找到帝陵,您可明白”
藥澤鬆雙眼驟然縮小:“他們也是衝著帝陵來的你告訴我,那兩人究竟是誰怎麼會知道帝陵的所在”
羅亞嘆了口氣,道:“那兩人的確很厲害,他們是從神堡裡出來的,你既然知道帝陵,應該也知道神堡。”
藥澤鬆臉色大變,他怎麼能不知道神堡鎮邪者的傳承中可是有過關於神堡的記載,那是一個鎮壓當時世界上無數妖魔鬼怪的監獄,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待的地方。
更主要的是,那個地方其實就是一個傳說,神堡究竟在哪裡誰也不知道。就算他是鎮邪者,也只知道大虞王朝有這麼一個地方,卻根本找不到具體在哪裡。
看到藥澤鬆一副見了鬼的樣子,羅亞心裡覺得舒坦多了,開始的時候這個傢伙只不過把自己當成了一個有點能力的小傢伙,只是在偶然的時候才能跟夏康進行一絲聯繫,但是現在看來,藥澤鬆絕對不會對羅亞再有任何輕視的心。
藥澤鬆的聲音已經微微有了一點顫抖:“神堡裡面,究竟有什麼”
羅亞攤攤手,道:“什麼都沒有,如果真的有那兩個人想要的東西,他們就不會將目標放在帝陵了。藥澤鬆,你如果害怕了,就把我交出去,我是不會連累道你的。”
他的語氣中微微有一點挑釁,有一點戲謔,他當然不肯讓藥澤鬆把自己交出去,這樣說只不過是以退爲進。
藥澤鬆脾氣火爆,剛愎自用,聽到羅亞這有點不屑的聲音,頓時哈哈大笑:“笑話在東北我藥澤鬆還從沒有怕過別人那兩個傢伙不管是誰,在別的地方威風也就罷了,在東北我倒是想要看看著兩個傢伙究竟有多少能耐”
他拿起桌子上的手機,飛快的撥通了一個號碼,道:“讓呂家兄弟過來,對,告訴呂家兄弟,他們要的價錢我答應了”
羅亞微微揚起眉毛,從藥澤鬆的語氣上來看,呂家兄弟應該是兩個很厲害的人,難道這兩個傢伙能抗衡李暉和何中華
搖搖頭,羅亞將這個問題拋在腦後,他見過何中華和李暉的厲害,嚴格來說這兩人根本已經脫離了人類的範疇,呂家兄弟如果是普通人的話,恐怕藥澤鬆同樣會鎩羽而歸。
不過羅亞本身就是在利用藥澤鬆來對抗李暉和何中華,如果對方拼個兩敗俱傷對他來說是最好的事情。他衝藥澤鬆說道:“那兩個人厲害的很,希望你找來的人管用。你幫我對付他們兩個,我幫你找到帝陵,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藥澤鬆輕蔑的一笑,道:“我從來都沒承認你是在跟我合作,記住,是我在庇護你,而不是你在跟我合作。”
羅亞微微一笑,也沒有反駁藥澤鬆的話。如果到了帝陵他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纔算是真的牛逼。
中午時分,一輛黑色的奧迪車慢慢的停在了別墅院子裡面,車上下來了兩個穿著古怪服裝的人。
這兩人一個身穿白袍,一個身穿黑衣。手裡分別持著一根哭喪棒,腰間還有軍隊專用的97式手槍。那個身穿黑衣的人下車後,從尾部拿出來一個碩大的登山包,冷冷的站在了院子裡。
康陽早就迎了上去,也不知道跟這兩人說了些什麼,便將這兩人請進了別墅裡面,過了十幾分鍾,穿著一身衝鋒衣的藥澤鬆陪著這兩人走了出來。
看的出來,藥澤鬆在這羣人裡面威信很高,他一出來,周圍那些持槍的安保人員立刻低下了頭,停止了手裡的工作。
藥澤鬆衝康陽輕聲說了一句話,然後衝羅亞所在的房間揮了揮手,羅亞知道出發的時間到了,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然後拎著一個碩大的登山包走出了房間。
院子裡早已經準備好了五輛改裝過的越野車,每輛車上配備了四個人,還有大批的物資和武器。隨行的人除了羅亞之外,還有呂家兄弟,康陽,劉半山和他手下那一羣盜墓賊。再加上藥澤鬆手下的亡命之徒,浩浩蕩蕩足有二十人。
藥澤鬆將自己全部的身價都賭在了這一次行動上,他已經等了很久了,沒有時間再折騰了。所以這次能抓住羅亞他感到十分幸運,而羅亞也是他下定決心進行這一計劃的主要原因。
羅亞走到藥澤鬆面前,四處掃了一眼,發現劉半山和另外兩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將李然請進了一輛越野車裡面。他暗暗記下了車輛,然後衝藥澤鬆說道:“現在就出發”
藥澤鬆點點頭:“我不能再等待了,這是我唯一的機會了。”
呂家兄弟則上下打量著羅亞,眼神陰翳無比。羅亞被呂家兄弟看的時候感覺就像是被兩條毒蛇盯著一樣,渾身都汗毛直豎。他暗暗將手放在了誅魔刺的手柄上,那股柔和的力量順著自己的胳膊傳遍全身,這纔將那種不舒服的感覺給驅散開來。
他衝呂家兄弟微微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這兩個傢伙雖然打扮的陰陽怪氣的,但是越是這樣的人,就越是隱藏著一些說不出來的手段。
中華大地上能人輩出,如果沒有必要的話,還是儘量少招惹這種人。
呂家老大見羅亞泰然自若的衝自己打招呼,便桀桀怪笑了一聲,道:“藥老先生,看來這次你找的人挺有意思的。希望這一次你不要再撲空了,算上這一次,你這幾十年來組織人手進入長白山已經是第八次了吧”
呂家老二則冷冷的說道:“其實我們倒是希望能多走幾次,不然的話,我們去哪裡賺錢呢”
###第561章:長白山
藥澤鬆哼了一聲,道:“廢話不要多說了,康陽,帶著兩位先生去車裡,我們要出發了。羅亞,你跟我一輛車。”
羅亞衝呂家兄弟淡淡的笑了一聲,轉身跟著藥澤鬆鑽進了越野車的後排。開車的是一個很魁梧的男子,坐在副駕駛上的卻是一個妙齡女孩。那女孩穿著一件緊身上衣,白皙的脖子上依稀露出了鮮豔的玫瑰紋身。
羅亞道:“山裡可用不上這麼好的車。”
藥澤鬆毫不在意的道:“我知道,在你來到之前的幾十年,我在長白山裡面去了七次。要說長白山,沒有人比我更熟悉了。這些車只不過是送我們進山的,等進入了山區,我們還是要靠兩條腿走。”
羅亞很擔心藥澤鬆這麼一個老頭子了,會不會死在路上。畢竟長白山常年冰雪連天,地勢極其險惡,就算是年輕小夥子去了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可是轉念一想,這傢伙想要去帝陵恐怕也沒什麼好心思,而且勸也根本沒用,還是好好想想自己的問題就是了。
車隊一路前行,很快就離開了撫松縣,傍晚的時候,抵達了長白山腳下的一個小鎮子,這是進入長白山最後的一個小鎮子,再往前走,就是綿延千里的長白山脈了。
車隊抵達小鎮子之後,早有人去安排食宿了。藥澤鬆看了看天色,決定要在這裡休息一個晚上,明天一早就徒步進山。
這個晚上大家都沒有閒著,分配裝備物資,制定行程計劃。隊伍裡其實很多人都跟隨老神仙去長白山走過好幾次了,早就有經驗了。只不過他們根本就不明白老神仙爲什麼每隔幾年都要組織人手去長白山,還要親自前往。
康陽在鎮子裡唯一的一家旅館裡面,正在拿著一臺平板電腦仔細觀察地圖。周圍是劉半山,鐵塔,還有呂家兄弟二人。當然,羅亞作爲最主要的引導者,當然也在現場了。
房間角落裡,一個女人安靜的坐在椅子上面,雙眼綠光閃爍,但是卻一句話也沒說。現在是晚上,自然就是佔據了李然身體陰魂夏康了。
康陽將平板電腦遞給羅亞,說道:“這是我根據你的目的,用計算機設定出來的路線。當然,長白山裡面終年積雪,地勢險惡,很多地方可能會需要調整,不過大致方向卻是沒錯的。你看看還有沒有問題。”
羅亞拿過平板電腦,仔細看著深入長白山的那條紅色的粗線,這條線路就是康陽設定的路線圖。從山腳下的小鎮子出發,道路蜿蜒崎嶇,足足有三百多公里遠。
他說道:“基本上沒問題。具體形成你們來安排就好。我只負責修正方向。”
藥澤鬆在旁邊點點頭,道:“那就沒問題了,不過在此之前,還有一個問題要解決。那兩個人會不會跟著我們一起走”
羅亞知道藥澤鬆說的是李暉和何中華,看來他很對那兩個深夜闖入的傢伙很是忌憚。
毫無疑問,何中華和李暉肯定會跟上來的,畢竟羅亞還在他們手裡,而且以何中華的推斷能力,很容易就能弄清楚其實藥澤鬆的目的跟他們一樣。從某種方面來說,藥澤鬆跟李暉和何中華是競爭對手。
他很老實的點點頭:“那兩人肯定會跟過來的,不過老神仙,您應該不用擔心吧他們畢竟只有兩人。”
藥澤鬆哼了一聲,道:“老子在東北縱橫的時候,那兩個傢伙還不知道在哪裡吃奶。老子會怕他們呂家兄弟,老子花了大價錢請你們來,可不是爲了好看的,那兩個傢伙,就交給你們了。”
呂家老大穿著一身漆黑的長袍,他咧開嘴微微一笑,那牙齒竟然是鮮紅的顏色。
“放心,既然收了你的錢,自然就要幫你做好這件事情。我們合作的次數可不是一次兩次了,不是嗎”
藥澤鬆說道:“那就好,就這樣吧,大家都去休息,今天晚上安排人來警戒,明天大家就進山。”
這個晚上羅亞睡得很不安穩,他很擔心何中華和李暉會不會認爲自己背信棄義。不過他卻沒辦法,想要活命的話,就必須要緊緊依靠在藥澤鬆身邊,在長白山裡面,只有藥澤鬆和他的手下能抗衡李暉和何中華兩人了。
第二天羅亞起來的時候,車隊的人早已經收拾好了東西,二十個人,每個人背上都有一個龐大的登山包,包裡面裝滿了裝備和食物。飲水反而帶的要少一點,畢竟他們要去的地方是山裡而不是之前的沙漠,水源倒是不用缺乏。
武器是必備的,主要還是爲了防備潛伏在暗處的何中華和李暉。其次就是燃料,山裡冰冷無比,沒有燃料可是扛不住的。從地圖上算,他們距離目的地很遠,走路的話起碼要有四五天,其中會發生什麼事情誰也說不定。
二十多人浩浩蕩蕩的進山,肯定逃脫不了當地派出所的視線。但是藥澤鬆在東北經營了幾十年,影響力早就滲透進了長白山一帶,這麼多人攜帶著武器進山,竟然沒有任何人敢阻攔。
就算是羅亞也不得不佩服藥澤鬆在東北地區竟然有如此龐大的能量。
隊伍裡都是身體素質極強的人,雖然背上負重很大,但是腳下卻不慢。剛進山的時候,長白山脈還鬱鬱蔥蔥,還有山間小路可以供人行走。但是隻走了半天,便進入了長白山深處。
雖然現在是夏天,但是長白山裡氣溫仍然很低,擡頭看去,隱約還能看到山尖上的積雪。
長白山雖然海拔只有兩千多米,但是因爲地處偏北,有些地方還是有積雪的。山脈的一側是中國,另一側就是朝鮮了。
一整天的行走時間其實並沒有走多遠,到了晚上露營的時候,才走了不過四十公里。看衆人的精神狀態還算不錯,羅亞不由心裡暗暗讚歎,看來藥澤鬆的手下也不完全是酒囊飯袋。
劉半山很快就帶著人找到了適合宿營的地方,那是一道背風的平緩山坡,很平整,也沒有很多的植被。七八個人只用了不到半個小時就紮起了幾座帳篷,其中幾個人甚至揹著一臺小型的發電機,澆上汽油,接上電線,頓時營地周圍便變得亮堂堂的。
羅亞看的目瞪口呆,發電機這東西雖然是小型的,就算拆散了零件再組裝起來,可是卻也有七八十斤的重量,揹著這東西,難道就不嫌累贅嗎
不過轉念一想,藥澤鬆的手下十七八號人,又都是五大三粗的漢子,光是鐵塔一個人揹著這個發電機就跟玩似的。
有這麼好的人力資源,不用纔是可惜了。
衆人都是有經驗的人,紮營之後就開始弄吃的,在食物方面他們也講究的很,牛肉罐頭,魚罐頭,還有高能量的營養劑。都是高能量高蛋白的食物。雖然羅亞之前吃過的壓縮餅乾也是高能量的食物,但是口感上卻比壓縮餅乾要強了無數倍。
飽餐一頓之後,有幾個手下給藥澤鬆泡了腳,然後安排藥澤鬆睡下了。這羣安保人員很自覺的分配了守夜的任務,至於羅亞,呂家兄弟,還有康陽和劉半山等人,則有特權不去守夜。
羅亞分配的帳篷是一個四人帳篷,裡面已經鋪好了四個睡袋,其中兩個是劉半山和康陽,另外一個睡袋卻是給李然準備的。
自從那天晚上跟夏康說過之後,夏康就很少再控制李然的身體了,而是深深的潛伏在李然體內,輕易不會出現。而李然這段時間也很安靜,對藥澤鬆的安排一點牴觸都沒有,這倒是省了藥澤鬆很多事。
只不過羅亞看過李然很多次,這個女人眼睛裡面似乎閃爍著莫名的光芒,聯想到李然那神秘的背景,羅亞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羅亞鑽進帳篷的時候,李然早已經將睡袋裹起來躺下了,只不過現在時間還早,她似乎還沒有睡著。羅壓跟李然沒有任何交集,之前跟她一起逃出通化市的小旅館的時候,那也是夏康在控制李然的身體。
嚴格來說,李然根本就沒有見過羅亞。
李然不搭理羅亞,羅亞自然也不會輕易去接觸李然。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最好還是少接觸爲妙。於是他看了也沒李然一眼,自顧自的將自己身上的東西解下來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然後鑽進了睡袋裡面。
康陽和劉半山還在安排今天晚上的任務,所以現在還沒回來。帳篷裡面只有羅亞和李然兩人。外面雖然人聲嘈雜,熱鬧的很,但是帳篷裡面卻像是另外一個天地。
羅亞正在躺著,忽然間察覺到有點不對勁,就像是有人在看著他一樣。他下意識的將手握在了誅魔刺的手柄上面,剛剛睜開眼睛,便看到一張面無表情的臉龐正在距離自己極近的距離盯著自己。
羅亞嚇了一跳,但是立刻就反映了過來,叫道:“餵你幹什麼”
這個盯著自己的臉龐不是別人,正是剛剛躺在睡袋裡的李然,但是李然什麼時候從睡袋裡鑽出來的爲什麼一點動靜自己都沒有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