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官明明自己有兵符,他完全可以自己召喚陰兵,以陰兵的能力,要把剛才那家伙打敗應該不是難事兒。
可陰陽官卻要讓我過來,再聯(lián)想起剛才那個青年之前所說,有人告訴過他只有半年時間。
這之中表面上看似乎并沒有什么聯(lián)系,可仔細一想,其中卻有些貓膩。
難道這半年時間,整個南城就沒有人找過陰陽官領積分?為什么陰陽官不讓那些人幫忙?偏偏等到我來,就纏著我,給我各種好處,讓我前來解決麻煩。
而且最關鍵的是,我一來,那個青年連戰(zhàn)也不戰(zhàn),就直接抹脖子自殺。
這樣的行為如果不是世界太瘋狂,那么就是青年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那種秘密,是覺對不能讓我知道的,而不會泄密的人,只有一種。
死人!
唯有死人才不會泄密,這是永恒不變的真理!
青年自殺,說明他的后面還有人,而這個人,起初我懷疑是那個一直監(jiān)視著我的幕后人,因為目前為止,雖然我不明白怎么回事,但卻只有幕后人能夠把我的行蹤了解透徹。
而現(xiàn)在……我懷疑是陰陽官自導自演了一出戲,半年后,不管是誰去找他,他都會把這里搶回來!
當我見到兵符的第一眼,就產生了懷疑,雖然這種懷疑有很多漏洞,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萬一陰陽官擔心我知道了他什么秘密,我的下場肯定會和剛才那個青年一樣。
當然,我是不會傻得自殺的,但多半也免不了一死。
陰陽官被我問了一句之后,身形一震,整個周邊的空氣驟然就冷了下來。
而我心中的陰陽命訣,也已經(jīng)開始催動,只要他一動,我也會立刻采取行動。
“哎……”只是冷氣大約持續(xù)了半分鐘后,竟然全部消散,陰陽官老頭嘆息一聲,走到三清象前,坐在毛氈之上。
隨著他的動作,兵符緩緩飄落到了我的手中。
“你也不用想對我動手。”坐在毛氈上后,陰陽官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如果我真的有什么想法,剛才陰兵出來那會兒,你連見閻王老子的機會都沒有。”
我眉頭微皺。
的確,現(xiàn)在的他如果想殺我,剛才陰兵出來,我恐怕直接魂飛魄散,永遠消失在這個世間。
“那你為什么不自己動手?”我心里雖然有了些忌憚,但想問的問題,我必須得問出來才行,因為這可能關乎著我的性命。
“的確,你想的沒錯。”陰陽官聲音悠悠道,“我有兵符,確實可以召喚陰兵對敵,但你有沒有想過,我的陽童還在他的手中?如果我用陰兵前來,他把陽童給我殺了怎么辦?”
“這個理由可能你不會相信,不過我還有一個理由,但那關乎著陰陽官的秘密,如果你知道了,沒什么好下場。”說到這,陰陽官的話從悠然變成了謹慎,“這個秘密關乎重大,就連我身邊的陰陽童都不知道,所以我是絕對不會告訴你的,要怎么想隨便你。”
陰陽官的一番話很長,長得我不敢相信是真是假,但現(xiàn)在得我卻無可奈何,畢竟現(xiàn)在的陰陽官已經(jīng)不是之前那個老頭子了,如果和他打起來,興許我死得會更快。
人間有人間的秩序,地府有地府的法則,陰陽官有他們自己的秘密,這點我還是相信的。
“既然是這樣,那我就不多問了。”我抬頭看了看已經(jīng)快要下山的艷陽說道,“明天還得上班,我先回去睡覺了,再見……”
說完,我也不管陰陽官同不同意,反正拿著兵符就走了,畢竟陰陽官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我不信也得信。
這道兵符,可以說是現(xiàn)在弱小的我的保命符,不到關鍵時刻是絕對不能用的,于是我把它藏到了一個絕對隱蔽的地方。
這次陰陽官之行,說實話,雖然差點丟了小命,不過還好我本來就是修命的人,向來運氣好,從頭到尾除了被幾個女鬼抬起來之外,沒有受到過任何的傷害,不僅如此,還得到了不少東西,也對陰陽官有了新的認識。
想到以后擁有陰陽童的日子,我就有些小激動。
不過也因為這一次發(fā)生的意外,讓我更加忌憚那個幕后人了。
那個人對紙人的造詣,恐怕已經(jīng)算是登峰造極了,而青年手中有小鬼,也有紙人。
那些紙人很可能就是幕后人送給他的,如果這些猜測正確的話,那么幕后人的實力,也忒厲害了點兒,竟然半年前就料到我會去領積分,這樣的本事,實在是令人膽寒!
我一路想,一路朝老宅步行街外走去,剛才已經(jīng)進來過一次,出去的路我當然能夠輕易找到。
只是走出老宅步行街之后,我卻傻了……
這老宅步行街四周連個人影都沒有,而且出租車也見不到一輛,我該怎么回去?
我苦逼的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最后還是決定發(fā)揚我大華夏堅持就是勝利的精神,開始步行著朝記憶中黃村的方向走去。
五里路,并不遙遠,靠著我飛也般帥氣的步法,不到二十分鐘就到了荒村。
到了荒村,見到那樹上的站牌后,我忽然想起了那個老司機,他走的時候不是給我留了一張名片么?
想起這個,我趕緊拿出名片,給老司機打了個電話。
他接起電話,得知是我后,驚叫一聲:“見鬼啊!”
接著,我就聽著電話內傳出嘟嘟嘟的聲音。
那二貨司機,竟然把我的電話給掛了!
不過好在三分鐘后,他又打回來了,起初聲音有些害怕,不過確定我是人不是鬼后,他當即就說來接我。
接我回去的路上,老司機問我有沒有發(fā)生什么怪事,我裝作迷糊的說哪有什么怪事兒,要崇尚科學,咱都是新時代的好騷年,不能搞封建迷信。
老司機聽得連連點頭,不過看表情是一點兒沒把我得話聽進去。
不過我也無所謂,畢竟一個成年人的三觀,是沒有那么容易改變的,更何況他那個三觀還是對的。
回到家后,發(fā)現(xiàn)老楊和花曉月兩人大白天的又在滾床單,而我卻困得不行,回到房間,想著占夕受傷,晚上可能不會出來,我就倒下床睡了一覺。
這一睡,直接睡到了半夜十一點,而且那還不是我自己醒過來的,而是被手機鈴聲給吵醒的。
來電顯示上,是保安李博四個字。
這小子大半夜打電話做什么?想起早上虎哥被抬回來的事兒,我隱約間察覺到了不對勁,趕緊接了起來。
“不好了,賀鬼,趕緊來一趟醫(yī)院,虎哥要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