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魂七魄不全。
老楊說出這幾個字的時候,我不由得愣了愣,可隨后一想,卻覺得這三魂七魄不全和失憶應(yīng)該沒什么關(guān)系才對。
因?yàn)槲抑宦犨^魂被嚇丟,導(dǎo)致整個人都犯傻,反應(yīng)不快什么的,還真沒聽過三魂七魄不全導(dǎo)致失憶的……
老楊聽了我的疑問,皺著眉頭說道:“你也應(yīng)該知道,三魂七魄在人體內(nèi),有著至關(guān)重要的作用。”
“沒錯。”人若是沒了三魂七魄,就基本上等于死人了。
“三魂代表天地人,這也是你命訣前三層主修的東西,而七魄分別代表視覺、嗅覺、聽覺、觸覺、知覺、憶覺,和思維七種人體至關(guān)重要的部分。”老楊凱凱而談,“三魂若失,則有可能成傻子,或者是植物人,七魄若失,或者受到損害,身體則會失去最為重要的東西。”
老楊的大概意思我聽明白了,失去一樣?xùn)|西,人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但卻會對人造成極大的影響。
“剛才我看了這個家伙。”老楊苦笑道,“他七魄中,代表著記憶的憶魄受到了損壞,不能正常流通。”
老楊是妖醫(yī),就算沒有當(dāng)初厲害,但他對三魂七魄人體脈絡(luò)的理論知識絕對是已經(jīng)到了一種登峰造極的程度,所以他說的東西,我是選擇絕對相信,沒有任何懷疑。
“臥槽,不會吧。”我面色一皺,“我看他不像是失憶了啊。”
“你是說他看上去還像個正常人對吧。”老楊問道。
“沒錯。”
老楊揉了揉眉心,隨后耐心的給我解釋:“七魄緊緊相連,密不可分,他運(yùn)氣比較好,只有憶覺消失了,所以他只是失去了自我記憶。”
我有些疑惑:“自我記憶?什么東西?”
“唔,簡單的說就是只是忘記了他自己的一切,比如說他是誰,他做過什么,但智商,也就是思維,還是存在的。”老楊說到這,不由得無奈的笑了笑,“小鬼頭,你這條線索,怕是有點(diǎn)麻煩咯。”
“大爺?shù)哪棠蹋 甭牭竭@話,我立刻就激動得站了起來,“怎么會這樣?”
老楊說的話已經(jīng)很明白了,他忘記了他自己的一切,但是智商和思維都還在,所以看上去才會像個正常人。
可是,他大爺?shù)模炎约旱囊磺型耍以撛趺崔k?
我可是還要從問他當(dāng)初他是受到了誰的指示呢,就這樣失憶了?這樣失憶了,樣失憶了,失憶了……
大爺?shù)模?
“還有沒有什么辦法?”我走到老楊跟前,急切的問道,“老楊,我可知道你牛逼得很,你必須得有辦法!”
“我當(dāng)然有辦法。”老楊先是自信的一笑,隨后說道,“剛才我已經(jīng)用鎖魂針鎖住了他的其余三魂六魄,以此來避免他剩下的魂魄受損,而且鎖魂針上有麻醉劑,所以他會睡上幾天。”
我沒有著急打斷老楊,而是靜靜的聽著他說話。
“我們有三天時間,這三天內(nèi),我們必須捉到一只兇鬼點(diǎn)天燈,然后去地府一趟,因?yàn)樗膽浻X很有可能已經(jīng)自主去了地府,三天之內(nèi)找不回來的話,他這輩子怕是也別想恢復(fù)記憶了。”
“找兇鬼,去地府?!”聽到老楊的話,我臉色徹底變了。
兇鬼倒是好辦,今天剛遇到一只兇鬼想要對劉禹辰下手,到時候想辦法捉住就可以了。
可去地府,這可是大事,憑我和老楊現(xiàn)在的本事,別說一個人,就算是我們倆一起去也會有些麻煩,到時候一旦被陰兵發(fā)現(xiàn),那可就回不來了。
“放心吧。”老楊見到我表情難看,對我說道,“一般來說,憶覺只會在地府大門前徘徊,是進(jìn)不去真正地府的,所以雖然有危險,但危險成分不大。”
“好吧。”沉思一會兒后,我還是答應(yīng)了下來。
老楊說危險成分不大也沒錯,但成分不大,并不代表沒有,不過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種份兒上,我能不去嗎?
病床上那個王八蛋可是我唯一的線索,我可不想讓線索斷掉。
“兇鬼的事情,你準(zhǔn)備咋辦?”老楊說道,“現(xiàn)在這年頭可不好找。”
“放心吧,我已經(jīng)有目標(biāo)了。”我聳聳肩,沒有多說什么。
老楊留和我繼續(xù)交談了一會兒關(guān)于地府的事情,他就率先離去了,畢竟花曉月還在床上等他,有家的男人是不能隨便到處跑的。
一想到這些,我又想起了占夕。
也不知道她的傷勢怎么樣了,今晚也沒來找我,看樣子是傷的不輕。
“占夕,放心吧,我會保護(hù)你的。”我喃喃自語,隨后就在另一張床上躺著睡了一會兒。
等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天亮,老楊帶著花曉月又過來了。
按照昨晚我和老楊商議的計(jì)劃,這三天老楊和花曉月守在這里,等我捉到那只兇鬼之后,再回來和老楊一起點(diǎn)天燈下地獄。
見到兩人過來,我打了個招呼,然后走到自來水前簡單的清洗之后,就朝盛世集團(tuán)趕去。
盛世集團(tuán)一切如舊,美女川流不息,帥哥少得可憐,這里簡直就是男人的天堂,不少的男人都在這里找到了人生的另一半。
我剛走到盛世集團(tuán)就發(fā)現(xiàn)朱菲菲正在保安室的位置站著,似乎在和老吳交談著什么,看老吳眉開眼笑的樣子,似乎應(yīng)該是件好事。
“這女人又來干什么?”我皺了皺眉。
每次她一來,我準(zhǔn)沒啥好事兒。
第一次和她見面,我被關(guān)到電梯里,第二次見到她就見了鬼,第三次要不是我跑得快,天知道會發(fā)生什么,至于第四次……也就是昨天,又他媽見鬼。
這個女人,難道是天生給別人帶來倒霉的命?可我看了看又不像啊……
媽蛋。
我懷著忐忑的心,在遠(yuǎn)處猶豫著要不要等她走了我再過去。
“賀鬼,你過來!”
就在我猶豫的時候,一道聲音傳來,聽到這聲音,我瞬間就郁悶了。
我不想見你,你非要見我,媽的!
我抬起頭,堆出一個笑容,看向正在遠(yuǎn)處盯著我的朱菲菲,趕緊跑過去,叫道:“喲,朱總,哪陣風(fēng)把您給吹到保安室來了?”
“西北風(fēng)!”朱菲菲見到我,臉色有些不好看,馬著臉說道,“我是來找你的!”
我頓時一愣。
又他大爺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