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八章 天賦
“至于配合你作弄主任,我是真心想有個高明的法師出現(xiàn),能夠降服蔡玉兒?!宜麄兏概疄榱瞬蛔屇闵?,并不阻止我配合你做戲引起校方的注意之后請你師父過來。”
“因為等校方注意,你師父來到之后,他們法事已經(jīng)做完,蔡玉兒已經(jīng)還魂,一切都無可挽回了?!?
“開始的時候,我以為他們是要借尸還魂,所以便虛與委蛇配合著,但沒想到是用活人還魂。雖然我欠胡波很多,也很牽掛他,但如果侯文婷無辜枉死的話,我也永遠不會心安,所以才在最后關頭出現(xiàn)壞了他們的好事?!?
說到這里,楊磊怡長舒了一口氣,靜靜的看著我,眼神滿是歉意。我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是怪她還是不該怪她。便也只是靜靜的看著她。
此時她身邊的黑氣越來越多,下半身已經(jīng)被黑氣侵蝕得沒有了。她低頭看了看,臉色微變,然后仰頭看著天。眼角似乎有淚珠,但她努力不讓淚珠掉下來。
吸了吸鼻子,飄過來一步,她伸手想碰碰我的頭,伸到一半?yún)s又縮了回去平靜的說到到:“我被闕師傅的符咒打中,快要死了。不祈求你原諒我的隱瞞和欺騙,闕師傅已經(jīng)被警察抓走了,蔡玉兒沒了幫兇,希望你能配合師父把她降服,還學校一個清平的環(huán)境?!?
我坐正了一點身子,距離她近了一些??粗臉幼游曳浅5男乃幔继ゑR怪我沒用,靈力低微還愛逞能,自作聰明。身邊的人一個個被我害苦了,第一次碰見的一個好鬼也讓我就這么害死了。而我居然腦子這么不靈活,還懷疑她。
楊磊怡靜靜的看著我。這幾天她感謝的話語,調(diào)皮的樣子,溫柔的嬌笑,在我腦海一一閃過。讓我的自責更甚,正是因為自己的疑心,才會讓她來交待這些事情;也正是因為腦子不夠靈活。才聽她交待這些事情,甚至跟她說話的語氣不善。
我很想告訴她我和她之間并沒有什么原諒不原諒,甚至有些想責怪她為何不懂我的心思,為何要破壞那種純真的默契??墒俏也荒荛_口,我怕我一開口,更加會破壞這種默契。
黑氣已經(jīng)蔓延到她的小腹了,她又低頭看了一眼,慢慢抬起頭來,兩顆晶瑩的淚珠在眼角凝集。她吸了下鼻子。燦爛一笑,說到:“小弟弟,我們就要永別了,我想再親親你,可以嗎?”
我猛的把她只剩一半的身體摟進懷里低頭便把嘴唇印了上去。她閉上眼睛熱烈的回應著。
吻了一會兒,我覺著這樣嘴唇接觸遠遠不夠,便不由自主的伸出了舌頭。她也攪動舌頭,我倆的舌尖在她嘴里糾纏著。
此時沒有什么她的舌頭好軟好香好甜的話。我就想吻她,就這樣吻著她。直到我沒有力氣再吻下去。
吻了一會兒她開始輕輕的呢喃,我的心里一陣悸動,手不由自主的在她后背輕輕撫摸起來。
她的呢喃聲更大,我緊張的把手往下探了探,摸到渾圓處,手上加了點力氣抓了幾下。
忽然一下子醒悟過來。一把把她推開。她眼神迷離,嗔到:“你干什么?”我往下瞟了一眼,欣喜的說到:“你看,你的身體復原了?!?
她低頭看了一眼:“啊,真的?!?
“而且鬼都是陰氣凝結。人抓上去是虛的,剛剛我摸你的屁股好像很有肉感?!?
“你好色。”她輕輕推了我一把抬起頭來:“啊,你的頭頂。”我連忙伸手去摸頭頂,啥也沒摸到。
又伸手抓了幾下,還是什么都沒碰到,我疑惑的問她:“我頭頂有什么?”
她看了幾眼說到:“紅旗,不過又消失了。先前也出現(xiàn)過一次,就是蔡玉兒要勒死你的時候,紅旗突然從你頭頂長出來,打得她落荒而逃?!?
難道是我的天賦把她的傷給治好了?之前被陰極七煞陣攻擊的時候頭頂?shù)募t旗救過我一次,不過我并未察覺,是師父事后猜測的;這次對上蔡玉兒,命在旦夕,紅旗適時出現(xiàn)又救了我一次。又想起被次聲波打擊住院醒來的時候,夢中有個人躍馬揚鞭揮舞紅旗的樣子,難道說只要有危險的時候它就會出現(xiàn)救我?
可剛剛我沒有遇到危險啊,除了小帳篷之外身體也沒有別的變化。難道紅旗自動辨識到我喜歡楊磊怡,所以幫我治好了她?那要是再親一會兒,能不能把她復活了?等師父來了一定讓他請大圣上身弄清楚我這頭頂?shù)募t旗該怎么使用。
不過此時還顧不上這個,又把她抱在懷里準備下嘴,她伸手擋在我嘴巴上問到:“你干什么?”我笑嘻嘻的說到:“親了你一會兒你就好了,說不定再親一會兒你就復活了?!彼p輕的拿開手,閉上了眼睛,我的嘴唇再次印了上去。
我能感受到抱著的身軀在輕微顫抖,突然聽能復活,讓她心情很激動。
親了一會兒,她慢慢睜開眼睛往我頭頂看了一眼,輕輕的推開了我。我忙問到:“你怎么了?”
她指了指我的頭頂:“沒有紅旗出現(xiàn)?!庇终酒鹕戆咽稚爝M小腹,一下子拉了個血淋淋的剛剛成形的小嬰兒出來失望的說到:“我好天真,都死了這么多年了,怎么這么容易就復活?!闭f罷又把嬰兒塞回了肚子里,一臉的失望。
本來覺得就著月色親熱的情境會很美,看到她失望的神情我一下子煩躁了。從床上坐了起來,把她按在身下:“也許是剛剛不夠投入,或者是需要我們那個之后你才能復活,不如我們試試吧?!闭f罷就要剝她的衣服。
她大力推開我從床上驚坐起飄到一邊說到:“不行,我是鬼,你是人,我們怎么能做那個?再說我是殘花敗柳還懷了別人的孩子,更不可能和你那個。”
我下床去抓她,她又飄到另一邊躲避。我有些惱怒的說到:“我的心意你還不懂么?不管你是什么樣,我都不會嫌棄你的?!?
她的頭搖的像撥浪鼓:“不行不行,我配不上你,你應該找一個漂亮的陽人女子成婚......”
“現(xiàn)在不是成婚的問題,是我要復活你?!蔽掖舐暤拇驍嗔怂Ko靜的看了我一會兒,眼波流轉(zhuǎn),開口到:“即便是我和你那個之后能夠復活我,我也不會做的,我配不上你?!?
“我......”我不知道該怎么說服她,都有點想罵人了,怎么就不理解我的心思了呢?
她一下飄到病房門口,轉(zhuǎn)身說到:“你好好休息吧,我要回去了,等你師父來了之后我再協(xié)助你們降服蔡玉兒。別忘了明天拔起黃布幡讓杜鑫動起來。”說罷一個閃身消失不見了。
我重重的躺到在床上,心里煩躁之極。她憑什么拒絕我的好意?憑什么讓我覺得是我在嫌棄她?
本來那種心照不宣的情境一下子被她的拒絕所打破,我的心情一下子失落到極點。一下子想起了隔壁躺著的杜鑫,明天雖然可以把他救過來,可是侯文婷怎么辦?我是不是不適合做陰陽師?膽小,腦子不夠靈活,做事也沒個章法;自帶的天賦有可能復活自己喜歡的鬼,但她又不同意,我真的太失敗了。
一夜無眠,大清早跑到隔壁病房看了看。杜鑫還是之前的姿勢,盤腿坐在病床上,身上頭上都貼著東西連著旁邊的儀器。我湊到他身邊看了幾眼,恰在這時,有醫(yī)生帶著護士進來查房了。
醫(yī)生看了我一眼,問到:“你不到自己病房呆著,來這邊干嘛?”接著又問到:“昨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這個同學身體機能都是正常的,卻一直是這個姿勢醒不過來?”
我不知道該回答他哪個問題好,便淡淡的說到:“等一下我會把他救過來的?!贬t(yī)生詫異的看了我一眼,說到:“你還是先回自己病房吧,我們馬上就查過去了。”
說罷并不理我,抄了下儀器上的數(shù)值,推開杜鑫的眼皮看了看對護士交待到:”記得每隔兩個小時就給病人的關節(jié)按摩,不然救過來了也是個癱瘓。“。轉(zhuǎn)過身來又看了我一眼:“你怎么還在這?”
我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已經(jīng)好了,不用住院了,給我辦出院手續(xù)吧。”醫(yī)生上下打量了我一會兒說到:“那我得先跟主任打個電話?!蹦銗鄞蚓痛虬?,我興致缺缺,并不理會他,轉(zhuǎn)身出了門。
問到侯文婷的病房之后,我輕輕推門進去。伏在床邊的張子恒聽到動靜,抬頭看了我一眼。我倆對視了一會兒,他的雙眼布滿血絲,眼神復雜。
“對不起?!蔽逸p輕的開口打破沉默。他搖了搖頭:“這事不能怪你,不過你盡快請師父過來把婷婷救活吧,不然我也活不成了,婷婷父母那里也交待不過去?!蔽铱戳遂o靜躺著的侯文婷一眼,點了點頭,輕輕退出看病房。
去學校的路上,我撥通了師父的電話,又把情況跟師父說了一遍。師父有些不耐煩的回到:“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怎么每天都有變化?你是怎么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