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鐘正南馬上一幅將要得手的樣子,我不由感覺,異想天開這個詞發(fā)明的真不錯。
且不說鍾正南相貌如何,只說他的人品,大家也應(yīng)該看到了,差葉子暄一個孫猴子翻筋斗雲(yún)的距離,差我也有五萬四千裡,至於差小黑,也有二萬七千裡。
子是中山狼,得志便猖狂,這句話說的一點不假,鍾正南先前投靠朱清雲(yún)的門下,他當時馬上就表現(xiàn)出一幅人上人的樣子,我始終記得他說過這樣一句話,就是黑絲妹倒找錢他也不上,可是現(xiàn)在呢?又說與黑絲妹是一家人了。
翻臉比翻書還快,我心中一陣排山倒海之後,腦海裡只涌出一個字:草。
我感覺應(yīng)該馬上離開這裡,只怕自己也沾染到他的習(xí)氣,那我的人生就徹底悲劇,於是抱起小黑準備轉(zhuǎn)身離開之時,卻想起了一個重要的問題沒問。
於是就停了下來問道:“鍾兄,紅石村的荒墳開發(fā),朱清雲(yún)有沒有撤掉計劃?”
“朱老闆的合同已籤,怎麼會輕易的就撤掉計劃呢?一期工程已經(jīng)開始一週了,據(jù)我所知,現(xiàn)在已將九九八十一個墳頭全部推平了。可能等朱老闆出院之後,就要舉行奠基儀式。”
當聽到墳已推平時,我不禁愣了一下,怎麼會這樣?難鬼市老頭還不鬧翻天?那朱清雲(yún)還能活得下去嗎?最後一次見他時,全身上下長了八十一個“墳頭”,那時還只是說要動工;現(xiàn)在動工的話,他還不變成一隻癩蛤???
想到這裡,我急忙問鍾正南:“那朱清雲(yún)現(xiàn)在有沒有被鬼氣纏身?”
“沒,把他送到醫(yī)院的第二天,他就康復(fù)了,就連主治醫(yī)生也感覺很神奇,說他是吉人自有天象。他的身體恢復(fù)的很快,不久就能完全康復(fù)?!?
聽到這裡,我不禁暗想,尼煤的,有錢真好,這醫(yī)生馬屁拍的,真是高水平。
朱清去是吉人?吉個毛線,我不由想起葉子暄曾經(jīng)在電話中對我說他與鬼市老頭達成了一個條件,讓朱清雲(yún)安然無恙。
一開始我猜測是葉子暄勸朱清雲(yún)放棄協(xié)議,但現(xiàn)在想來,自從朱清雲(yún)被送到醫(yī)院之後,他就獨自去了鬼市,隨後他再也沒有去過醫(yī)院看過朱清雲(yún),他又如何讓朱清去放棄協(xié)議呢?
更何況現(xiàn)在已經(jīng)證實朱清雲(yún)不但沒有放棄協(xié)議,反而要繼續(xù)開發(fā)。
那麼葉子暄究竟用了什麼條件,換得鬼市老頭做出如此大的讓步?
我越想越奇怪。
那天晚上我與葉子暄困在超級鬼打牆中,僅僅是因爲那個倒黴鬼告訴鬼市老頭第二天有人推掉這些墳,便讓鬼市老頭大爲生氣,然而現(xiàn)在把墳全部推掉了,卻依然和諧,葉子暄究竟用了什麼通天手段?
畢竟鬼市存在既合理,因爲就是七爺八爺也沒有收走他們。
葉子暄肯定沒有他們二人厲害,但他卻做的更多,他究竟與鬼市老頭交換了什麼條件?然而葉子暄只是輕描淡寫,他是不能說,還是故意隱瞞?
算了,既然不想讓我知道,我就裝作不知吧,但是朱老闆僱兇用卡車碾壓我們的這檔子事,還沒完呢。
於是便又問鍾正南:“鍾兄,最近有沒有社會閒散人員去看過朱清雲(yún)?”
“閒散人員?沒?!辨R正南馬上否認:“那些社會垃圾,哪有資格去看朱老闆呢?就比如我吧,爲他立下汗馬功勞,但依然不準近身照顧,不過我藏在牆角那裡,偷聽到朱老闆與一個人打過電話,我覺得那個人應(yīng)該不是好人?!?
“什麼電話?”
“他當時很生氣地對著手機說:“你們還有臉問我要剩下的傭金?讓你們南聯(lián)做一個很簡單的事,也能做砸,真是出人才啊,這筆錢,如果想要,問新東幫要去吧,以後我的一些事,會交給他們處理,另外,你們的人廢了我一輛卡車,我就當吃個虧,交個朋友,卡車我不要了,以後你們沒事別再給我打電話。”
鍾正南說完後對我繼續(xù)說道:“這番話我當時,沒有錄下來,真是虧?!?
聽鍾正現(xiàn)說到這裡,我的心裡頓時感覺像掉進雪窩子中一般,涼透了。
原來只是葉子暄單方面放過了他,可他卻依然沒想過,要放過我們。
鍾正南看我的表情瞬間嚴肅起來,不由問:“子龍大師,你有心事?”
我急忙笑了笑說:“沒?!?
“廢話說太多了,子龍大師,你幫我想想辦法如何能泡上朱美蕓吧,我到時成了附馬爺,一定會關(guān)照你。”鍾正南嘿嘿地笑著。
“關(guān)照?怎麼關(guān)照?拿著椅子對我說,讓我暈倒嗎?”我淡淡地問。
“此一時,彼一時,子龍大師,你大人不計小人過。”鍾正南依然笑的彷彿漢奸看到太君一般:“如果我最近沒有桃花運,你看你有什麼古代那種春藥藥方?jīng)]有?”
尼瑪,你是要一條路走到黑啊,這種堅持,這種毅力,不入黨真虧了。
不過,我並沒有說出來,而是語重心長地對他說:“鍾兄,聽我一句勸,你在朱青雲(yún)手下混是沒有前途的,至於你想泡他女兒,我勸你想都不想,當然,如果你做夢沒人攔著你。你還不如老老實實寫新聞呢,寫的時間長了,或許也就出名了?!?
“新聞,說起新聞我就一肚子氣,我報道進豐動漫城賭博,結(jié)果卻被進豐的人打了一頓,不是快一個月沒起牀嗎?”鍾正南說:“這世道太黑暗,我又能怎麼報道?”
聽他說到這裡,我不由靈機一動說:“鍾兄,拿出你與劉小文闖入進豐麗園總部中打探武曌遺書的盒子的勇氣吧,相信你一定可以?!?
我本來只想詐他一詐,看他是真忘了這件事,還是假忘。
不過鍾正南似乎是真的沒印象,依然很不解地看著我:“子龍大師,你又開玩笑了,我真的想不起什麼時候去過那裡?!?
其實上次在醫(yī)院中聽他說起這件事,我真感覺他挺有正義感,但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不相信他敢去報道動漫城了,便問:“你真的是報道進豐開動漫城賭博的事被進豐打了?”
“我說的是真的?!辨R正南急忙點頭,一本正經(jīng)地肯定。
“我認識進豐的人,上次那張進豐地圖就是他給我的,我現(xiàn)在去問問他,就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誰知我一說這個,鍾正南馬上又笑了:“子龍大師,你真是神通廣大,我知道這事也騙不了你,我也是想去問他們要點費用?!?
果然狗改不了吃屎,這小子先是想敲詐楊晨的醫(yī)院,現(xiàn)在又想去敲詐黑社會,膽子不小,怪不得人家揍他。
如果不是他做出一這串子事,真的把我也唬住了,還以爲他是一個好記者。
“這次咱不來虛的,你快幫我想想辦法?子龍大師,如何搞定朱美蕓?”
“鍾兄,我的臉皮已夠厚了,沒想到你比我厚,其實我告訴你一個更好的逆襲方法?!?
“子龍大師,請講。小弟洗耳恭聽?!?
“包租婆現(xiàn)在處於空窗期,本身又耐不住寂寞。”我說:“你可以試一下,所以你可以搖身一變成包租公。”
說完之後,我離開了鍾正南的房間。
回到自己的屋中,對比了一下鍾正南的房間,我才感覺自己缺少什麼,至少是缺少一把椅子,想了想決定去北環(huán)西路的舊貨市場淘個二手貨。
說句實話,一開始我不覺得,現(xiàn)在想起來,不論是姣兒還是警花,還是其他妹子來到我的屋中,都沒椅子坐,一下子說“上牀吧”,雖然是讓她們坐牀上,但是被誤會成流氓終究是不好的,一方面我不是,其次就是在這棟樓上,還住著一個鐘正南,他稱賤第二,無一敢稱第一,哪怕是黑絲妹,也比他強一百倍。
說去就去,抱著小黑出門。
這次沒有做公交車,順著文化走到北環(huán),然後順著北環(huán)向西走去。
今天的天氣不錯。
不過還有些小冷,或許入冬之後,就是這個樣子。
小黑其實並不喜歡我抱著它,那樣它非常不自由,最後,我想了一下,還是讓它蹲在我的肩膀上吧。
從北環(huán)往西,經(jīng)過一個很大的夜場。
雖然是夜場,但白天也開門。
門口站著兩名穿著西裝短裙,身材高挑的美女,一邊的停車場上停著幾輛車。
這地方咱只能看,不能去,一是沒錢,二是不敢去,怕惹麻煩,因爲不懂規(guī)矩。
不過制服美女還是可以看的。
就在這時,一輛麪包車擦著我的身子而過,開進了停車場。
然後,裡面探出了一個腦袋:“小子,是你厲害?還是我這車厲害?”
我當時嚇了一跳,急忙低頭向前走去,不敢再惹是非,只要沒撞著就行。
但心中卻暗想,你他孃的,開車瞎了眼睛嗎?真當你爸是李鋼啊,我草。我又沒惹你,只不過多看那兩個迎賓而已,她們站在那裡,不就是要看的嗎?
那車徹底停下之後,我才終於明白爲什麼。
不是因爲我看了美女,而是因爲我先前得罪了新東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