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是誰?與真正聶融有什麼聯繫?”
我猜測著並躲開了他的攻勢,我現在不想與他打,錯開身子向房間衝去。可是,我速度快,對方速度亦是不慢,緊緊咬在我身後。
忽然,就在這時,就在我要從窗戶闖進去時,我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並看到房間內站著一個人影。面無表情的看著我,這讓我遲疑了一瞬,也就是這一瞬間後面假聶融不知從哪裡抓住了一炳刀,向著我後背後心刺了過來,沒有一絲猶豫。
“該死!”我咒罵了一句,只能回身自救,天機傘擋下了致命一刀。不過,衝擊力導致我身軀後退,狠狠撞擊在玻璃上,玻璃碎裂,我身子進了房間,重重撞在牆壁上。
牆壁裂開了蛛網狀縫隙,且不斷擴大。
假聶融力道出乎我意料的大,刀越來越挨近我臉部,我咬著牙,漲紅了臉,兩手指溢出絲絲靈力,輕吐:“龍魄指。”
指力破空而出,襲向假聶融的臉,假聶融面色沒有任何表情,卻是知道危險,急身而退。
我呼了口氣,這纔有空,掃了房間一眼,卻見剛剛看到的人影不見了,眉頭不禁一皺,不過,我並沒有多想,因爲眼前還有另一個危險人物要對付。
我舒展了一下身子,警惕著看著這假聶融,我知道若要仔細探查這裡,只能先搞定眼前的假聶融了。
我撐開了天機傘,傘面黑光大作。
嗖!
假聶融撩起一刀,刀鋒捲起一道狂風,房間桌椅傢俱紛紛四分五裂,飄上半空,假聶融身法鬼魅般衝了過來,幾乎是眨眼間出現在我眼前,一刀斬下,刀風自我頭頂落下。
我早有所覺,天機傘傘面出現在頭頂,擋下了這一刀,與此同時,我一隻手握住了黑刀,猛地出手刺穿了假聶融的腹部。
鮮血自劍身處流出。
假聶融似乎感受到了痛苦,眉頭皺了一下,果斷後退,血柱自腹部流出,他沒等我上前,手捂著流血的地方,衝出了房間,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我頓時鬆了口氣。我最怕的就是這人真是聶融,畢竟兩年多不見了,誰知道聶融去了哪裡,誰知道他現在怎樣了,萬一與齊飛一樣再見時有了一身不俗的本事呢,被我殺了就糟了。
還好這傢伙跑了。
我收起黑刀,撐著天機傘,向一個房間走去,我已經感覺到了這房間的異樣,確實存在著極重的陰氣。
以及很多鬼。
我並沒有理會這些鬼,我查看著一個又一個房間,忽然,我看到了一個影子。我立刻追了過去,追到一間房內。
是一間書房。
一個人影坐在書桌椅上,背對著我,一桿魂幡插在身邊。
我頓時想到了這人是誰。
“林強?”
“餘暉。”背對我的身影慢慢轉過身來,不是林強還是誰,他微笑的看著我,我不禁奇怪,自從當初經歷過林菲一事,我將林強放走,便再也沒有見過,我知道林強是六荒門的人,只是,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是九元忠拉來的幫手?
我警惕看著他。
“餘暉,我們好久不見。”
“是,好久不見。”
“你似乎對我有敵意?”林強問。
“廢話。”我撇撇嘴,我現在有些明白爲什麼到處都是鬼魂與惡鬼了,原來是因爲林強,因爲林強手裡的魂幡,那是惡鬼幡,上次我見過的,這惡鬼幡相當邪惡,可聚攬鬼魂。不過,黑牛妖是怎麼回事?
林強說:“行了,我也不廢話,告訴你吧,我就是九元忠帶來的。”
“爲了對付我?”
“算是吧。”
“那你來見我是爲了?”
“其一,看看你這兩年來修爲精進到什麼地步,第二點嘛,是爲了林瓊的事,林瓊的事我已經知道,她繼承了我女兒的一切,也算是我半個女兒吧……”
“停!”我立刻伸手打斷,我拉出辦公桌上的椅子,坐了下來,面無表情地說:“既然你都知道,就應該明白她跟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她以後的生活只會更好。”
林強似有深意看了我一眼,嘆了口氣說:“隨緣吧。”
“談正事吧,你不會這麼無聊爲了這些跟來吧。”
“聰明。”林強打了個響指,“好了,言歸正傳,我雖然跟著九元忠來,卻不是聽命於他,也不是與你們敵對,嗯,你明白的,九元忠已經脫離六荒門,加入鬼門,我來是因爲另一件事,幫諸葛睿帶一句話,並把這個借給你。”林強取出一把劍,放在桌上,推到我面前。
我瞇起了雙眼:“斬靈劍!”
“對,上次一戰你應該明白了,斬靈劍斬到的人魂魄都會受損,可你當時卻沒事,諸葛睿懷疑你是不全之人,但他也以爲是當時的錯覺,爲了證實只有這把劍,或許你會用得著。”林強心中疑惑,怎麼看眼前的人怎麼正常,爲什麼會是不全之人?是不是哪裡搞錯了。
我看著劍,沒有去拿,冷漠的說:“剛剛引我來的身影是不是你?”
“不是。”
“那是誰?”
“後卿!”
“什麼?!”我大驚,果然,後卿果然在,該死,這次到底來了多少人,九元忠必然到了,再就是鬼如來、後卿。後卿還帶著衆多殭屍高手。
我吸了口氣再問:“他們來了多少人?爲什麼後卿會跟你合作?”
林強微微一笑說:“他們來了多少人我不可能告訴你,至於後卿會幫我,我說了,九元忠已經脫離六荒門,而後卿又是六荒門的人,你明白了嗎?”
“也就是說,後卿不會對我們出手?”
“錯,當年九元忠幫過後卿,後卿爲了還人情,會不遺餘力的幫九元忠對付你們,不過,僅限於幫,若是涉及到生死,後卿會果斷退走。”
我默然:“我明白了。”
林強呼了口氣:“那就最好,好了,我的任務完成,接下來直到你們分出生死我不會再露面,好好保重。”
“我還有問題要問。”我臉陡然變的萬分陰沉,陰森的說:“與我交手的聶融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