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行?”我似笑非笑說。
“行,誰讓你是老闆呢。”
“那就快去。”
“那你呢?”令狐星大爲光火,“你是老闆,應該要以身作則吧,老在辦公室呆著,可別呆出病來。”
“關你屁事。”
“你……”令狐星怒視著我,可我不甘示弱,慢慢的,令狐星服軟了,換了一副笑臉,呵呵一笑說:“算你狠。”說著憤憤走了出去,連個‘走了’都不說。
我嘆息:“老闆真難做啊,都把你們這些員工寵壞了。”
忽然,這時苦太清走了進來,坐在了我對面,看著我說:“老闆,蜀山一行你去不去?”
“任務完成了?”我不答反問,我很明白,當我拿到這張請帖時苦太清一定會問,會迫不及待的問我。不過,我不會告訴他答案,這是給他的一個考驗。
每個人都有心魔,修道人心魔猶重,過不了這關苦太清以後的路就算是廢了。
“完成了。”
苦太清深深看了我一眼,從包裡取出文件,遞給我。
我接過沒有看,放在桌上,又取出一疊說:“這個有些難度,不過對你而言不是問題,完成它,然後我教你道門真正的妙法。”
苦太清一怔問:“你怎麼會懂得那麼多?”他很奇怪,當年初見時在他眼裡我還不過是一個小人物,是仗著天機傘動作很笨拙的降妖除魔,這纔多久,竟然到了可以說無所不能的地步。
說實話,每次有人問這個問題我都頗爲感慨。
如果不是神秘的小狐貍,如果不是張遠密室那些道卷,如果不是展揚在後面一點點爲我鋪路,根本不會有我的今天。
我嘆了口氣說:“自從那件事後你離開,我們經歷了很多,可以說每次都是生死之間……要講的話就算三天三夜都說不完,給你看我們經歷的記憶吧,也好讓你知道我們所要面對的是什麼。”
我凝聚出一絲絲靈力,點入他眉心中。
“等看完後給我一個答覆,如果你還想著報仇,我不會阻止你,但是,那時你就必須得離開事務所,你明白嗎?”我說話又補了一句:“餘暉事務所,不需要心魔極重的人。”
苦太清身軀一震,一句話都不說拿著桌上的文件起身離去。
看著他背影,我無奈搖頭。
其實,這就跟練武一樣的道理,沒人願意教一個揹負血海深仇殺氣極重的人,因爲這種人或許學什麼都快,可走入歧途的可能性也很大。
空蕩蕩辦公室顯得有些無聊。
我心念一動,取出了天機傘,在靠著展揚的力量,天機傘吞噬了龍的元神乃至龍宮,從那之後我還沒取出來過,今日正好有時間檢查一遍。
天機傘漆黑如墨,古樸而滄桑,除了形狀上,其他看上去更加普通。
我撐開了天機傘,頓時黑光大放。
“奇怪,沒有什麼不同啊,難道這傘內還另有乾坤?”天機傘脫離我手,漂浮在半空,不斷旋轉,按照操控天機傘的妙法,我靈念探入其中,可惜沒有任何發現。
過了半晌,我失望的收起了天機傘,放在桌上,陷入了沉思。
難道小狐貍給我操控天機傘的口訣不全?
“有人嗎?”
忽然,外面傳來了喊叫聲。
我回過神來,手拂過天機傘,將天機傘收起,起身出了辦公室,卻見是一個長著鬍鬚的中年人走了進來,我連忙笑臉說:“先生你好,請問有什麼事嗎?”
中年人呵呵一笑說:“有、有事,請問這裡的老闆在嗎?”
我說:“我就是老闆,有什麼事進來談吧。”
我把中年人請進辦公室,爲他倒了杯茶,坐回辦公椅說:“先生貴姓?”
“我、我姓王。”
“王先生,可以說什麼事了,無論什麼事都會讓您滿意。”
“啊,是這樣的,我女兒買了一套房,跟她老公搬進去住沒多久,可總是聽到奇怪的聲音,晚上上廁所鏡子裡出現人影,很邪門啊。”王先生緩緩解釋,笑了笑說:“聽說啊,這邊有家事務所,能處理髒東西,所以來看看。”
我沉思了片刻點頭說:“沒問題,您填寫一下表格,我會盡快安排人幫您出來。”我取出了表格和筆放在了他面前。
王先生看了看錶格,又看我問:“不去看看就做決定?”
我微笑:“先生,我們公司成員都有著通天的手段,無論任何事都能完美解決,請相信我們的實力,但是……”
“但是什麼?”
“王先生,您應該知道,現在是科技時代,在年輕一代的人是不相信這些的,您確定我們幫您處理了不反悔?其實我們處理委託時有許多人反悔不給委託金,做我們這一行的就算是報警也沒用,更無法講理……”說到這我閉嘴了,相信這位王先生已經聽明白了。當然,我都是編的,沒人敢不付委託金,因爲後果是很嚴重的。
王先生想了想,笑著說:“他們別管,我做主,我知道的,先付定金是吧,我帶錢了,多少錢?”說著就要掏錢包。
我沒有阻止。
我說:“既然如此,將表格填寫一下,兩千塊錢定金,今天晚上就會有人上門處理。”
“謝謝,謝謝啊。”
“應該的。”
王先生填寫完表格,放下兩塊錢,連連道謝離去,
我取出手機尋找令狐星號碼,可找到後又遲疑了,對付殭屍、修道者與人令狐星是專長,但鬼就有些弱了,這事應該交給茅山弟子苦太清。不過他正處於心魔危險期,並不適合。
林瓊學校忙。
齊飛正在全力閉關修煉我傳授的道法。
如此看來,只能由我出馬了。
“唉,當老闆的還要做事,苦命的人啊。”我舒展了下懶腰,閉上了眼,靠在椅背上,長長吐出一口氣。
“老闆有事員工服其勞,交給區區在下如何?”
就在這時,伴隨著一個聲音,一個人影站在了辦公室門口前,雙臂環胸,斜靠著門,瞇著眼淡淡笑著。
陡然間我心中一驚,有人進來我居然沒有察覺,真是大意啊。
我全身一瞬間緊繃起來,且睜開了雙眼看去,可看清楚來人更是震驚,有些不敢相信,怔了片刻纔回過神來,緊繃的身子軟了下來,微微一笑說:“等你很久了。”
“聶融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