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蜂擁而來的螞蟻羣中突然出現衆多會飛的,我們不禁睜大了眼,心中咒罵不止,這也太離譜了吧,螞蟻變大可以說異變,可會飛就有些說不過去了,但這是事實。
我和齊飛對視了一眼,快速捏出一張火符,默唸咒術,甩了出去。
轟!
火勢兇猛,在蟻羣燃燒起來。
螞蟻快速退卻,變還爲一個巨大的牆壁,擋在了血色花的前面,阻止火勢蔓延。
齊飛心驚:“它們在保護血花。”
“看來它們有些某種共生的關係?!蔽曳砰_抓著的天機傘,天機傘漂浮在半空,我捏道印,掌中溢出黑色的火焰,凝縮爲皮球大小,一個個火球如炮彈般****過去。
火球打在螞蟻牆壁上,發出‘嗤嗤’聲音,大片大片的螞蟻化爲灰燼,緊跟著更多的螞蟻收攏,竟然以這種自燃的方式化解了火球,保護了血花。
我皺眉:“難道這花有什麼特殊作用不成?它們居然不惜犧牲也要保其周全?!?
齊飛大叫:“想死還不簡單,看我的。”他瞇起了雙眼,邁前一步,雙手結印,一股奇妙的氣息在指尖流竄,灰濛濛的靈力溢出,形成詭異的死亡火焰,迸射而出。
轟!
火焰在離開天機傘結界後,陡然劇烈燃燒起來,且帶著一陣陣微弱爆破聲,整個通道火勢蔓延起來,兇猛無比,好似要吞沒萬物。
無數螞蟻被燒死,火焰化爲數道繞過了螞蟻,向血花席捲過去。
然而,四周聚集過來更多的螞蟻,這些螞蟻全身紅色,周身瀰漫著淡淡的流火,瘋狂般出現在火焰面前,以生命抵消著齊飛的火焰之力。
齊飛看到這一幕,放下了手,散去了靈力說:“它們的精神讓人敬佩,我有些下不了手,我看我們直接穿過去好了,沒有必要對它們下殺手?!?
我搖頭:“婦人之仁。它們不是人,它們是邪惡的,留下來在這裡還好,萬一流露出去你說怎麼辦吧,除了我們這種人沒人能應付,明白了嗎?”
說著我點出一指,黑色靈力彈出,落在螞蟻羣中,轟的一聲瀰漫起滔天火焰。
這一次,我沒有留情,出手就是全力。
螞蟻羣縱然再快,也快不過我的靈力,火勢燃燒到了血花,血花燃燒起來。衆多螞蟻要補救撲向血花,涌入火海中,化爲了灰燼,卻沒有任何作用。
整個漆黑的通道,瀰漫著滔天的黑色火焰。
齊飛凝視著火海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轟隆隆!
忽然,就在這時,通道內地面顫動起來,火焰中的花暴漲,不僅震散了火焰,還護住了許多螞蟻,花不斷膨脹,好似一張血盆大口,吞吐著血液,向我們吞噬過來。
我瞇起了雙眼,心念一動,讓天機傘如如意般擴大,傘面散發著黑色靈力,擋下了血花,擋住了花的蔓藤,藤蔓瘋狂暴漲將我們纏繞,血花不斷撞擊著天機傘。
我冷哼一聲,開始結印,傘面黑氣大作,溢出淡淡黑火,纏繞在結界的蔓藤‘噌’的一聲燃燒起來,頃刻間化爲灰燼,同時傘面凝出一條火焰猛虎,咆哮著向血花衝去。
轟!
一朵血花瞬間枯萎了下去。
齊飛嘆息:“剩下的交給我吧?!?
還沒等我反應,齊飛已經快速竄出了天機傘結印,衝向剩下的血花,蟻羣集中過去。
齊飛面色一整,全身靈力吞吐,絲毫不理會撲來的蟻羣,陡然蹲下身子,一掌拍在地面上,大地顫慄,以他爲中心,地面裂開了道道粗大的縫隙,蟻羣向縫隙中墜落。
眨眼間,血花與蟻羣都被吞沒,地面再度合攏,一切恢復了常態。
齊飛站起身,長長吐出一口氣。
“這傢伙?!蔽乙荒槦o奈,不就是一羣螞蟻嘛,有什麼大不了的,反正都是在古墓內,滅了就滅了……
“嗯?”
忽然,我心念一動,伸手握住了天機傘,令天機傘縮小,身法移動,快速出現在了齊飛一側,一拳揮出,轟!一聲大響,巨大的衝擊力瞇起了狂風。
齊飛面色一變,轉身大叫:“怎麼回事?”
“誰知道呢?!蔽宜α怂κ郑瑩沃鞕C傘,再度護住了兩人,再擡頭看去,卻是一個身穿黑色薄紗,身材極爲高挑,長髮漫過腳間的女人,正冷著臉凝視著我們。
我睜大了眼,有沒有搞錯?早知如此上一次就該選這條路的?!鞍∨?,我在想什麼鬼東西?!蔽叶溉换剡^神來,現在可不是想那些的時候,我大吼:“何方妖魔,還不快快現出本相來。”
齊飛差點笑了。
那女人根本不發一言,身法快如雷電,向我們衝了過來,漫天魔氣翻滾,腳下地面土地翻涌,四面八方竟然長出一條條蔓藤,散發著毒氣,纏繞過來。
“靠,齊飛,閃呼!”
“閃什麼閃,有你天機傘怕什麼?!?
“呃?說得對?!闭苈返奈移嗄铑^,握天機傘的手一緊,黑氣瀰漫,以黑力對黑色邪氣,盪開了蔓藤,同時傘面火焰跳動,粘在了蔓藤上,燃起了大火。
砰!
就在這時,女人身軀狠狠撞擊在天機傘結界上,結界都被撞擊的變了形狀,凹了進來,那女人森然而沒有感情的眼神直勾勾看著我,身軀與臉距離我僅有分毫,我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該死!”我一咬牙,體內靈力如開了閘般傾瀉,灌注在天機傘內,天機傘光芒大作,結界恢復原狀,狠狠盪開了女人,女人腳擦著地面不斷後退,貼在了石壁上。
但是,她腳抵在石壁上,用力一瞪,再次衝來。
“嘿嘿,看我的?!蔽疫€沒來得及出手,齊飛發話了,他活動了一下身子,衝出了天機傘結界中,衝向撲來的女人,兩人狠狠撞擊在一起。
巨大的衝擊力導致周圍捲起了漫天狂風。
我手一抖,天機傘幻化爲劍,反身削出一劍,再度生長出來的蔓藤被斬斷,同一時間我反向衝到了女人一側,劍橫在了她脖頸處,冷然說:“你逃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