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上來的人不過五六人,上來後發現了我們兩人,輕蔑的呸了一聲,一甩手撥開了一個略顯瘦弱帶著眼鏡的學生,伸出了手拍在那學生肩膀大大咧咧說:“小子,勸你識相點,免得受皮肉之苦。”
“我、我沒錢。”
“上大學沒錢?你騙誰啊,沒錢能上的起這學校,少廢話,快點拿出來,別讓我們動手哦。”
這副畫面太美,讓我頓時失去了看下去的*,本以爲是鬥毆,誰想到是單方面的欺負,我搖頭嘆息,招呼令狐星,向他們方向走去,錯開他們身軀。
他們叼著煙,眼角餘光看我們,十分戒備著,看到我們從身邊走過,以爲我們怕了,膽氣壯了起來開口阻止了我們離開說:“喂,同學,你們都看到了哦。”
“嗯?”我們停下了腳步,扭頭看了過去,嘴角泛起淡淡笑意。對於普通人我們根本不屑出手,可不代表害怕出手,想玩一玩就來吧。
一個染著綠髮的年輕人走了過來,攬住了我肩膀,嘴裡噴出一口濃煙,噴在我臉上,我頓時皺起了眉,對於煙味我可是很厭惡的。那年輕人陰陰笑了起來:“喲,沒想到這裡還有人哦,正好多一份……”
“滾開!”我周身瀰漫出一絲絲森然的壓迫感,輕而易舉震開了對方。
令狐星活動了一下身子,嘎嘎怪叫起來:“正好憋了一肚子氣,就拿這些傢伙們發泄發泄吧,哼!真是的,都什麼鬼地方,剛來就讓人不爽。”
說著令狐星步步而來,周身散發出強烈駭人的壓迫感,空間氣流都好似沸騰灼燒起來,讓人生出窒息的感覺。
身法虛晃。
好似眨眼之間,只有一縷清風飄起,令狐星站在原地似乎動也沒有動一下,可是那幾個學生瞳孔急劇收縮了一下,緊跟著身軀一軟倒了下去。
令狐星冷哼了一聲說:“雜魚就是雜魚,連熱身都算不上,好啦,我累了,回去睡覺了,真是的,原來學校生活是這般無趣。”
我翻起了白眼,這個混蛋還真敢說啊,不過我確實有些認同,學校的生活很不適合我,在當初混進高中那段時間就知道了,希望這裡的生活讓人有所期待。
沒有理會那受欺負的弱少年,我和令狐星下了天臺,長長呼了口氣,回男生宿舍睡覺,好在我們都不是那種矯情的人,不是那種換了地方就睡不著的人。
一睡天明。
第二天一大早,齊飛便來將我們叫醒,我們迷迷糊糊睜開眼,發現時間還早,誰料這混蛋說要去上課了。我和令狐星差點殺人,你妹,我們平時夠忙的了,居然連睡個好覺都不行。
不過算了,起牀就起牀吧,洗漱用品都是早已準備好的,洗漱完畢後,我們跟著齊飛出了宿舍樓,齊飛抓了抓頭髮說:“就知道你們這兩個混蛋肯定起不來。”
我和令狐星:“……”
待到了班級,衆多學生基本到齊,齊飛掃了一眼,找到了孫凝身影,走了過去坐下,我們跟了過去坐在一邊。
孫凝瞥了我們一眼說:“喂,話說,昨天就看到你跟他們在一起,他們誰啊?你的朋友嗎?是你找來保護我的?”
齊飛乾笑:“那個,算是吧,給你介紹一下,令狐星、餘暉,阿暉是從小跟我一起長大的朋友,也是我現在的老闆,我能有今天全是靠阿暉的栽培。”
孫凝詫異:“比你還早厲害?”
“豈止厲害,簡直就是天壤之別啊。”齊飛哈哈大笑著讚賞,同時對我們使眼色。我們頓時明白齊飛並沒有告訴她殭屍的委託,連忙點頭。
孫凝猛地扭頭看我,震驚地睜大了雙眼,剛要說話時班級一瞬間安靜了下來,卻是老師進來了,開始上課。
大學的課程是相當無趣的,剛剛開始沒多久後面就趴下了一大片,令狐星越聽越想睡,最後趴在桌子上,閉上了雙眼。
不只是令狐星,其實連我都有了一些睡意,我扭頭看了齊飛一眼,這傢伙正與孫凝小聲說著什麼,孫凝聽的很仔細。
我感覺無趣,以手肘拄著桌子,手心拖著下巴,閉上了雙眼,體內靈力蠢蠢欲動,流入我手臂,順著手肘傳入桌面,悄無聲息擴散開來。
恰是捕捉過去殘存痕跡的能力,探知著這所學校近段時間發生過的事。
此時此刻,憑藉著我修爲的增強,時間上足以支撐很久,且接收更是快了不少,但是我依然用了不少時間,當中午放學後我才睜開了雙眼,這時老師已經離去,班級裡學生們正陸續離開。
令狐星從沉睡中醒來,抹了抹嘴角口水,看了看我們說:“下課了?該吃飯了吧,我們走吧。”
齊飛哈哈一笑說:“雖然中間有過休息,可看你們睡的熟就沒有打擾,啊,下午沒課,我要陪孫凝回家一趟,所以……”
我微笑說:“這邊不需要你了,安心的去吧,不要想我們哦。”
“靠!”
“搞什麼?”
伴隨著吵鬧聲,我們一起離開了教室,看著齊飛和孫凝離去,沉默了片刻,令狐星淡淡開口:“先去吃飯吧。”
我點頭。
令狐星接著說:“我想你已經用能力都看清楚了發生過的事,如果真的是將臣,千萬不要瞞著我。”
我再點頭:“邊走邊說吧。”
整個上午我沒有聽進去一句,卻佔用了上午時間看到了發生過的一切,一一講給他聽,得知並非將臣,令狐星頗爲失望。
我拍了拍他肩膀,安慰說:“雖然不是將臣,但的確是吸血殭屍,只要他是將臣後裔,我就絕對有辦法找出將臣。”
令狐星露出了笑意:“我還是很想與後卿分個勝負。”
“執念真深啊。”我嘆了口氣,不再說什麼,與令狐星一起進入食堂,要了一些簡單的飯菜,找了一個偏僻的位置一邊吃一邊查看食堂內其他學生,一個面孔落在我眼中。
我瞇起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