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你是說那黑狗?”聶融傻眼了,那黑狗怎麼跑到自己家裡來,這可不妙了。
我笑了笑說:“別害怕,不是有我在呢嗎?那笨狗是來找我的,走吧,出去看看,以後黑狗就屬於我的啦。”
聶融瞪大了眼:“不是吧,難道你要做二郎神。”
“滾蛋!”我哭笑不得,我又沒有那第三隻眼,我搖了搖頭,站起身,走出了房間,見到了那黑狗被蟒鞭捆綁著,狼狽不堪,吐著舌頭喘著氣。
我不由笑了:“這不是我們大名鼎鼎的黑犬嗎?怎麼?服輸了?”
“該死的,該死的,臭小子,快點放了老子,不然有你好看。”黑狗呲牙咧嘴,樣子十分兇狠,可惜少了那部分龐大的力量,多了幾分虛弱。
我靠近它,在它面前蹲下了身軀,看著它說:“到此爲止吧,我知道你的一切,我可以幫你恢復修爲,恢復往日的記憶。”
黑狗一愣,似有深意看著我,說:“當真?”
“當真。”
“你究竟想要什麼?”
“以後你會知道。”其實我什麼都不想要,只是這黑狗不能殺而已,如果滅了這條黑狗,連接幽冥界與人間界的通道就會暴露在人面前,到時陰陽路大開,鬼氣侵入世界各個角落,那可是比人間煉獄還要慘的畫面。
黑狗沉默了片刻,說:“好,我就臣服於你,不過,如果我知道你在騙我,就算是死我也絕不會放過你。”
“成交!”我微微一笑,手伸向黑狗,手指溢出絲絲黑色靈力點向蟒鞭上,我嘴裡默唸咒術(shù),蟒鞭瀰漫出淡淡黑色光暈,變幻爲一個脖圈套在黑狗脖子上。
我說:“這是某位大神用來約束你的,當你找回屬於你的使命時,脖圈會自己脫落。”
黑狗憤怒地瞪著我說:“老子不是寵物。”
“安啦安啦。”我摸了摸它腦袋,它飛快退開了。
黑狗抓了抓脖圈,怎麼也無法摘下來,不由認命了,哼哼說:“見到你真是倒黴,氣死人了。”
我嘿嘿笑:“從今以後絕對不能再傷害無辜,要不別怪我不客氣,另外,給你起個名字,嗯,看你黑不溜秋的,就叫小黑好了,既簡單又好記。”
“我纔不要叫那麼難聽的名字。”
“小黑。”
“滾。”
“小黑。”
“老子咬死你。”
“小黑。”
“……”
後面聶融看的目瞪口呆,妹的,居然還可以這樣,他目光落在我身上,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連忙去房間準備好了許多食物,拿出了紅酒,獻媚地說:“那個,餘暉,你怎麼做到的,教教我唄。”
我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搖頭說:“你已經(jīng)很厲害了。”
“誰說的。”
我嚴肅說:“聶融,你明白的,當初我根本就沒想進入這個圈子,可是陰差陽錯進來了,後來又得到了天機傘,得到天機傘越陷越深,再也無法自拔,如果不是有天機傘,我早就死了,你明白了嗎?”
“明白,因爲天機傘,所以你才這麼厲害。”
“……”我無語,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不過貌似還真是這樣,沒有這把強大的天機傘,或許我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我嘆了口氣說:“有些事都是註定的,我們躲都無法躲過。”
黑狗蹲在一邊,咬著一隻雞腿,冷笑:“小子,看不出來你還挺多愁善感,要不這樣,你行行好,趕緊去自殺,啊,去死之前先放了我,明年我會給你多燒點紙。”
我殺人的目光瞪了過去。
黑狗連忙閉嘴。
我說:“這死狗著實讓我不放心,就先留在這裡,你幫我看著它,要是它敢對你出手,等我回來,我一定虐它個半死。”
黑狗裂開了嘴,問:“你要去哪?”
“關(guān)你屁事。”
黑狗大怒。
我懶得理它,吃好後找了個房間休息。
聶融瞥了黑狗一眼,翻著白眼悄悄溜走,他纔不願意與黑狗多做接觸,那簡直是活的不耐煩了。
黑狗怪叫一聲,跳到了沙發(fā)上,來回走了走,暗道真舒服啊。
次日。
我爬起牀,洗漱後,與聶融打了個招呼出門,黑狗猛地擡起了頭,詢問:“你去哪?”
“出去一趟,不久便會。”
“哦。”
我出了門,卻見令狐星與蔡玥、韓泰三人站在大宅門口,我微微一愣,沉下了臉說:“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令狐星說:“他們要見你。”
蔡玥取出了一張紙說:“我想請你幫忙,能不能幫我?guī)Х庑沤o他。”
韓泰說:“我們知道,你絕對不會帶我們?nèi)ヒ娝灾皇巧觽€紙條,讓他知道我們這些年過的情況。”
我想了想,接了過來,手一翻消失在我手中。他們當年的事我是知道的,帶著訊息沒什麼大事吧,雖然我知道多此一舉,因爲那個人什麼不知道。我看了看他們說:“並非不帶你們?nèi)ィ悄莻€地方不是你們能去的,嗯,信我會幫你帶到。”
令狐星說:“我們開車送你。”
我默然點頭,沒有拒絕。
我們上車。
我以爲他們會有很多問題要問,可出乎我的意料,一路上他們沒有說一句話,車到了誠凌高中,蔡玥以她的身份說通了守在外面的警察。
進入誠凌高中,我直接去了教學樓天臺。
令狐星問:“接下來怎麼做?”
我取出了天機傘,將其撐開了,說:“這把傘可以爲我遮掩一切,天機傘會帶我去見他。”
韓泰問:“幾時回來?”
我說:“等我問清我是誰。”
忽然,就在這時,天機傘亮起了漆黑如墨的黑光,將我籠罩,天機傘在我手中一轉(zhuǎn),徹底消失了。
三人看著我消失的地方,默然良久。
蔡玥擡起頭,望著天際,深深呼了口氣,說:“韓泰,你說,他會回來嗎?”
韓泰說:“誰知道呢。”
令狐星默然:“等餘暉回來就知道了。”
而這時,我出現(xiàn)在那木屋前,見到了躺椅上的展揚,他依舊面含微笑,溫柔的如水一般,我一甩手,收起了天機傘。我微微一怔,因爲我發(fā)現(xiàn),我體內(nèi)的靈力還在。
展揚輕笑:“別發(fā)愣了,信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