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向龍心里一驚,以他這個結拜弟弟的本事,攤上的事情估計不會小,而且不是被逼到走投無路,他一定不會找自己。
“二弟,你說。”
對面和余向龍下棋的那位大佬也暗暗驚訝,他知道余向龍是沒有弟弟的,如今卻稱呼對方為二弟,顯然是結拜的,也不知是什么人夠資格做余老的弟弟。
于是周昊便把事情的經過大略和他說了,總之意思就是自己指示別人殺人,但被殺之人絕對該殺,現在需要一份精神病鑒定說明。
李萌萌聽周昊這么說也有點怕怕的,畢竟周昊說的這件事太過驚悚。
如此說來,昊哥是殺人犯?
余向龍一聽原來就這事兒,他信得過二弟的人品,那人值得讓周昊出手,顯然是個十惡不赦的人。
當初余家有難,周昊挺身而出,救了余向龍、余秋雅,還有余建良一命,現在周昊遇上這點麻煩事,他要是推脫那就太不像話了。
“好,這事交給大哥,明天就把東西給你寄過去,你發個地址給我。”
隨后周昊說了一些感激的話,又噓寒問暖了兩句便掛了電話。
“昊哥,那個孫健是你……”李萌萌問。
周昊說道:“你們宿舍的女鬼就是被他逼死的,這件事你誰都不要說,就當不知道,明白了嗎?惡人自有惡人磨,純屬他活該。”
李萌萌并不知道李秋雯的真正死因,她也疑惑那個孩子是哪里來的,但她愿意相信周昊說的話,因為周昊是個善良的人,如果他要殺誰,說明那個人一定是個罪大惡極之人,正好自己也討厭孫健。
京城。
另一名大佬并沒有急著問余向龍的二弟到底是誰,如果余向龍要說,自己不問他也會講,自己問了,反而顯得有些不好看了,畢竟是有身份的人。
偏偏余向龍還真就不急著說,慢慢悠悠地下棋,一盤都快下完了,那個大佬實在憋不住了。
“對了,余老,剛才那個電話是誰打的?”他裝作不在意道。
余向龍哈哈大笑,道:“胡老,還是沉不住氣啊?是我二弟,上次去蘇洲時認的。”
胡老頓了頓,道:“咱倆還需要客套嗎?說說,是個怎樣的人物。”
他真的挺好奇的,放眼全國,能入得了余向龍法眼的人可沒幾個。
于是余向龍便把周昊之前的事情和胡老說了。
胡老知道有江湖,有高手,但周昊的實力實在太強了,起死回生簡直是匪夷所思。
胡老給周昊的評價——天人。
“這樣的人才應該為國家效命才是。”胡老不動聲色地說道。
余向龍苦笑一聲,道:“你當我沒試過嗎?我給他一個尉官都不做。”
“小氣,太小氣,我看最少也得是校官。”
余向龍眼睛一瞪,道:“干脆我的位子讓他做得了,越說越離譜。”
別以為官是那么好當的,沒有一定的功績,就算讓你上位也不能服眾,到時候真有什么任務了,下面的人不服管教,這是要出大紕漏的。
胡老則是認為,余向龍是想把周昊這等人才攬入自己的后花園,這種手段也屬實正常,誰讓是他先遇到周昊的呢?
“這個隨便你,但哪天國家真有什么危難了,你可不好藏私啊,炮八平六,將軍。”
余向龍輕笑一聲,道:“這還要你說么?你把我當成什么人了?車三平五,將軍!”
胡老敗。
余向龍大笑著起身。
原來,兩人下的是盲棋,沒有棋盤、沒有棋子,全靠嘴說。
……
把所有事都辦完的周昊回了宿舍,如今就算有人跳出來控告他也不怕,自己有精神病鑒定,我亂說幾句話怎么了?
就算人是我殺的我也不犯法,怕你?
他高高興興地回了宿舍,剛一進宿舍門,便看到徐孫棟梁愁眉苦臉地坐在趙武年床上,他的是下鋪。
“咋了這是?掉段位了?”周昊問。
徐孫棟梁拿起一根煙點了起來,道:“耗子,我攤上事兒了。”
我擦,這句話有些耳熟啊……
“什么事?”周昊也坐了過去,問。
“我把陳騰飛的鼻梁骨打斷了,他爸要來找我麻煩,我爸說只有沒有腦子的人才會用最原始的方法取得勝利,說這事兒做的不漂亮,不準備管我,要讓我在外面吃吃虧,長長記性,怎么辦啊?”
趙武年不爽了,他最喜歡用拳頭說話,勝者為王,什么有腦子沒腦子的?
他說道:“怕什么,他能把你怎么樣?最多喊幾個小痞子來,你看,我家伙什都準備好了。”
兩人看去,在屬于趙武年的桌子底下,放了兩桶飲水機上用的礦泉水,19升裝的。
任山還是不在宿舍,沒人知道他干嘛去了。
看到兩人那表情,趙武年有些得意,他拍了拍徐孫棟梁的肩膀,道:“放心吧,有了這對寶貝,來一卡車人我都不怕!嘿嘿。”
“對面要是有人拿刀扎破你的塑料瓶,你咋整?”周昊問道。
趙武年瞪著一對燈籠眼,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
周昊覺得好笑,要不去干將店里的清倉區幫他挑一對次品來?
不知道他是否拿得動啊。
“大年,咱倆掰手腕子,看看誰勁兒大,賭五塊錢,來不來?”周昊問。
徐孫棟梁也忘了煩惱事,驚訝道:“你這是錢多的花不掉啦?快,往我口袋里扔,來。”徐孫棟梁拉開自己的褲兜說道。
趙武年才高興呢,他笑著說道:“那你可別說我欺負你哈,來來來。”
說完兩人走到桌子上掰起手腕。
趙武年知道周昊能打,但看不出他有什么修為,頂多算是個明勁巔峰。他早就看過了,整個宿舍里的人,就他一個人會武功,其他的都是普通人,他自己找虐,就不怪我啦,哈哈。
兩人坐定,同時發力,周昊臉上沒有表情,趙武年卻鉚足了勁。
只一秒鐘。
周昊敗北。
他心里暗暗吃驚,我擦,趙武年才二十歲,竟然已經到了暗勁中期,這他媽還是人嗎?
“嘿嘿,輸了吧?錢就不要你的了,咱可不是不講究的人。”
周昊還是在微信上給他發了五塊錢紅包,說得出,做得到。
雖然他有些吃驚,但干將那里最次的雙錘,也得到了化勁才能用,買回來他也舉不動,說到這個他倒是有些期待自己的劍了,也不知道干將做得怎么樣了。
沒多久,徐孫棟梁又開始那副世界末日的模樣,雖然周昊和趙武年能打,但他們不可能跟著自己一輩子吧?
周昊見狀直接問道:“那個陳騰飛的爸爸叫什么?”
“陳運強啊,做房地產的,怎么,你認識啊?”徐孫棟梁隨口說道。
陳運強?
耳熟啊。
他從自己的那個馬夾袋里取出一疊名片,翻了起來,這還是當初幫余向龍治好病后,那幫有錢的老板巴結自己送過來的,還說以后有事可以找他們幫忙。
翻到最后,終于找到了。
周昊看著名片,問:“是運來房產董事長吧?”
徐孫棟梁看著周昊手中的名片,道:“你怎么知道,你手上的是啥?”
周昊沒理他,直接照著名片上的電話打了過去。
電話那頭的陳運強正準備睡覺,此時也快十點了,明天去好好收拾一下徐孫家的小子,卻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他有兩張手機卡,知道這個號碼的人寥寥無幾,所以他便重視了起來。
“你好,我是陳運強。”
“陳叔叔你好,我是周昊,就是上次幫余老爺子瞧病的那個。”
陳運強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他后來可是聽說了,余老爺子和幫他看病的那個先生結拜了。
“先生你好你好,有,有什么指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