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廣王說到最后一句話的時候,眼睛是瞇起來的。
狂屠一下子就能明白了他的意思。
地府可以幫我找,但不會幫我去抓左慈。
想去?
自己去。
只要,不能出人命,怎么樣,都是,可以的。
媽的,你早說啊!多浪費我十萬冥寶!
“既然如此,我就先行告退了,有空來惡狗嶺,請你們喝啤酒,告辭!”隨后狂屠的便化為一陣煙霧飛了出去。
目的地——鬼界堡。
待到狂屠走后,秦廣王讓所有的陰兵也都出去了。
張善元跳到了案桌上,一坐,居高臨下地看著秦廣王,問道:“你搞什么鬼?北面哪有地方要建設?到底是什么事?”
秦廣王之前叫主張善元的時候,張善元就知道秦廣王這老家伙找自己肯定有什么事情。
“狂屠給了你多少錢?”秦廣王問道。
媽逼,擱這兒等著我呢。
“沒有多少啊,第一次一萬,第二次兩萬,這可不能算是貪污受賄啊,畢竟我沒有用手上的職權,為他做任何事情,這純屬,純屬他個人給我的,對吧?”
張善元先是耍了個賴,隨后趕緊陳述事實。
一點兒都沒錯,我就是給了他一張照片,這照片也是我自己拍的,賣給他的而已,毫無以權謀私。
我他媽正直著呢!
“對,對,講得對,反正我不管你怎么說,你拿十萬給我。”秦廣王喝了口啤酒說道。
誒,人家可是地府扛把子啊,沒準兒有個透視眼呢?啥都給你看得明明白白的。
張判你就別想抵賴了。
張善元一愣,驚訝著問道:“十萬?歡樂豆啊?沒有沒有,我夫人最近管得嚴,不讓我斗地主了,你找別人要去。”
得,張判也是個鐵公雞,十萬歡樂豆折合冥寶,不過十冥寶罷了,他自己賺了二十萬冥寶,連十塊錢都舍不得拿出來。
秦廣王目視前方,自顧自地說道:“是么?高漸離回去和你復命的時候,不會什么也沒有說吧?難道,他騙了你?說自己圓滿完成任務了?”
張善元又一愣。
操你媽的高漸離,居然出賣老子!
還腆著逼臉跟我說不辱使命!
你他媽的,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轉念一想,也對。
自己次次都耍人家,說好的獎勵,鬧到最后都推到周昊身上了,高漸離不可能對我忠心耿耿的好嗎?
拉倒吧,人家高漸離忠誠著呢。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張善元也沒有說話狡辯什么,拿起手機給秦廣王轉了十萬冥寶,隨后說道:“下次,動我的人之前,跟我打聲招呼。”隨后張善元轉身就走。
媽的,晦氣。
秦廣王樂呵呵地看著零錢包,對著張善元的背影說道:“小張吶,高漸離啥也沒說,我詐你呢,這十萬,謝了啊。”
張善元一聽秦廣王叫自己,就知道不對勁。
麻痹。
高漸離如果真的把我買了,秦廣王這老東西肯定就把人扣下當證人了!
我怎么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你!”張善元指著秦廣王怒道。
哎呀,不是早就說了嗎?
論套路,還是人家秦廣王牛逼!
也就是張善元做賊心虛,看到狂屠找左慈麻煩去了之后,放下了戒備,不然的話,他時刻保持警惕,還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演員的。
“我什么我?我一沒貪贓、二沒枉法、三沒受賄,這是你身為下屬孝敬我的,有何不可?好了你沒事早點回家吧,你夫人等著你吃飯呢。”
我吃你媽!
張善元氣呼呼地回到家,將自己的遭遇和姜老太說了。
原本他是想獲得姜老太的安慰,卻被姜老太奚落了一陣。
無能!
媽了逼,全天下的人都欺負我!
我找我徒弟去。
“昊昊,幫師父個忙。”
收到張善元的消息,周昊心想事情應該還沒有解決,立馬回復道:“師父你說。”
“從今天開始,你啤酒賣十萬冥寶一瓶!日后不許降價!立刻去辦!”
媽的,讓你套路我。
這么喜歡十萬冥寶是吧?
以后我讓你一天花幾十萬出去。
該!
有種你別喝啤酒!
周昊被張善元搞得一頭霧水。
什么啊。
不是正在辦小黑那事兒嗎?
和啤酒有什么關系啊?
“師父,小黑那事兒解決了?怎么忽然問到我啤酒定價的事情了?”
這可不是小事,啤酒的價格已經賣了很久了,忽然降價的話,自己就賺得可就少了,這可不行。漲價的話,那就更不行了,因為別人已經習慣了這個價位,猛地漲價,自己不被人罵死才怪,而且這尼瑪一漲就是漲一百倍。
不過啦?
“哎呀小黑那事兒全妥了,不僅如此,我還憑借自己的聰明才智騙了小黑他爹,不對,賺了小黑他爹二十萬冥寶,可是秦廣王卻生生給我要過去十萬,不對,是騙過去十萬,我心里氣不過,所以你立馬給我漲價,當然,我喝的啤酒,你得給我原價,不對,你直接送我幾箱得了。”
周昊一看事情進展得如此順利,總算是放下心來。
這段時間,他總能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而擔心,但最后都能有一個不錯的小結局。
好。
既然如此。
收了手機,吃肯德基。
張善元眼見周昊沒有秒回。
“昊昊?”
“在干嘛呢?”
“你大白天不會干那事兒吧?”
看不到。
不回。
狂屠出了閻王殿后,便喊了一大幫子惡狗集合,差不多有五十多個,其中一半兒的惡狗,都是可以化為人形的。
鐵軍。
這么一伙人來到鬼界堡,找到了左宅。
“左慈滾出來受死!”狂屠站在門口怒吼道。
他這動靜,引得不少人都在圍觀。
“嚯,這是干什么呢?”
“不知道啊,這不是狂屠嗎?”
“小點聲!狂屠也是你叫的?”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里面仍然半點動靜都沒有。
“莊主,不如我們殺進去吧?”一名化成人形的惡狗說道。
“都這么長時間了,連個門童都沒有,太沒有禮數了!”
“就是,我們惡狗嶺還怕了他們不成?”
狂屠一想也是,左宅里就算人再多,也不可能是自己這里的對手,怕什么?
兒子妖精!
“跟我沖進去,滅了左慈滿門!”狂屠舉起手臂喝道,最后便以身作則,孤身上前。
聽聽,什么叫扛把子?
這就是。
注意了,狂屠說的,并非是“給我”,而是“跟我”。
雖然只差了一個字,但意義卻是大有區別。
前者,大多數是紙上談兵的廢人,后者,是實實在在的戰將,身經百戰。
圍觀的人看到狂屠跟瘋了似的,都拿出手機來拍小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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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了不得的事情啊。
從另一方面講,這等于是惡狗嶺向鬼界堡宣戰,不,開戰了啊!
膽兒小的基本都溜了,有背景的,膽兒肥的,都留著呢。
狂屠帶領的鐵軍,幾乎只用了一秒鐘,便沖破了左宅的大門。
他們對左宅進行著肆無忌憚的破壞,看到什么打什么,看到什么砸什么。
這會兒的狂屠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什么不能鬧出人命?
我他媽不信!
有錢能使鬼推磨。
你信不信,以我狂屠的財富,足以使磨推鬼?!
反正只要給左慈留一口氣,問出兒子的下落就行了。
怕什么?
經過短暫的打砸,左宅內的房屋塌了一間又一間。
忽然,狂屠感覺到不對勁。
不應該啊。
房子都讓我拆了,怎么連個人都沒有呢?
他趕緊將神識肆無忌憚地釋放了出來。
也在此時,四面八方的惡狗都向他飛了過來,單膝跪在地上,抱拳說道:“啟稟莊主,這里一個人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