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和我打的中年男人顯然也感受到了那股陰冷的氣息,他迅速退回門口,和三個一直在看戲的鳥國人站在一起。
四人的臉色充滿了敬畏,甚至她們的腳都在發(fā)抖。
“靠,這什么情況……”縣令摸了摸身上的血,滿臉嫌棄的表情,“咋忽然感覺到了一股陰森的冷。”
一水也滿臉謹(jǐn)慎,望著四周。
朱小麗小臉上紅撲撲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顯然她也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們所有人都莫名其妙的。
不,應(yīng)該是我們這一邊的人莫名其妙,而羅婆門的人已經(jīng)跪在了地上,低著頭顱,那樣子像是在等什么似地。
“難道她來了……”我心中一凜,這種森寒的氣息我還是第一次感受道,即使之前在幽冥殿主身上也不曾感覺到過。
“呼……”
一陣狂風(fēng)驟然生氣,周圍樹木上的樹葉吹得漫天飛舞,石頭,飛屑,樹葉等雜物交織,整個空間都變得模糊起來。
“呼……”
這風(fēng)簡直和沙塵暴有得一比,如果不是因為在場的人都不是普通人,恐怕都直接被吹起來了。
“汪汪!”混亂中二鷹在狂吠,聲音裂耳,不過好在聽上去它并沒有什么事。
“咳咳……”一陣蒼老的咳嗽聲穿過塵沙,傳到我的耳中,“老身我這百年來還是第一次走這么遠,可千萬不能讓我失望啊。”
那蒼老的話語剛落下,風(fēng),驟然而至,所有東西全都同時落在地上,所有人的身上都覆蓋上了一些垃圾。
“靠,這出場方式真叼……”縣令直瞪瞪看著門口,嘴巴吃驚得合不攏,說的話含糊不清。
那里有一頂轎子,交子由四具紅尸抬著,而陰森的氣息,正是從那轎子里面?zhèn)鞒鰜淼摹?
塵埃落下之后,里面沒人出來,但那聲音確實又傳出來了:“喲……不錯嘛,瞑眼,陰陽眼,趕尸后人……唔,還有龍虎山后人,呵呵……都是養(yǎng)尸的好材料,看來我沒白來。”
轎子里的人自言自語的說這話,最先出現(xiàn)的兩個中年人和一男一女四人,全都跪在地上,腦袋都不敢抬起來,就像古代的臣子見到了皇帝一般,大氣都不敢喘。
我見到那轎子的剎那,就出現(xiàn)了一種特別不祥的預(yù)感。
我們所感受到的那股陰森的氣息,正是從轎子里面?zhèn)鞒龅模呛谏I子方圓一米的地方都有濃厚的鬼氣。
顯然里面的人……她不是人,也不是尸!
轎子里面抬著的,是一只鬼!
要不然轎子的四周絕對不會有鬼氣存在。
一水和縣令也都有所察覺,兩人面色難看。
地上的八卦陣在狂風(fēng)停下的剎那,被掉落下的塵沙覆蓋,朱小麗從身后走來,挽住了我的胳膊。
我看著滿臉焦慮的朱小麗,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縣令,一水,你們兩個當(dāng)我是兄弟嗎?”
“雖然我現(xiàn)在很想,非常想,特別想,極其想臨陣倒戈,投靠對面。”縣令喋喋不休的說,“可人家不給我機會,我只能跟你了。”
“小家伙,我給你機會,你過來吧!”縣令話音剛落,轎子里蒼老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真的?”縣令滿臉錯愕,不過片刻后就奸詐的一笑說,“有來生,我必然會做你手下,但今生,我是小龍的兄弟,不好意思啊。”
說完后,縣令就走到我的身邊道:“我會和你并肩作戰(zhàn)的。”
“草。”一水走過來,眼神戒備的看著前方,頭也不回的說,“小龍,你咋問這么白癡的問題,我當(dāng)然當(dāng)你是兄弟了。”
“那好。”得到兩人的回答,我把朱小麗從身后拉到身前,猝不及防之下,狠狠的用銹劍在她腦袋上敲了一下。
朱小麗啊的一聲,直接就暈倒在了我的懷里。
縣令和一水同時轉(zhuǎn)頭,莫名其妙的看著我。
我把腳邊朱小麗推到一水身上,讓他扶著,然后又把腳邊的二鷹抱起,放到縣令懷里說:“他們倆就交給你們了,如果二鷹和小麗有什么閃失,我死了也不會放過你們。”
縣令和一水面色難看的望著我,并沒有說話,但卻也沒有走。
我焦急的說:“還不走!”
說完后,我就從兜里掏出三張?zhí)婷魄频倪f給了他們,最后猛的一推,就把他倆推出去。
他們兩個懂我的意思,我是讓他們帶著朱小麗走,這里有我一個人就可以了。
兩人被我推出去后,還回頭堅毅的看著我,不知道為什么,他們都沒說話。
“滾啊!”我大吼一聲。
“想走?”黑色轎子內(nèi),那個陰森寒冷的聲音又傳出來了,“這么多年,只要老身我看上的人還從來沒有能夠活著離開過。”
說完后,一根白骨手抓猛地從轎子中飛出,朝縣令一水抓去。
“你個老東西!”我手持銹劍,身子一扭,擋在縣令一水身前大喝,“以我之名,待為我軒。以我為眼,攝千鬼魂!”
“瞑眼一出,萬鬼懾服!”最后一句的時候,我的聲音赫然已經(jīng)變成了中年人的樣子。
對這種變化,我已經(jīng)沒有了當(dāng)初的驚奇和奇怪,雖然至今不明白怎么回事,但卻早就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轟隆隆……”
與此同時,一具紅色的巨型棺材不知從何時沖出,橫在我的頭頂之上。
“嗡……”棺材不斷震動,仍舊是如同以往一般,仿佛是有東西要從里面沖出來一般。
“喝!”我橫起銹劍,爆喝一聲,猛然朝那白骨抓砍下去。
白骨爪應(yīng)聲而落,散在地上。
“還不走!”我猛然回頭看著身后的縣令一水。
也不知道他倆是不是被我的聲音和此時白發(fā)白眼的樣子給嚇到了,見我扭頭之后,居然激靈靈的打了個冷顫。
“我們走吧。”兩人短暫猶豫之后,縣令就對一水說,“這里交給小龍,我們幫不了什么忙,只要保護好朱小麗,我們也是大功一件。”
縣令心思縝密,他已經(jīng)看出來我讓他們走的原因了,他說得對,如今一水和縣令留在這里基本幫不上什么忙,而我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朱小麗,二鷹,還有他們兩個能夠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