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在地府的那一戰,何爺臨走時告訴我,如果實在是想找他,有緣分的話,見到手心長痔的就會是他。-
所以當李大明抱著他的孩子來找我的時候,我下意識的就朝他孩子的手心看去。
說實在的,我心里有點想那孩子就是何爺,又不希望那孩子是何爺。
因為如果是何爺的話,那我也不用以后再費心去找他了,而且李大明的孩子肯定是天賦異稟,牛‘逼’哄哄,可如果是何爺的話,那到時候我和何爺的輩分該怎么來?而且這孩子從出生開始就注定了多災多難,指不定日后會遇到什么麻煩,我可不希望何爺還沒長成就夭折了。
李大明把李仙抱過來之后,我拿起他的小手,發現這孩子的兩只小手干干凈凈,哪有什么痔。
李仙就是李仙,不是何爺。
我有些失望,但更多的卻是高興。
為李大明喜得貴子而高興。
當天,李大明讓我給孩子搞個護身符,我拿著捉鬼大全,給李仙那孩子費勁心血的‘弄’了一張護身符,并囑托李大明,讓孩子以后不要離開符咒,這樣如果有什么問題,至少可以救他一命。
我給李大明孩子的符咒,其中有替身符,雷電符,天雷轟,北斗驅邪符,請神符等二十多種,‘混’合在一張符咒上,其威力就連我自己都無法預料。
李大明道謝之后給了我一個紅包,本來我不想收,但他說紅包是胡白仙給我的,并不是錢,讓我一定要收下。
我只好把紅包收下了
。
走的時候李仙那孩子兩眼望著我,好像還舍不得,但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我還得回北京去找道部,讓他們把一水和九叔救活才行。
畢竟時間不等人,要知道成都還有只該死的貓在等我,我要是不早點回去,指不定會發生什么事情!
這種情況下,我當然不能再耽擱時間,在李仙出生一個星期之后,我就乘坐飛機離開了吉林。
回到北京,我的第一件事并不是去找道部,而是去找程雪,看望了程雪的‘奶’‘奶’。
她‘奶’‘奶’見到我直打招呼,有說有笑,情況好了很多,而且還說要把她的招魂術傳給我。
我當即就拒絕了,招魂術這種術法,還是少學點的好,那玩意兒就像清朝時期的大煙一樣,對人有害無益。
程雪的‘奶’‘奶’恢復了原來的樣子,我走的時候程雪說過兩天她們就要回苗寨,并且希望我以后能去苗寨找她。
我當然嘴上說沒問題了,不過心里卻很沒譜,誰都不知道我和她以后還能不能再見,但有一點,出現在我生命中的人,我都會視她為朋友。
雖然程雪只是生命中的顧客,但她仍然為我漫長的生命添上了一絲‘色’彩。
我離開程雪家之前,程雪笑著說她喜歡我,我說我也喜歡她,不過不是愛的那種喜歡,而是那種喜歡……
離開的時候,我心里有些難過,其實我還有一件事沒有告訴程雪,她‘奶’‘奶’身上的那些殘魂留下的后遺癥,并不能完全康復。
雖然說她‘奶’‘奶’‘精’神狀況會比以前更好,但能活下去的時間,事實上也不會有多久了。
三年?五年?又或者是十年?就連我也不清楚,這得看她‘奶’‘奶’的造化和心‘性’。
離開程雪家,我去了夢想之城,前腳剛進去嚴經理就出來了,并且約我晚上七月十五,鬼節的時候再過來。
我問她為什么,她說鬼節,是鬼‘門’關大開的日子,那時候‘陰’兵們會帶著地府里的鬼出來溜達,同時不管在哪里的鬼,也會前往鬼‘門’關
!
那個時候,我們需要在眾多鬼魂當中,找到一水的殘魂,并且帶回來,才能讓他重新回來。
“可是……”我對程雪說道,“一水的尸體,似乎早就毀掉了。到時候沒有尸體怎么辦?”
“這個好辦,我們道部人雖然少,但制造一個尸體還是‘挺’簡單的。”嚴經理這樣回答我。
之后,她帶我去了道部總部的一間密室里,密室內躺著一具尸體,尸體上‘插’著不少的軟管,還有各種符咒。
符咒很復雜,我看不懂,更看不懂鏈接在尸體軟管上的那些機械是什么東西。
嚴經理走到尸體旁邊,將尸體腦袋上遮住臉的那張符咒掀起來,示意我看看。
我這一看,眼睛頓時就直了,那尸體的模樣居然和一水一模一樣。
見到他的臉之后,我這才注意到,除了臉之外,就連身高,身材都一般無二。
可我明明就記得一水的尸體已經被毀了,怎么會出現在道部這密室里邊兒?
“這……”我吃驚的看著,說不出話來。
“別驚訝。”嚴經理面不改‘色’的說道,“這并不是一水的尸體,而是一個死于意外的年輕人,我們把他的尸體根據一水的資料改造了一番,而且……連血型都一樣的哦,怎么樣,還滿意吧?”
“滿意是滿意了。”我點點頭,“可人家的尸體沒經過允許你隨意拿來使用,這樣真的好么?”
“確實不好?!眹澜浝砺柭柤?,“不過這人本來就是個正在通緝的罪人,他是么有任何政治權利的,并且……他也是最符合一水資料的一個?!?
嚴經理這樣說,我才放松了不少,畢竟‘亂’用別人的尸體是對死者的不敬,不過既然是個通緝犯,那我也無話可說了
。
只希望如果一水真的復活了,千萬不要嫌棄。
“對了。”我抬起頭說,“這次天子行動失敗,你們可要小心了?!?
“呵呵,這個放心?!眹澜浝淼?,“我們的人你見過了吧?”
“如果你是指的那個叫白‘艷’的‘女’人?!蔽翌D了頓道,“那我確實是見過了?!?
“她可是為道術高手,沒有幾個人能從她嘴里套出話來。”嚴經理自信的道。
“但愿如此?!蔽艺f,“不過我還捉到了一個人,‘交’給吉林那邊的警察了,給了一個就地槍決的判決。”
“死有余辜?!眹澜浝聿]有什么吃驚,淡淡的說道,“天子的人害人無數,都該死。”
“今天就談到這里。”我拿手機出來看了看日歷說道,“還有兩天就是七月半了,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失望?!?
說完后,我就轉身離去,只聽到身后嚴經理傳來不會讓你失望的幾個字。
……
這三天我當旅游把北京玩兒了個遍,朱小麗打電話說家里并沒有什么奇怪的事情發生,那只貓就跟人間蒸發了似得,沒有什么異常,所以我也就放開了心的玩兒。
時間轉眼即逝,第三天,我早早的就來到道部。
晚上十點,嚴經理嚴芳,羅海濤,一明,陳佩珊,黃雨,幾個人已經在道部等我了。
過去后,幾人開著兩輛豪車,帶著我,還有一水的尸體,以及我早就叫人‘弄’到這里的九叔的尸體,到了郊區的一座到處都是墳墓的‘亂’葬崗。
“來這里做什么?”我疑‘惑’的問道。
陳佩珊過來笑呵呵的說道:“小龍兄弟,你該不會不知道鬼‘門’關怎么找吧?
“怎么找?”我確實不知道
。
“所謂鬼‘門’關,當然就是進入地府的一道關卡,不過那關卡卻只有七月十五才會打開,要想到達鬼‘門’關‘門’前,得走‘陰’路?!?
“‘陰’路?”
羅海濤拿著一把鋤頭走過來,二話不說就在一座墳前開始挖,一邊挖一邊說道:“‘陰’路是生人能夠去鬼‘門’關前的唯一一條路。”
“要想走‘陰’路?!币幻饕矎能嚿先∠乱话唁z頭開始挖,“就得從墳墓中,找到‘陰’氣最盛的一處墳墓下去?!?
說完后,它們幾人都拿著鋤頭挖起來,只有我在一旁守著一水和九叔貼滿符咒的尸體。
不多時,幾人就把別人的墳給刨了,墳頭下方一具爛得不成樣子的棺材浮現在我們眼前。
幾個家伙拿出符咒念念有詞,貼在棺材上方,那破爛棺材的‘洞’口一下子炸得更爛了,而且棺材中出現了很多的‘陰’氣,黑壓壓的,讓人看不到底。
“海濤,去和小龍把尸體搬過來。”嚴芳對羅海濤說道。
羅海濤走到我跟前,打了個招呼就把九叔的尸體給搬走了,我也跟著把一水的尸體給搬了過去。
幾個家伙相互看了一眼之后,就帶著九叔的尸體跳進了棺材。
“臥槽,這就跳下去了?”我在后面吐槽,但還是跳了進去。
接下來,我就感覺自己的身體一直在急速下墜,大約過了七八分鐘后,我掉到了一個黢黑的地方。
嚴芳幾人也在,不過它們都換上了一身黑黑的長袍,并且還趕緊給我套上了。
這時候我才發現,我所站的地方是一處類似于城墻的地方,而我們幾人就在城墻下。
城墻高聳,看不到頂,只隱約間見到三個復雜的古字,仔細辨認下,我才知道,原來寫的是鬼‘門’關三個大字。
“這就是鬼‘門’關?”我心里倒吸口涼氣
。
“別說話?!眹婪寂牧伺奈业念^顱說道,“我們分頭取走找,如果誰找到了,就燒一張引路符?!?
城墻的周圍全都是黑壓壓的人群,有在外面圍觀的,一些人飄忽著從里面出來的。
這些人,不,應該是這些魂,全都是死掉的魂魄,要么是殘缺的,要么就很虛弱。
但有一點,它們全都穿著黑袍。
或者說不是穿著,而是它們來到這個地方,就會被自動套上黑袍。
嚴芳說完話后,幾個家伙就一哄而散,還帶走了一水的尸體和九叔的尸體,留我一個人在原地看了老半天,才反映過來。
這么大的場合,還好我在死路上曾經見到過。不然直接給嚇‘尿’‘褲’子都有可能。
我打量了周圍詭異的場景,吐槽道:“這么多魂魄,讓我怎么找……”
我腦子里狠狠的想著怎么才能找到一水,忽然間,‘秦書’出現在我腦海當中,迅速翻頁,也不知道翻了多少頁,這才停下來。
腦子里突然出現的內容讓我心里一喜,那竟然是招魂法,上面記載人死之后,只需要在鬼‘門’關前用特殊符咒,然后難道他的生辰年月,即可將他的魂魄召喚過來。
我簡單閱讀之后,也不耽擱,直接就按照上面的方法做起來。
這個招魂和程雪‘奶’‘奶’的招魂有所不同,程雪‘奶’‘奶’招魂是附身在她自己身上,而這個招魂只是把魂魄召過來罷了。
我用自己的鮮血吃力的在手心畫上符咒,不得不說這一只手受了傷就是麻煩,這么久了仍然不能隨‘性’所以的使用它,用起來還是感覺疼得要死。
畫好之后,我開始回憶著一水當初給我說得他生日,然后根據年齡算了起來。
推算出年月日,我就毫不猶豫的開始念起咒語,剛念出,就有幾十只鬼魂轉身,飄‘蕩’著身子朝我走過來
。
臥槽,怎么這么多。
我趕緊停止念道,再次回憶著清書上的內容,這才知道要想準確的召喚,還得知道具體年齡才行。
一水的生日我是知道,可一水的年齡我知道個屁啊,他又不是我的兒子……
這事兒估計只能問他爸媽才行,想到這,我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
要從上萬的魂魄里面把一水的給找出來,說實在的,如果不用特殊的辦法,真心不容易。
“嗡……”
就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身體內忽然有什么東西微微顫抖起來。
我伸手去‘摸’,發現居然是那枚龍虎山印,它正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就像手機震動一樣在顫抖。
我把龍虎山印拿了出來,頓時我的四周就有十三個黑袍人走了過來。
期初見到這么多魂魄,把我給嚇了一大跳,可后來才發現,這些人似乎都沒有意識,而且虛弱到了極點。
它們走到我的跟前后,全都跟傻子似的把我圍住,沉默了許久才將腦袋抬起。
“一水???”見到這十多個人相同的模樣,我頓時就驚呆了。
什么情況,怎么會這么多……
十三個……等等,七情六‘欲’,這不正好十三個么?
我如醍醐灌頂,瞬間明白了怎么回事。
見到一水七情六‘欲’全部到了我的跟前,我有些欣喜,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么?
我趕緊拿出引路符啟動,不多時幾個道部的家伙就趕了過來,見到一水的七情六‘欲’,幾人都不可思議的看著我,問我什么情況。
我將一水是龍虎山正統傳人的事情給說了一遍,然后又把龍虎山印給他們看,他們這才明白,原來是寶物再尋主
!
找到一水的魂魄之后,他們用秘術把一水的魂魄全部打進了尸體當中,然后帶著我風一般的跑了出去。
我隱約間聽到身后有人在追我們,但我管不了那么多,在幾人的帶領下安全的回到了人間。
回來之后,嚴芳立刻用一張符咒把墳墓給燒成了灰燼,隱約間我見到下面有只白森森的手伸出來,但卻因為墓地被燒,又縮了回去。
我想問是怎么回事,但嚴芳他們卻沒有要告訴我的意思,索‘性’也懶得問了,只要一水和九叔能夠活過來,哪怕是得罪閻羅王,我也敢干。
一水目前仍舊是處于死人的狀態,雖然魂魄已經進入身體,但普通人完全看不出來。
嚴芳五人出來后,又從車子上搬出來一張道臺,將九叔和一水的尸體擺在上面,并且讓我把九叔的魂魄拿出來,也給‘逼’到了體內。
他們用蠟燭,紙人,還有一些我不認識的草和符咒將一水和九叔給圍了個嚴嚴實實的。
做好這些之后,嚴芳把我叫到跟前,說有事要和我說。
誰知道我剛走道她跟前,后腦勺就忽然傳來一陣疼痛,我心里猛然一驚,吃力的扭過頭去,發現一明那家伙手里拿著個木‘棒’,正笑嘻嘻的看著我,而且還在對我說:“不好意思啊小龍,委屈你……”
他話還沒說完,我就暈了過去,等再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出現在了道部,醒來時,我發現自己被用麻繩困在一張大方桌上,跟個粽子似的,動也動不了。
屋子里一個人也沒有,只有我一個人,我的道袍以及法器全擺在桌子的一旁,整整齊齊的放著。
“怎么回事?”我醒來后,無論怎么也想不明白,道部的人怎么會突然對我下手?
難道他們一直以來都是在利用我幫他們做事情?還是說這些人想研究我的身體,所以才把我綁架了?
可這也不像啊,如果他們想對我不利,完全沒必要和我一起去鬼‘門’關找一水的魂魄,直接想個辦法把我坑了不就行了?
我相信如果他們五個人齊心協力,我肯定不是對手
。
既不像是害我,可為什么要對我出手?我腦袋里暈乎乎的,完全搞不清楚狀況,打量清楚周圍的情況之后,我只好郁悶的躺在了桌子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外面傳來了腳步聲,緊接著嚴芳從外面進來了,她還是穿得那么勾引人,扭著細腰一步步走到我的身邊。
雖然這‘女’人漂亮,但我也沒能忍住發火,冷喝道:“你們這是卸磨殺驢么?”的扭過頭去,發現一明那家伙手里拿著個木‘棒’,正笑嘻嘻的看著我,而且還在對我說:“不好意思啊小龍,委屈你……”
他話還沒說完,我就暈了過去,等再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出現在了道部,醒來時,我發現自己被用麻繩困在一張大方桌上,跟個粽子似的,動也動不了。
屋子里一個人也沒有,只有我一個人,我的道袍以及法器全擺在桌子的一旁,整整齊齊的放著。
“怎么回事?”我醒來后,無論怎么也想不明白,道部的人怎么會突然對我下手?
難道他們一直以來都是在利用我幫他們做事情?還是說這些人想研究我的身體,所以才把我綁架了?
可這也不像啊,如果他們想對我不利,完全沒必要和我一起去鬼‘門’關找一水的魂魄,直接想個辦法把我坑了不就行了?
我相信如果他們五個人齊心協力,我肯定不是對手。
既不像是害我,可為什么要對我出手?我腦袋里暈乎乎的,完全搞不清楚狀況,打量清楚周圍的情況之后,我只好郁悶的躺在了桌子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外面傳來了腳步聲,緊接著嚴芳從外面進來了,她還是穿得那么勾引人,扭著細腰一步步走到我的身邊。
雖然這‘女’人漂亮,但我也沒能忍住發火,冷喝道:“你們這是卸磨殺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