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血……”張馨馨惶恐的看著我,‘摸’著我臉上的血,黝黑的眸子中帶著不安。
我看著張馨馨那張可愛的小臉蛋,抓住她的手,道:“是她的。”
我指了指地上的‘女’生,鮮血流了一地,而張馨馨看到這里,也捂住了嘴巴。
“死丫頭……原來你在……”
保安追了過來,可是當他看到地上的尸體,嚇得魂不附體,道:“怎么會這樣~”
“跳樓的,趕緊打120……”
“哦哦哦……好~”
保安大叔被嚇壞不少,說話都在發抖,從‘褲’兜里半天才掏出手機,道:“喂……120嗎……”
“他手里還抓著什么,少輝你來看看。”
我看了看,地上的‘女’學生撲在地上,鮮血流了一地,且向著四周蔓延,其中腦袋已經摔的不成樣子,里面的腦髓都濺了出來,而她手里緊緊拽著一張紙,紙上用鋼筆寫了什么,不過大半已經被鮮血染紅,看到這里,我正要去‘抽’取‘女’學生手里的紙,只聽保安大叔向我走過來,一臉怒容,指著我的后腦,開口就罵道:“臭小子,想死了啊,給我住手!不要破壞第一現場~”
雷大師聽到這里,冷哼一聲,上下把保安一個打量,濃黑的眉‘毛’一個上揚,向著保安走去,道:“你在這里干了幾年?新來的?不知道我們是劉先生請來的嗎,警察來了有個屁用,這所學校發生的怪事,警察可以搞定?”
保安大叔一聽,嘴‘唇’抖了抖,看了看我們所有人,尷尬一笑道:“原來都是大師啊,失敬失敬。”
保安大叔對我們不斷點頭哈腰,然后站在大‘門’前等120來。
這次我感‘激’看了雷大師一眼,哪知他卻仰著頭,一點都不領情,道:“我可沒有幫你。”
“謝謝你雷大師。”
雖然如此,我還是對雷大師說了一句謝謝,禮多人不怪,只見雷大師表面不領情,不過嘴角還是微微上揚,對于我這個小輩,還是很滿意的。
我用力拖拽‘女’尸手上的紙條,哪知‘女’尸那只手如同‘雞’爪一樣,牢牢把手里的紙給拽住,一點都不松手,加上我和曲龍兩個用力,一起掰開她的手,都是沒有可能。
“曲龍,你放手。”
“少輝,我們兩個力氣不夠,要不多找兩個人來?”
我搖了搖頭,道:“曲龍,你先退開。”
“好。”
曲龍退下后,我看著‘女’尸大大的睜著眼睛,死不瞑目,眼睛里充血,死死的瞪著前方,頭發也散落一地,鮮血把頭發都凝固住了,面容上也有不少‘亂’發,那張臉更是蒼白沒有血‘色’。
我把手放在他的眼睛上,雙瞳驟然睜大,凝然一股正氣,開口道:“今日我冷少輝自報家‘門’,我出生于97年,重慶人,拜在茅山‘門’下,學得一身茅山法術……我不管你放得下放不下,都要放下……我安你三魂,定你七魄,處處歸身,萬象一切,皆為灰燼,閉眼~”
等到我把手拿開的時候,‘女’尸的眼睛竟然奇跡合上了,等我再去‘抽’取她手中的紙,竟然輕而易舉的拿出來了。
當曲龍看到這一切,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小子哪里看過這種場面,向我走來,連連說道:“少輝,你真是厲害。”
“哼,雕蟲小技,有什么值得驕傲的。”
小分分頭很不服氣,把頭抬起,屁股一撅,一幅趾高氣昂的樣子。
“不懂就不要‘亂’說。”
雷大師臉上的胡茬微微動了動,拿出一支煙,他的指尖發黃,好像被熏過一樣,能看出他長年‘抽’煙,而且就他這個年紀,應該是經過歲月洗磨的。
“哎呀呀,雷大師,你到底是站在我們這一邊,還是站在那個臭小子一邊。”
“我對事不對人。”
“切。”
看來剛才我‘露’了一手,這雷大師對我倒是另眼相看了,小分分頭出言譏諷,他竟然幫我說話,這讓我由衷的感‘激’他。
就要我準備看紙上的內容,只見小土鱉和張永強急沖沖的進了校園,看到張馨馨完完整整的在我身邊,大大喘著粗氣,道:“哎呀媽啊,師娘你也跑的太快了,我們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看你沒事太好了。”
“怎么了,小土鱉你們?”
“其實就是……”
“哎呀媽呀,死人了~”
小土鱉正想說著張馨馨的事,哪知看到前方一大片鮮血,地上還躺著一具‘女’學生,而且死狀慘烈,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看了看,道:“什么情況。”
“跳樓死的。”
“哎呀媽呀~”
只見小土鱉這個二‘逼’,拿出手機,面對自己,站在‘女’尸前方,笑嘻嘻道:“和‘女’尸合個影,機會難得,證明這件事跟我無關,在發個空間說說……”
“滾開,你信不信我踢死你,別瞎搗蛋。”
我舉起拳頭一幅要打的樣子,嚇得小土鱉連連退后,嘴里不斷嘀咕道:“不就拍個照嘛。”
“小伙子,對死者尊重,這是最起碼的,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雷大師丟掉煙頭,踩上一腳,淡淡看了一眼小土鱉說道。
我不在理會小土鱉,開始看著這張紙,只見紙上‘女’孩寫的字秀美清晰,從字中內容,我才知道,這位‘女’孩叫做范雪,竟然跟我一樣大,也是97年的,我不僅唏噓起來,這樣的‘花’季,竟然選擇了輕生,到底有什么想不通。
只見上面寫了這么一行行字。
阿嬌是我最好的朋友,哪天她生病了,對我說,我不能跟你一起照畢業照了,我要死了,你說畢業照上有我嗎?
我笑著跟她說,你只是感冒,怎么可能死掉,當時我們兩人還有說有笑,我還笑她說,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好好的怎么說死呢。
第二天,我們班里照畢業照哪天,她沒有來,打電話也沒人接聽,她媽媽說,她騎著自行車已經上路了,我這才放心下來。
下午放學后,阿嬌還是沒來,我整個人心神不安,好像失去了什么,在過馬路的時候,看到地上一大片血跡,就聽到有人說。
今天下午的時候,一個同學背著書包,被一輛大車的掛鉤鉤住了書包,把同學從自行車下拉了下來,拖了很長的一段距離,然后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