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軍和張永強用上各種工具,終于把地上鑿開個洞,張永強下去看了看,道:“什么都沒有啊?!臼装l(fā)】”
這兩人搞得灰頭土臉,把這方的地,全都刨開了,可是地下根本沒有什么骸骨,袁軍也皺了皺眉頭,道:“難道是他搞錯了?”
“不會的,師傅的風(fēng)水造詣是跟著王坤學(xué)的,他從小就跟著師傅,看陰墳,跑墳山,一定不會錯的,這中間定有什么差錯。”
“袁軍,徒弟,你們沒事吧?!?
當我慌張跑來,看著二人蹲在深坑前,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我這才放心下來。
袁軍看了看我,掐掉了煙頭,看我滿頭大汗,道:“少輝,怎么了,臉紅的跟猴子屁股似得?!?
“剛才出事了?!?
“什么事!”
袁軍一臉茫然。
看來之前我們在袁記紙扎發(fā)生的事,兩人一點也不知情,這也難怪,停車場這么大,他們沒有發(fā)現(xiàn),這也不足為奇,不過我看在兩人沒事,也松了一口氣,然后把之前發(fā)生的事,說給了他們二人聽。
袁軍聽完我和老秦、黃章云在袁記紙扎發(fā)生的事,驚訝的嘴巴都可以塞進一個雞蛋,對于紙扎人復(fù)活,從未聽說過,道:“少輝,你的意思是,那邊可能有跟我們長得一摸一樣的紙扎人。”
“對。”
“我倒想看看
?!?
“好了,等你真的看到了,你恐怕嚇得腿都軟了?!?
這絕對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當你遇到了你,你會怎樣?
“那黃章云呢?”
“我讓他帶著老秦去一邊休息了。”
“哦哦?!?
“對了,你們挖到女尸了嗎?”
“沒有啊,這邊的地,我們都挖過了,什么都沒有。”
張永強喪氣的說道。
如今,我還以為,一定可以挖出女尸的骸骨,可是讓我沒有想到,這片地,根本就沒有,可是剛才我的羅盤絕對沒有錯,女尸應(yīng)該就在這片地下。
“師傅,這可怎么辦,那老袁邪乎的很,這邊我們又根本找不到女尸的骸骨,這女尸的怨氣一天不散,老袁就可以利用女尸的怨氣,繼續(xù)作惡。”
張永強猛低下了頭,一臉喪氣,一拳砸在墻上。
而我跳下土坑,看著發(fā)黑的泥土,然后抓了一把土,仔細嗅了嗅,眉頭上揚,發(fā)現(xiàn)這泥土里有些蹊蹺,然后脫下了衣服,抓了一把泥土包在衣服里,然后爬了上來。
“少輝,你這是干嘛,骸骨沒有找到,反而撈起一堆泥土。”
袁軍好奇的問道。
“你聞聞?!?
當袁軍聞著這股泥土味,道:“好難聞?!?
“現(xiàn)在你知道了吧。”
袁軍看了看我,一臉的驚訝,道:“難道說,女尸的骸骨竟然化為一堆粉末,這可叫尸骨全無,真是慘啊,難道是……”
袁軍的話還沒說完,張永強接道:“難道說是老袁!”
“本來剛才我也在喪氣,可是張永強卻提醒了我。”
張永強瞳孔放大,指了指自己。
“對,剛才你一拳砸在墻上,我突然想到,這一拳不是什么都碎了,如果女鬼的骸骨,化為一堆粉末,混合在泥土里,這也不無可能?!?
張永強看著帶著黑色的泥土里,有些白色的粉末,然后,看了看我,道:“師傅,現(xiàn)在怎么辦?!?
“現(xiàn)在我先用水碗翻金法,看看這老頭,到底什么來頭,還有這女尸,看不看能不能化解?!?
說完我拿出一只青花海碗,里面注滿了清水,然后對著清水不斷念咒,然后在里面依次丟了五個銅錢,只見青花海碗開始抖動起來,在地上發(fā)出“得得得”的聲音,里面的水也好像沸騰了一樣,不斷跳動著,同時里面的水,顏色也越變越深,從清水變成了一碗黑水
。
而我在黑水里看了好一會兒,不斷點頭,而袁軍也湊過來,看了半天,終于說話了,道:“少輝,我看了半天,里面只有自己的影子,什么也沒有。”
“師傅,這黑水里,我看到了好多人,不斷晃來晃去,身體僵硬,他們到底是什么,這袁老頭到底又是什么來頭,他的邪術(shù)真的這么厲害?!?
我收氣后,開始調(diào)整呼吸,把水碗的水倒掉,而袁軍更是直愣愣的看著我的青花海碗,道:“這都什么啊,為什么,你和張永強可以看到,我就看到一碗黑水和自己的影子?!?
“那是因位你道行不夠,當然看不見了,而張永強只是看到了一部分,他看到的人,全都是紙靈?!?
“紙靈?”
我這才對他們說起了,這件事的經(jīng)過。
剛才通過水碗一看,我多多殺殺明白了一些,給他們解釋,這一般的紙扎人體內(nèi),是沒有靈體的。
然而,體內(nèi)有靈的分為兩種,一種孤魂野鬼進了紙扎里面,而另外一種,更為恐怖,就是紙扎匠用自己的毛發(fā)和鮮血,刻意扎進紙扎人內(nèi),然后經(jīng)過做法,讓紙扎人變成了紙靈,當然了,成了精的紙扎人,對付起來也是麻煩的。
而且之前也看到了,袁老頭的紙扎人,可以從紙扎人變?yōu)榛钊?,大概就是因為紙靈的關(guān)系,這也是最為邪惡的一種紙靈,非常不好對付。
你想啊,如果鬼魂進入紙扎人體內(nèi),你可以跟他談判,可以給他利益,比如說給他燒紙,或者答應(yīng)他未完結(jié)的心事,鬼魂得到滿足,自然就走了。
可是紙靈就不一樣了,這是紙扎匠的鮮血和毛發(fā)形成的,他們只聽指令,只要紙扎匠下了殺令,那是勢必要殺死對方的。
也由此,我知道了袁老頭的來路。
在紙扎行業(yè),分為兩派,一派為扎彩禮(客氣的說法),一派為鬼扎派。
先說扎彩禮這一派,起源于農(nóng)村,那時候誰家老人去世了,就去找紙扎匠來扎紙扎的喪葬用品,在過去的時候,一般不設(shè)店鋪,沒有門市,沒有招幌,只是在自家制作,而這派,就是老老實實的紙扎匠,會些法術(shù),但是不會胡來,這是最早的一派,叫做扎彩禮。
第二種為鬼扎派,這類創(chuàng)新比較多,紙扎行業(yè)的老規(guī)矩,他們完全不遵守,比如說,給紙人開眼,用活人的照片,扎一模一樣的紙扎人。
這就是大祭,因為你扎的東西,是給死人用的,你卻用活人的照片,照著模樣扎,首先這對活人不尊重,因為人是未死之人,而且這樣一來,紙人也容易攝取活人的精氣神,就容易成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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