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再看了,眼前的這一切已經(jīng)超出了我所能認知的范圍。.訪問:. 。我無法把這堆東西想象‘成’人,它們生前的模樣我一點也聯(lián)想不出來。??!
眼睛閉不上,閉不上,只能直直地繼續(xù)盯著。無法移開視線。如果能吐出來或許能夠好點,但我沒有,我發(fā)現(xiàn)自己吐不出來。
我已經(jīng)無法思考,身體的本能也無法理解眼前的景象而做出什么動作。
我竟然被這些‘肉’塊給嚇昏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祖‘奶’‘奶’已經(jīng)在我面前,她目光凌厲的看著我,雖然她八十來歲了,可是那雙眼睛,卻好像禿鷹一樣犀利,讓人膽顫心驚,好像我所做的事,她都知道了一樣。
她看著我虛弱的樣子,問道:“好點了嗎?”
我點頭答應(yīng),沒有說話,其實我心里害怕。
而此時,祖‘奶’‘奶’安撫著我的頭,對我說了一切。
原來那個‘花’園之所以濃郁,那是泥土下,全是用人‘肉’做‘肥’料。祖‘奶’‘奶’是一個愛‘花’草如命的人,我聽了后,眼睛都要掉出來了,覺得太殘忍了。
祖‘奶’‘奶’卻跟我說,在清末的時候,宮里若是有人犯了事,也會被大卸八塊,然后當做‘肥’料,埋入‘花’園里,這種事情在她看來,正常不過了
。
聽祖‘奶’‘奶’說到這里,我終于吐了,似乎把這一輩子吃的飯都吐了出來,我問祖‘奶’‘奶’這下面的人,到底是什么人,祖‘奶’‘奶’回到,不過是府上的一些仆人,要是府上沒有仆人,就會去集市上買,畢竟現(xiàn)在買賣兒‘女’的太多了。
感覺祖‘奶’‘奶’沒有把這些人當做人,他們好像豬狗一樣,只能說人命如狗,我又何嘗不想做一只野狗,或許那樣,還能自在。
祖‘奶’‘奶’還跟我說,讓我聽話,我是她最疼愛的曾孫媳‘婦’,讓我滿了16歲,就跟少爺同房,祖‘奶’‘奶’說完這些也就離開了。
我在這個老宅里住了十年,到現(xiàn)在為止,發(fā)現(xiàn)了這個驚天的秘密,羅家的‘花’園的‘肥’料,竟然全都是人體。
天啊,只有魔鬼才會這樣做吧,對,是魔鬼,這個家的人,都是魔鬼,我也是魔鬼。
我竟然沒有說出這個秘密,直到現(xiàn)在,我心平氣和的寫著這件事,我果然比魔鬼更可怕,而我所寫的日記,干脆就叫魔鬼日記吧,嘻嘻。
看完這頁日記后,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一個正常的‘女’孩,在老宅里住了十年,從未出過老宅,因為家規(guī)森嚴,從之前的渴望自由,到了后來的麻木,這其中心態(tài)慢慢扭曲變形,變得可怕起來,就日記最后“嘻嘻”兩個字,以及她把這本日記取名為“魔鬼日記”,在‘女’孩看來,似乎是很好玩的一件事。
也讓我覺得可怕。
可怕的不是‘女’孩,對于‘女’孩我最多的是可憐。
在這樣的不合理的家規(guī)中,‘女’孩被禁錮了十年,看不到外面的世界,就是平常人也是會瘋的,這跟坐牢有什么區(qū)別。
我也多多少少理解‘女’孩的心情,不過就‘花’園事件來說,讓所有人青了臉,小土鱉和小梅,他們沖到了‘門’口,哇哇吐了起來。
“哇哇……”
“好惡心……”
“我說呢,這‘花’園開的那么茂盛,原來……原來里面都是人體……”
大家一個個都吐了起來,而此時,我卻異常冷靜,冷不丁的說了一句:“不對啊,這個宅子荒廢了這么久,這家人當年不是死的死,失蹤的失蹤,按道理來說,這家人已經(jīng)死絕了,而且事隔這么多年,就算泥土下面有人體‘肥’料,最后也化為一堆白骨了?!?
小土鱉聽到這里,撫了撫‘胸’口,擦了擦嘴,眼里出現(xiàn)一抹跟驚悚的神‘色’,這讓小梅有些害怕,道:“你不要‘露’出這么恐怖的表情,我……真的好怕……”
小土鱉看了小梅一眼,讓她安靜下來,說道:“師傅,還是你想的細致,時隔多年,就算是‘肥’料,也已經(jīng)用盡了,可是‘花’園里的‘花’草,為何還是這般茂盛,還是說這家人的魂魄根本還存留在這間老宅里,所以冥冥中,‘花’草還是跟過去一樣,濃郁芳香
?!?
小土鱉這樣說,或許有些牽強了,不過靈異的事情,這也很難說,不過其實我們只要挪挪步子,去‘花’園在看看,不就知道答案了。
不過所有人看著我手里的這本藍‘色’日記,似乎都不愿意離開了。
“少輝,快看看日記后面寫了什么,或許這些秘密就在日記本里?!?
“好?!?
我爽快的回應(yīng)著小風,可是心里卻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因為總感覺,他在窺視我的這本日記。
而到了此時,我也驚愕了一下,什么時候,我把這本日記,看做是自己的了,我苦澀笑了笑,繼續(xù)跟大家讀著日記。
民國31年十月十二日星期三雨
祖‘奶’‘奶’是一個好強的人,近來跟祖爺爺老是吵架。
原因是祖爺爺總喜歡聽小曲,特別是日本的一些歌謠。
這也源于,祖爺爺年輕的時候,曾經(jīng)去日本留學過,喝過洋墨水,這里又不得不說,祖爺爺?shù)母星槭妨恕?
祖爺爺是一個很好的人,比較慈祥,隨和,跟祖‘奶’‘奶’的那種虛偽的慈祥,完全不一樣。
祖‘奶’‘奶’的慈祥,是那種表面上的,很虛偽的,她雖然時常對人笑,可是卻笑得讓人心里發(fā)麻。
你知道那種人吧,他們有兩張臉,人前人后各不同,人前小白兔,人后大灰狼,讓人防不勝防。
當日記看到這里,我突然想起來金庸老先生,小說里的一個角‘色’,那就是讓金庸老先生,又愛又恨的角‘色’,周芷若。
而在我看來,祖‘奶’‘奶’就跟周芷若一樣,人前溫柔善良,有大家風范,而人后各種壓抑和敏感,各種兇殘,人前人后兩幅嘴臉,這樣的人,才讓人覺得最恐怖。
我繼續(xù)看日記,如下:
祖爺爺曾經(jīng)去留學過,她在日本‘交’往過一個‘女’朋友,后來因為各種問題,導致分手,祖爺爺也就回國了。
回國后,遇到了落魄的公主,祖‘奶’‘奶’,當時祖爺爺為了這段感情,各種憂愁,祖‘奶’‘奶’則好生安慰,照顧,讓祖爺爺心里一暖,犯了這輩子最大的錯誤,把這位惡毒的‘女’人,娶回了家。
娶回家后,祖‘奶’‘奶’因為愛著祖爺爺,兩人倒也相敬如賓,可是過了很多年,爺爺聯(lián)系到了昔日日本的‘女’友,不過昔日的日本‘女’友,已經(jīng)成為人‘婦’,而丈夫過世好幾年了,不過多年后,兩人雖然有了聯(lián)系,也不過是朋友關(guān)系,只是時常書信往來
。
大約兩人寫信寫了一年多,被祖‘奶’‘奶’發(fā)現(xiàn),我還依稀記得,祖‘奶’‘奶’咬牙切齒的樣子,不過面對祖爺爺?shù)臅r候,她換了一幅笑臉。
祖爺爺也主動跟祖‘奶’‘奶’說明過,兩人只是朋友關(guān)系,也把書信給祖‘奶’‘奶’看過,祖‘奶’‘奶’看了書信,一邊不動聲‘色’,一邊卻偷偷阻隔祖爺爺?shù)臅?,用祖爺爺?shù)墓P跡回信,讓平野涼子來中國一趟,沒有想到對方竟然答應(yīng)了。
也氣得祖‘奶’‘奶’破口大罵,當時我也在場,祖‘奶’‘奶’直接罵平野涼子是一個‘騷’丨‘婦’,并且跟我們計劃著一條毒計。
平野涼子來到中國后,祖‘奶’‘奶’派人去接,然后把平野涼子接到一個荒涼的地方,讓下人給玷污了,然后打暈,再把平野涼子的四肢砍去,舌頭割掉,放在壇子里,做成了人彘,放在屋子里的屏風后面,讓他每日看到自己的老情人。
而祖爺爺突然沒有了平野涼子的消息,也一天天消瘦下來,之前托人去問,有人說,平野涼子去了中國。
這更讓祖爺爺心里懷疑,如果是來了中國,她怎么不來找他。
其實祖爺爺心里是懷疑祖‘奶’‘奶’的,只是礙于面子沒有說出來,后來有一天,祖爺爺和祖‘奶’‘奶’大吵了一架,就是因為平野涼子的問題。
祖‘奶’‘奶’氣勢凌人,雖然八十多歲了,‘精’神起來,卻像五六十歲的人,走起路來,那都是虎虎生威,這樣說也許有些過分了,不過祖‘奶’‘奶’身體的確不錯。
這所有的一切,全被屏風后面的平野涼子看見了,他沒有想到昔日的戀人,竟然還記得自己,為了自己還不斷托人去日本打聽自己的消息,也讓平野涼子,心里倍加感動。
而祖‘奶’‘奶’就要平野涼子看到怎么折磨祖爺爺,要讓他們這對戀人,永遠抱著痛苦。
當看到這里,讓我突然想到了蕪辛,會不會蕪辛也是這樣,很多時候,一個‘女’人,經(jīng)歷了一些后,或許經(jīng)歷了不如意,會把滿懷之愛鑄成灌骨之恨。
她們不是沒有掙扎過,不是沒有抗爭過,可是越努力,命運就越悲慘,越掙扎就陷得越深,悲劇不可預(yù)期,卻不離左右,她們‘欲’哭無淚,她們傾訴無‘門’。
想到這里,我的心情沉了一下,或許害的馨馨師傅如此的,就是蕪辛,更有可能,蕪辛和王寶龍有勾結(jié),而我現(xiàn)在心平氣和想著當時的事,蕪辛的確很有可能這樣,不過此時,我卻恨不起蕪辛起來,或許,她就是像祖‘奶’‘奶’這樣的人。
不過在我看到日記的后半段,我已經(jīng)驚愕的不能說話了。
日記如下:
祖爺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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