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秀兒輕輕叩開花桃之的房門。對此,秀兒很是不滿,因為她家小姐已經徹底的歸順在死狐貍的爪下。“小姐。。該起來洗漱了。。啊?。。”秀兒走進內廳,卻驚訝的發現流水站在夏宴身后梳理著那長長的柔發。對了,花桃之的貼身丫鬟出現在自家小姐面前也沒啥好奇怪的,可是為什么心就是控制不住的越跳越快?“秀兒?秀兒!!”夏宴很無語,這這丫頭最近發呆的頻率好像越來越多了,少女的思春期到了么?“啊?啊啊?小姐,你餓不餓?我去給你準備早膳。。呵呵呵。。。”說完,秀兒風一般的沖了出去,和那個大冰山多呆一秒都會窒息而死的,不對,是全身血液逆流而死。夏宴無語的搖了搖頭,難不成在杭城遇上中意的兒郎了么?
夏宴轉過身,今天特地叫流水過來是有話要問的。“昨天在西湖究竟發生了什么事,你家主子怎會變成那樣?”昨夜的花桃之讓她覺得陌生恐懼。流水頓了頓,繼而淡淡開口:“我家主子在十三歲那年遇上一個圣人,那位老者將畢生功力全部注入到主子體內。主子年幼,無法承擔那七十余載的內力,每當主子情緒波動之時,體內□□的真氣便會逆竄而上。昨夜。。主子動用了紊亂的真氣,導致走火入魔。”什么?走火入魔?夏宴心驚,花桃之那蒼白的臉又浮現在腦海。
茶莊底下的暗閣內,落花替花桃之把著脈,底下跪著于守哲。“主上,您萬萬不能再使用冥血劍了!”花桃之捏捏了手心,依舊覺得軀體空虛,凝聚不起絲毫內力。“師傅不必擔心。。桃兒沒事。”落花將一枚銀針插入花桃之手臂內側的神門穴,緩緩回憶起五年前:
那年落花跟隨花桃之前去昆侖山拜訪昆侖掌門,路上途徑一位七旬老者。老者在地上擺著一柄生銹的劍,邊上立著一塊木板,上面寫著斗大的“賣劍”二字。老者坐落在昆侖山腳的官道上,途中來來往往的行人很多。花桃之途徑那條小路,卻不料被老者叫住:“前面那位穿白衣的小姐,老翁賣劍你可有興趣?”說完,那位長髯老者撥開圍觀的人群朝花桃之走來。這時人群立馬熙熙攘攘起來,也有嘲笑:“一把生銹的破劍還稱什么絕世魔劍,還開口要價十萬兩,一把生銹的破劍都能賣十萬兩,那我這把上好的玄鐵寶劍豈不是能賣千萬兩?哈哈哈哈~~~”老者并不理會嘲笑指點的人群,只是將那柄紅色生銹的鐵劍遞給了花桃之,“請小姐過目。”紅色的劍柄,紅色的劍鋒,劍鋒上布滿了銹跡斑駁的鐵屑。劍身薄如蟬翼,雖然其貌不揚,但散發出來的駭人氣勢卻著實讓花桃之心驚。好劍!花桃之心里感嘆了一句,甩袖拿起紅色的鐵劍。
仿佛只是一瞬間,那柄劍就好似活了。劍身上斑駁的銹跡開始剝落,一種紅色的液體仿佛水流般的在劍身內流淌。柔于形,鋒其利。花桃之覺得體內的真氣連同血液一同快速的流失,好似。。好似被這把紅色的劍吸食走了一般。那長髯老者感涕高呼,“其主也!”耀眼的紅光突然從劍身里迸射出來,刺得周圍的人群紛紛遮眼。待睜眼之時,眼前卻不見了那位老者和兩位少女的身影。當花桃之回過神來時,已經身處昆侖山的山頂,面前的老者在花桃之身前跪下:“參見吾之主。”“老前輩,您快快請起,桃之不敢當。”花桃之急忙扶起身前的老者。“老前輩,這把是什么劍?”花桃之將紅色發光的軟劍遞還給老者。“這把劍叫‘冥血劍’,是一把需要鮮血喂食的魔劍,老翁行走江湖二十余載,終于尋得其真主。。”老者摸了摸白色的髯須接著回答:“小娃娃,你資歷尚淺,還不足以控制這魔劍。如沒有高深的修為和渾厚的內力不但控制不住魔劍,反而還會被魔劍反噬,成為魔劍嗜血的傀儡。小娃娃,你命定救世之人,老翁活了七十余載今次就祝你一臂之力。。。”“什么。。老前輩?等等。。。”花桃之還未弄明白,頭頂便蓋上一雙寬暖厚繭的手。霎時間,一種霸道強勁的熱流如洪水般涌進了身體里。“主子!!”落花心驚,上前護主,卻被老者彈指隔空封住了血脈,“小娃娃,老翁這畢生的內力能護你不受冥血劍的侵蝕,但是要想完全運籌這身功力,光憑強健的體格是不夠的,還需要超于凡人的毅力和一顆正義凜然的心。小娃娃。。今日你我緣分已盡,以后無論發生什么,都要記住老翁的這番話。。。”說完,身前的老者便如一縷青煙消散在空氣中。
花桃之接過落花遞來的白色藥丸咽下,緩了緩心神。五年了,還是不能完全運用這身內力,每次真氣的□□都如同萬劍椎骨般讓人煎熬。每次使用冥血劍,都會短暫的被魔所控。雖然事后發生過什么,花桃之記不清,可是心里是清楚的,那慘無人寰的嗜血和無差別的殺戮。。
流水將夏宴的長發輕輕挽起,在斜鬢輕插一只琉璃翡翠蝴蝶簪,“不過,夫人你真的很特別。”“嗯?”夏宴對著鏡子,將火紅的朱丹含入口中。流水將最后的一顆白珍珠點綴在夏宴的發間,被魔侵蝕的主子沒有心智沒有情感,那種狀態少則持續兩三天,多則長達半月有余。入魔的這段時間全憑主子的意志支撐,只不過這次。。。流水看著鏡中的清麗傾城的臉,或許你真的是主子生命中最特別的存在。“我好像能明白為什么主子會這般迷戀夫人了呢?”流水打趣著說道。夏宴俏臉一紅,別扭的移開流水的視線。流水看了看四周,神秘兮兮的湊近夏宴的耳朵:“夫人,我有一則消息要告訴你。”“是關于桃兒的嗎?”夏宴問。流水一驚,看來平時簡單純潔的女子在遇到主子的時候也會變得異常敏銳呢。“嗯。。。下個月的寅月之時是主子十八歲的生辰呢。。。”流水說完仔細的觀看著夏宴的表情。果然,夏宴臉上的驚愕之色不遜于山洪爆發之時,“什么?!!真的么?!!”流水急忙將夏宴按回椅子里,對著夏宴噤聲:“噓。。夫人你小聲點。。”“唔。。嗯嗯嗯!!”夏宴急忙捂住嘴使勁點頭,又對流水悄悄的說:“那。。那我該送些什么。。。對了,你們家主子有沒有特別喜歡的東西?”流水滿意的點頭,又故作為難的說:“主子奇珍奇寶都不缺,也向來不看重自己的生辰,不過主子好像特別特別喜歡。。。”“什么什么?是什么??”夏宴緊張的湊上前。“呵呵。。可不就是夫人你么。。。”流水對著夏宴笑了笑,轉身出了房:“奴婢還有事要忙,夫人等會可別忘了去廂房用膳哦。”流水嘆了口氣,其實后面的話夫人已經聽不到了吧。
“主上,于某看來昨夜的黑色幻影應該是南域的巫術。”于守哲跪在花桃之身前。“巫術?難道這個世上真的存在妖魂鬼怪之說?”花桃之疑惑。“于某年輕時曾在南域見識過類似的幻術,在西湖上出現的幻影沒有實體,由人的魂魄構成,沒有意識,只是被人操控的傀儡。”南域。。真的只是巧合?“給我查。。查查這巫術和南域的皇室有沒有關系。。”“主上英明,早前南域的巫術多為統治者效命,主要負責一些祭祀法事,也暗地里為皇室煉制長生不老藥。”“噢?。。。雨霧那邊有沒有傳來消息?”邊上的影衛從黑影里出聲,“回主上,雨霧已被綜親王贖身,跟著前往南域,近日沒有消息。”“是么。。。”花桃之掌心揉捻著兩顆東珠,掌心捏緊,東珠立刻化為一團粉末:“傳信給明月,殺了這叛徒。。。。”
那啥各位看官期待的反推應該在下下章
霍霍霍。。來來來,讓花花砸得更猛烈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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