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諾你瘋了不成,再追下去前面就是枉生崖了,你想帶著不離去送死嗎?”鳳清歌俊容冷俊,看著根本失去理智、一心往險境沖的蕭諾,他深知再追下去,憑他們二人根本不可能抓得到靈狐,還極有可能被靈狐利用山霧施出的迷障法困住。
到時候那些虎狼猛獸便會齊齊出洞,若到那時,可是想撤退也沒那么容易了。
若在平時他到不會擔心蕭諾會無法全身而退,可是如今他的身前還帶著金不離,面對那些兇猛野獸,就算她不被傷到,也會被嚇到。
這個蕭諾,他難道真的瘋了不成!
渴“我沒瘋,歌,如果你不是想來幫我,那你自可回去!”蕭諾頭也不回地繼續猛追,眼看著火狐就在眼前,可是他無論怎么追卻始終追不上。
這種由身到心的疲憊與焦急,讓他感覺就像是征服他身前的這個女人一樣,似乎無論付出多少努力,他也始終得不到她的心!
鳳清歌快馬揚鞭,眼看著蕭諾追著那只狡狤的靈狐一點點接近那一度令不少大內高手喪命的山嶂,他的心底也越發著急,一邊快馬猛追著他的身影,一邊大聲地喚道:“蕭諾,你快停下!”。
接然而蕭諾卻是恍若未聞,那邊快得幾乎如同疾風的速度,也看得鳳清歌的他俊容凝重一片,深知再任他這樣下去,跌定要出事!
果斷地伸手一拔背后的箭羽,他看著那只一路引著蕭諾往斷崖邊緣竄逃的火狐,他的弓箭也緊緊地拉開,方向卻是瞄準蕭諾身下的馬腿,手心攥緊,而后豪不猶豫地臂一松,那支白色的箭羽便夾著呼嘯的疾風‘嗖’地一聲直直向著蕭諾與金不離身下的馬兒襲去。
然而,在疾箭眼看著就要剌射入馬腿的瞬間,一聲細微的輕響突兀地劃破空氣,在蕭諾意外回頭之時,便見鳳清歌那疾射來的箭羽‘嗖’一聲擦著自己長靴飛射而過,令他的俊容也越發森寒;只見他手中的長鞭飛速地一卷一揚,那支箭羽便被他高高地卷在鞭上,再轉手往身后施力一甩,那支箭羽便剛好迎向風清歌的肩膀直直飛去,使得見狀又氣又急的鳳清歌銀弓一揮,那支箭羽便‘當’的一聲,重重沒入他身后一棵粗壯樹桿上。
“歌,我說過,今日的靈狐我勢在必得!你可以不幫我,但是,請別阻攔我!否則……”蕭諾冷冷地轉頭,看著竟然出手射馬的鳳清歌,他的面上也冷凝一片,沉聲道:“否則即使毀了那只靈狐,我也不會讓其他人得到!”。
同樣,對不離他也是勢在必得,若是他無法將她強留在身邊,那么既使毀去,他也不會讓給其他人!
他不敢確定歌對不離是不是也心中有意,可是他卻分明看出了,歌對不離遠比對那些癡迷他的女人要溫柔體貼了太多,他還記得有次他無意跟自己提起過,不離與從前的澹臺沁云在某些方面竟是出奇的相似。
單憑這一點,就讓他不能安心。
——(
不管他阻止自己的目的是什么,但他口口聲聲關心不離,又想要跟自己一爭靈狐以得到皇上的賞賜,這份不同尋常,已讓他無法不去在意。
鳳清歌沒想到蕭諾竟然會對自己說出這番話,聞聲面上也青白一片,心底的怒意亦越發強烈。
他是何其聰明之人,蕭諾的話雖明指靈狐,可是他如何聽不出來他更指的卻是不離。
誠然,他確實對不離有著一份不同尋常的感覺,可是他卻從沒有想過要與蕭諾爭她。
若不離與他是真心相愛,他就算再愛她也絕不會插手他們之間的感情,因為云兒的死已經讓他深深地懂得,愛,根本強求不得。
可是如今的蕭諾卻分明陷入自己當年執著的深淵,從他對不離的在乎與對自己的猜疑,他便為他深深的感到失望。
蕭諾,他鳳清歌一生最在乎的朋友便是他,這份友誼本以為他會對自己的性情了如指掌,卻不想,他此刻竟然如此的懷疑自己!
今天他之所以出聲向父皇提出一同獵狐的請求,便是深知火狐有兩只,若蕭諾可以獵得一只,那自己也同樣可以。
而他的目的,并不是要用火狐跟父皇請求將不離賜給自己,他只想用火狐換不離一個自由選擇的機會。
他不想蕭諾一錯再錯,一次賜婚已經深深地傷害到了不離,若是在她根本不打算再回頭的今天,蕭諾這個強求來的賜婚,只會永遠地禁錮住她的自由。
曾經的云兒已經成了他心底永遠的痛,他不希望自己最在乎的好友也同樣步上自己的后塵,同樣地,再傷害了金不離這樣一個美好的女子!
“蕭諾,我勸你還是放棄吧!那只靈狐你根本不可能捕捉得到,而我,你也永遠不可能留在你的身邊!”四周的景物迅速倒退,等到金不離終于將心底的怒氣平息下來時,身體也被一路的策馬狂奔而幾欲脫力。
這才才發現,她們此刻所處的樹林不知從何時開始,竟好像發生了一些異樣的變換。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此刻的世界似乎靜得只剩下她與蕭諾二人,四周竟然連一路聽聞的鳥鳴也驟然消失不聞,方才還緊追不遠的鳳清歌此刻也悄無聲息,竟連他的馬蹄聲都消失了。
如果不是錯覺,那此刻的這種氛圍真的太過詭異,還有方才在眼前時隱時現的火紅靈狐,她也清楚地看到變成了兩只,一樣的火紅,一樣的身姿靈動。
它們的距離明明不超過十米的范圍,可是在蕭諾每次都看似百分百可以套住它們的瞬間,又會迅速地從另一個地方冒出,還開始邊跑邊跳起了一種奇異的類似跳舞的動作,那樣妖嬈到如同女子的姿態,不由自主地讓她的眸子也越發收緊。
聽方才鳳清歌的話,似乎此地極其危險,可是此時此刻,這里卻到處迷蒙一片,除了那兩只火狐分外醒目之外,就連樹木看起來都極度的虛蕪。
“將眼睛閉上,什么也不要問!”蕭諾早已察覺了周身的異常,此刻他正全身戒備地緊盯著那兩只火狐,腰間的長劍也已抽出,對金不離的話他根本不予回應,也不想回頭。
他知道,從他決定讓她恨自己的時刻,便再也無法回頭。
她是那樣迫切的想要逃開自己的身邊,她是那樣不屑地漠視自己的愛,她的心里眼里根本不可能容下自己,根本不肯再給自己一個可以去愛她的機會。
這份痛苦讓他一度險些癡狂,明明他是那樣的愛她,可她,卻狠心得讓他失望。
所以,不離,如果她要恨他,他也要用盡一切辦法,將她綁在自己身邊。
“吼——”。
四周忽地傳來一聲震天巨吼,金不離下意識地身體一震,身下的馬兒便受驚地迅速往前奔沖,讓金不離有些瞪大眼地看著,此刻身下馬兒的方向竟是樹林盡頭——那個自山巒間生生橫亙著的一座巨大石嶂。
“不離,抱緊我!”蕭諾的聲音在頭頂響起,金不離未及反應,便覺一道稟烈的疾風向著面門直撲而來,跟著眼前紅光一散,飛撲而來的一頭黑狼便被蕭諾的長劍挑飛出去,那噴灑而出的鮮血有一部分濺落在馬兒的頭上,嚇得金不離心口一緊,一顆心臟已驟然間被嚇得滯停。
“嗷——”。
“吼——”。
一陣讓人心生不安的地動山搖之后,金不覺聽到四下一片野獸出沒的嘶吼,卻明明聽得到一陣狂亂的腳步聲向著自己的身邊圍包而來,可是在自己的眼前除了正前方的那片山巒處,左、右、后三方竟是除了不斷移動的樹木外,其他什么也看不到。
“不離快將眼睛閉上,不要再看!”蕭諾一邊策馬疾奔向前,一邊拉弓搭箭,眼睛只看前方,根據聲音的辯位,弓箭一放,一旁的樹叢邊便倒下幾只方才還不曾看到的狼尸。
又是連著幾箭齊發,金不離一臉驚呆地看到,蕭諾這一迭手的射擊下來,她們的身側不斷地出現虎狼倒地的身影,亦有當時未曾死透的動物,還會撲騰著傷腿繼續追上來,但是其他未被箭羽射中的野獸,卻是一只也看不見。
心底生駭間,一只高頭吊額的大白虎在蕭諾揮劍一剌之下,身形乍現,那張大的嘴巴仿佛要將金不離一口吞下,若非蕭諾一劍剌中它的咽喉,此刻金不離怕是早已喪身虎口。
緊跟著‘嘩啦’一聲,白虎在墜落的同時利爪一同抓破了蕭諾的衣袖,那兩道深刻的血紅爪印也嚇得驚不離‘啊’地驚叫出聲,卻根本來不及擔心他,身下的馬兒已經忽然嘶鳴一聲,整個身體也猛一劇烈顛簸,一種身體后落的失重感,也迅速地向著金不離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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