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沒法子幫他們解決,只能把奶奶給我說的話給馬三長老說一遍,能在最后為馬可欣的魂魄保留多少是多少。
馬三長老聽完給我道了聲謝后,就掛了。
收起電話,我無奈地嘆了口氣,我媽問我:“好好的,嘆什么氣?”
我聞聲搖頭回道:“沒有。”
洗好碗,我拉他們幾個到樓頂,假裝說放煙花,還好我爸跟上來,順便說下,我弟他們在外地念書,放假沒回來,估計在學校里太快活忘家了。
幸好他們沒在,要不上回的事就得遭罪受了。
話回正題,上樓后,我見劍十七冼家明正要去放煙花,我趕緊拉住他倆,說:“馬可欣被捉去隔離了,剛才馬三長老給我打了電話,問我怎么辦?”
他倆聞聲把剛抱起的大禮花,隨即又放回了地上,劍十七問我:“那你的意思是……?”
“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所以就問問你們意見,再怎么說我現(xiàn)在也是馬家的宗主,這件事我總不能坐視不管吧?”要真這樣的話,我良心會過意不去的。
“馬珍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我們幫不上忙。”玉安兩手插著褲袋,模樣很酷,說的話也很酷,是冷酷,但也是實話。
聽著讓我心里挺難過,馬三長老說那隔離的地方根本就不是人待的,馬可欣被關進去,只怕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那得是多絕望的心情。
光是想著,我就于心不忍,但那又能怎么樣,根本都沒有任何辦法。
這一個除夕夜,我的心情格外沉重,同時也很慚愧。
大年初一,我們都待在家里,對馬可欣的事情,我仍然處在苦腦狀態(tài),過年的氣氛因此減了一半。
初二我們開始去給親戚拜年,就兩個嬸嬸那邊的親戚,我媽是獨生女,我爸三兄弟住一塊……不過現(xiàn)在只剩下兩兄弟了。
自從上次極罡日事件后,二叔又失去了蹤跡,聽冼家明說我當時擊退二叔后,就讓他給逃了。
話說我當時明明昏過去了,怎么還能去擊退二叔呢,況且玉安還被困在豆豆的肉身里,根本出不來,所以排除了他附身的可能,那當時是誰上了我的身?
想想我就渾身雞皮疙瘩都犯了。
于是那晚的事至今就成了個不解之謎。
回思之際,我已隨大伙坐上車,今天先去二嬸家探年,一個也沒留家里。
二嬸家是住老家較偏的小鎮(zhèn),交通還算通暢,在那開小車的人不多,我們車子一駛進去,就引來了不少鎮(zhèn)民圍觀。
我本以為只有我家人能看到玉安和劍十七,沒想到路人甲乙丙丁啥都能看得見。
冼家明下車的時候并沒有什么特別的聲音,等玉安和劍十七下來的時候,我好想給玉安戴個面具,不讓迷妹們看見他的臉。
原來很人少的,幾分鐘而已,就惡化成一傳十,十傳百……最后把路給堵了,我問他倆:“為什么讓其他人看見?”
劍十七苦笑給我說:“因為過年靈力有點不穩(wěn)定……”
玉安輕嘆了口氣,轉身回到車上。
我媽和兩個嬸嬸見著,搖頭嘆了口氣說:“長得太好看,果然是不安全,還是阿明好。”
冼家明聽完我媽他們的話,露出個哭笑臉,這分明是變相在說他長得不帥,可憐的阿明。
劍十七最無奈回了車,拉上門,我覺得這種事突然發(fā)生,挺不真實,低齡迷妹自制力低我知道,但沒想到她們能瘋狂到這種地步,或許是我沒見過更瘋狂的。
迷妹們沖著車子方向大聲高呼著:“歐巴~~歐巴~~~擦啦喲~~”
阿西巴——聽得我尷尬癥都犯了!你們就不能矜持點。
因為迷妹太可怕,所以我們沒探成年,開車調頭直接走了。
回去的路上,劍十七掐掐自己的下巴,沖我問:“如意,我長得像那個國家的男人嗎?”
“不,不像。”我誠實的搖搖頭。
“那她們?yōu)槭裁礇_我和玉哥說那個國家的語言?”劍十七這么一問,就尷尬了。
天曉得呢——看我哭笑臉。
一個多小時,我們就回到了家,結果下車時,卻看到小鐵門開了——霧草,大過年遭賊進門了?
趕緊進屋看情況,可意外不到的事情卻發(fā)生了——二叔回來了!
怎么回事?
二嬸看到二叔,一下子激動地上前去沖他上下打量,看看有沒哪破了損了,噓寒問暖,滿懷擔心地含淚說著:“我真怕你不回來了……”然后嚶嚶嚶……哭了起來。
本來這該是一件值得慶幸與慶祝的大好事,可在我眼里看來,卻不見得。
許雯穎挨到我身邊,悄悄給我說:“要小心。”
“嗯。”我不著痕跡回應了下,隨即看看玉安,他眉目間似有寒氣彌漫,看二叔的神色特別冷,不知道今晚會不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意外回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總不可能是附身的家伙突然良心發(fā)現(xiàn),念在大過年的份上放過我二叔吧?!
于是我們一整天里都處在觀察二叔一舉一動的警惕狀態(tài)……
可守了整整一天一夜,二叔都沒有任何異常舉動。
拉下來三天,皆是如此——這就怪了,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
初七的上午,我再度接到了馬三長老的來電,說馬莉也出癥狀了,馬可欣命在旦夕,她快承受不住這個打擊了,電話里無助地哽咽著,向我求助。
可我也沒有辦法啊……唉……
因為這事,也沒心再逗留老家,但是二叔在,我們又不敢輕舉妄動。
聽馬三長老說過,馬可欣是馬家的重點栽培之一,代表著整個馬家的形像,然而這次的事,對馬家來說無疑是個沉重的打擊。
陰陽眼基因研究本以為很成功,以為至少能維持個四五十年,沒想到三十年不到,再度面臨惡耗。
因為先前馬可欣和馬莉這兩個例子,認為很成功,于是就將當初的標本數(shù)據(jù)克隆,之后將大量基因植入卵細胞里,通過試管受孕后,再移入孕婦體內,光是近兩三年,家族里所有的孕婦都植入了陰陽眼基因。
可見這對馬家來說無疑是個可怕的惡性循環(huán),加上他們近親結婚,更是血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