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時候我明顯的心神不寧,林秉多半是看出來了也沒有出言打擾我,而是做了點粥讓我填補一下胃。
“看你在那就沒怎麼吃,再吃點吧。”
我吃了幾口就沒了什麼胃口,縮在沙發裡頭看電視。
不知道是不是太困的原因,沒一會我就覺得昏昏欲睡的要睡著了。
一隻輕飄飄的東西落在了我的脖子上,像是在掐,又像是在摸。
我隨意的翻了個身,壓根沒當回事。
就在這個時候,那東西唰的一下用了力氣,瞬間收緊了自己的手似得,一股窒息感頓時從我嗓子出傳來。
“額……”
那東西越收越緊,像是一雙手。
我拼了命的去抓,和意料之中的有點不同。
能有那麼大力氣的,應該是一雙成年人的手纔對。
可這隻胳膊瘦瘦弱弱的,分明是一隻小孩子的胳膊!
我想叫,想掙扎,可那雙手的力氣非常的大。
而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嘴巴張不開,漸漸的連身子都動不了了。
像是被人操控著的感覺非常的難受,我不知道掙扎了多久,直到快窒息的時候才猛然坐了起來。
“怎麼了?”
林秉就坐在我身邊,溫柔的擦拭了一下我額頭上的冷汗。
我定定的看著他半響,嘴裡發出濃厚的喘息聲。
“剛纔有鬼嗎?”
“沒有。”他語氣頗爲堅決。
我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覺那股窒息感還久久不散。
我跑去洗手間對著鏡子照了照,別說青痕,連點紅印子都沒有,好像只是經歷了一場鬼壓牀似得。
“沒事……”
“這沙發上睡得不舒服,是不是做噩夢了?回房間裡睡吧。”
“嗯。”
我揉了揉凌亂的頭髮,朝著樓上走去,進了臥室就倒在了牀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隱隱聽見了陣陣的嗚咽聲。
我睜開朦朧帶著睡意的眼睛做起來環顧了一圈,一道黑影從我眼前閃過,等我定神一看的時候,就瞧見了一個紅彤彤的小孩,他趴在牀尾對著我笑,還柔柔的叫了一聲媽媽。
“你……”
我正準備說話,那小孩的身子顫了顫,旋即消失不見,彷彿剛纔看見的一切都只是幻覺而已。
這一晚上,我睡得特別不好,導致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渾身沒有力氣,上下眼皮直打架。
“怎麼了?”
我呆呆的扒拉了一下碗裡的豆腐腦,忽的伸手去抓,滾燙的觸感從指間傳來,燙的我大呼了一聲。
“皖白……”
林秉急忙拉住了我的手,拿出紙巾擦了一下後,就拽著我去廚房水龍頭那裡衝了一會,才埋怨的低聲道:“跑什麼神?”
“我也不知道……”
“你今天怎麼了?”
“估計是沒睡好吧……”我打了個哈欠,瞇了瞇睏倦的眸子。
林秉眉心緊鎖,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先吃點早飯吧,吃完再說。”
“嗯。”
林秉沒再讓我自己吃,而是一勺一勺的喂著我。
老爸在一旁眉眼含笑的看著,倒是弄的我怪不好意思的。
吃完飯後,林秉就說有事情先出去一趟,順便買點吃的回來,家裡的零食都沒了。
他走了之後就剩下我跟老爸在家裡,老爸看了一會子電視後覺得沒意思就回房看書了。
我盯著電視看了好半天,隱隱聽到了陣陣敲門聲,起身開了門。
“魏小姐……你怎麼來了?”我有些驚訝,她是怎麼找過來的?
魏琴的手裡拿著一個保溫壺,她的額頭上帶著細細密密的汗珠,然後一臉歉意的對著我笑了笑,“抱歉啊蘇小姐,這麼唐突的趕了過來……我啊,今天特意給你帶了我煲的湯,給你嚐嚐。”
大老遠來送湯?
有古怪。
“我聽華暉說你喜歡喝湯,就特意給你煲了點湯,也不知道你愛不愛喝……我還生氣呢,說不給她送,呵呵。”
看著魏琴臉上熱情的笑容,我有些牴觸的道了聲謝後請她進來了。
她打開保溫壺的蓋子,濃濃的雞湯味飄散出來,聞起來的確不錯。
“你喝點。”
她倒了滿滿一碗,伸手遞給了我。
“不……不用麻煩了,我一會喝,太燙了。”
“不燙了,我還以爲蘇小姐家挺近的呢,特意晾了一會,誰知道竟然這麼遠。”魏琴一邊說著,一邊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哎,估計都涼了,蘇小姐你嚐嚐我的手藝。”
我實在是抵制不住這麼熱情的招呼,就敷衍的低下頭喝了一口。
滿滿的雞湯味在味蕾上輾轉跳躍,本就想喝一口的我卻覺得不錯,又連著喝了幾大口。
“不錯啊!”
“那是,我的廚藝可好了,蘇小姐要是喜歡的話,以後我經常給你帶吃的啊,只要你別怪我經常跑過來打擾你就行。”魏琴笑的一臉溫柔,說完還不好意思的掩脣一珉,然後拿著筷子往我碗裡夾了兩塊雞肉,“這肉也可好吃了呢。”
“嗯嗯!”
這一來二去的,雞湯喝了大半,肉也吃了不少,吃飽喝足的我更是癱在沙發上不想動。
魏琴拿著保溫壺起了身,說道:“那我先走啦,過幾天再來,給你帶別的吃的。”
“我送送你。”
“不用不用,有啥送的,我車就在外面呢。”
“那好吧。”反正我也不太想動,“那你慢點開車啊。”
“好嘞。”
魏琴走後沒幾分鐘,林秉就回來了。
他皺著眉頭聳了聳鼻子,語氣冷漠:“你做雞湯了?”
“魏琴來了,給我帶的雞湯。”
“她怎麼來了?”林秉淡淡的問道,“大老遠跑過來,無事獻殷勤?”
“不知道……她有問題?”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林秉搖了搖頭,“沒感覺到身上有鬼氣,應該沒問題。”
“那就沒事唄。”
我伸了個懶腰,睏倦的縮在了他的懷裡昏昏欲睡,然而這場覺也睡得不太安穩,總感覺周圍好像有誰在盯著我,那種令人發毛的感覺惹的我沒睡多久就爬了起來,緊張兮兮的打量著四周。
“怎麼了?”
“好像有人。”
林秉的眉頭皺的很深,他定神感受了片刻後才道:“皖白,你最近是怎麼了?一直魂不守舍的。”
“太累了吧,過幾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