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柳病的真的挺重,那毒已經(jīng)在她體內(nèi)蔓延了好長時間,雖說現(xiàn)在有藥,但藥效還是不夠。
我擺弄著手裡頭的符紙,隨意的丟到了水裡,又捻起幾株我早上才採到的草藥丟了進去,水裡頭頓時化成了涇渭分明的金綠兩色。
“奇怪,怎麼不能融合起來……”我的手放在大桶上方使勁一捏,兩種藥效晃悠了兩下怎麼都不能融合。
我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惆悵的嘟囔著:“要是小金現(xiàn)在在的話就好了,以前這種事情都是他來處理……”
我用自己的實力,愣是將兩種藥效混合在了一起,然後讓天碩把綺柳給扔了進去。
綺柳才一進去就發(fā)出啊啊的尖叫聲,渾身上下都冒著黑煙。莫天碩立刻急了,他焦灼的問道:“怎麼會變成這樣啊皖白?”
“慌什麼?光用草藥肯定沒有什麼用,當(dāng)然是要用符紙了。可是她是鬼,被傷到很正常。放心吧,這只是皮外傷而已。”我隨意的瞥了綺柳一眼。
她的身上現(xiàn)在已經(jīng)褪了一層的皮,露出裡面紅彤彤的肉,臉上的表情有些詭異,似乎十分痛苦,她怒聲對我吼著:“蘇皖白你就是想讓我死是不是!”
我聳了聳肩,指了指旁邊道:“你要是不想治療的話,就出來,廢話咋那麼多。”
綺柳皺了皺柳眉,沒有說什麼。
沒過兩三分鐘,莫天碩就欣喜的道:“好像真的有用,毒素在排出!”
我伸了個懶腰,慢悠悠的朝外走,回手扔給他一個瓶子。
“這是之後的藥劑,一天泡三次,再過三四天應(yīng)該就能好。”
我才說完這話,莫天碩就焦灼的走到我身邊說:“那皖白你呢?”
“我?你瞧瞧你媳婦那樣子……我要是再多待一秒鐘,她都得分分鐘弄死我吧?我還是趕緊離開吧。”我翻了個白眼,在這裡也住了三四天了,是該走了。
莫天碩無力的張了張嘴沒有說什麼,木桶裡的綺柳臉色有些彆扭,卻始終放不下心頭的坎,於是道:“那你趕緊走吧!”
“拜拜。”
我才走到門口,手才碰到門把手,身後傳來了一道細微的聲音:“那個……蘇皖白,這次的事情還是謝謝你了。”
我瞇了瞇眸子,淡淡的道:“不用謝。”
出了這裡,我拿著手頭上的錢在市區(qū)裡頭租了一個一室一廳一廚一衛(wèi)的房間,白天沒事晃晃悠悠,晚上捉鬼。
這天夜裡,我穿過一條空曠的小巷,感覺身後好像有人一直在跟著我,可我回頭了好幾次,卻發(fā)現(xiàn)空無一人。
我歪著腦袋沉思了片刻,在前面拐了個彎,緊接著身形一躍,整個人卡在了衚衕的上方。
很快,一道金光閃閃的小傢伙飛了過來,他伸手拍了拍面前的牆壁,嘟囔著道:“奇怪,明明是在這裡消失的啊,怎麼不見了啊?”
“跟著我有意思嗎?”我從上空落了下來,嚇得他哆嗦了一下。
“主……主人……”
我一擡手,他就落在了我的掌心,我往回走了幾步,又繞到另一邊繼續(xù)走,淡淡的問道:“你跟了我?guī)滋炝耍俊?
小金有些扭捏的動了動身子,笑嘻嘻的道:“也沒幾天……兩三天吧,主人的氣息收斂的太自然了,我可是找了好長時間才找到的呢。”
我把他放到我肩膀上,慢悠悠的朝著家裡走去。
既然小金都找到了我,那林秉估計也……
“主人,你沒有回神王殿嗎?我一開始去神王殿找你,沒瞧見。九尾說你來人間了,而且應(yīng)該不會在回去了。我還以爲(wèi)他說的話是鬧著玩的呢……沒想到是真的。”小金動了動小腿,有些詫異的說著。
“嗯,神王殿太枯燥了,而且管理這種活不適合我,我還是過普通人的生活比較好。”我面無表情的說著,拿出鑰匙插入鎖芯,“你跟霏霏呢?”
一提起這個,小金立刻洋洋得意的道:“當(dāng)然是成爲(wèi)我的老婆啦!不過霏霏還是想跟著扶瑤,我們倆人見面的次數(shù)也不多。”
“青龍畢竟是族長,扶瑤又是他的妻子,霏霏更是扶瑤這麼多年的夥伴,自然不會輕鬆的跟你走。”我推開了門,看見牀上坐著的男人,就跟恍若未見似得繼續(xù)說:“你還不如留在那裡。”
“不了吧……我想跟在主人身邊。”小金說這話時有些猶豫。
林秉一個冷眼掃了過來,在我肩膀上的小金立刻沒了聲,他哆哆嗦嗦的扇動著翅膀,直接順著窗口飛了出去說:“主人,我出去玩玩!你們慢慢聊。”
我面無表情的站在林秉身邊換著衣服,彷彿他整個人都不存在一樣。
“蘇皖白。”林秉咬牙切齒的開了口,“你爲(wèi)什麼要騙我?”
“我什麼時候騙你了?”我挑了挑眉頭,似笑非笑的道:“倒是你,怎麼來這了?不好好的陪著你家裡頭的那位小嬌妻?”
我故意將小嬌妻這三個字咬的很重。
“你故意氣我是吧?你明明知道我……”
林秉的話還沒有說完,我就冷冷的打斷:“我不知道。再說了,不是你讓我滾的嗎?”
“……”
“林先生還有什麼事情嗎?我該睡覺了,請你出去。不然的話,我就報警了。”我和他對視,頗爲(wèi)鎮(zhèn)定的說著。
他的瞳孔中充斥著熊熊烈火,似乎要將我撕碎一樣。
我壓根不怕,還擡起頭來挑釁的勾脣一笑。
“皖白,回到我身邊吧。”他忽然這樣說。
我身形一顫,垂下了睫毛,掩蓋住眸底的神色,有些慌亂的道:“你想好了?而且你父親那邊,可能不會再同意我們在一起。”
“我早就想好了,一直想不好的,一直想跑的是你。”林秉伸手將我摟在了懷裡。
“那你父親那邊怎麼辦?”我呆呆的問著。
從我知道他娶得那個女人只是我的傀儡之後,我再多的不滿都通通放下了,只是林秉一直沒有給我臺階下。
“他們不清楚我還不知道?你廢了他們的法力,爲(wèi)的就是能讓他們順利走出神王殿,否則我爸他們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