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隆帝無可奈何,礙於在朝中,遂,點頭答應下聖旨,讓滇木恪和顏鳳華於七月初七花燈節成親。
得知此消息之後,顏鳳華開心得一下子就衝到了滇木恪的面前,滇木恪立即將她抱進自己的懷裡。
“真好。”他看著顏鳳華,看了半晌,只說出兩個字來。
顏鳳華看著他的眸,笑得眼眸彎彎,也學著他的語氣,道,“真好。”
顏廣軒和風紀廉兩個人看著他們,然後對視一笑。
這時候,外面有人喊道,“太子殿下到!”
滕伯瑋健步進來,顏鳳華和滇木恪趕緊站端正了,和顏廣軒、風紀廉一同站在一起。
“參見太子殿下。”除了滇木恪之外,其他人都朝著滕伯瑋行禮。
“請起。”滕伯瑋上前,虛扶他們一把,然後看向滇木恪。
他走到滇木恪的面前,道,“多謝滇西王世子相助,以及多謝顏大小姐的救命之恩!”
滕伯瑋看著他們,退後一步之後,拱手朝著滇木恪道,“請接受伯瑋一拜。”他說著深深一拜。
滇木恪的眸色淡淡,但還是點了點頭,他看著滕伯瑋,一字一頓,道,“希望他日,還是朋友。”
滕伯瑋心中驚了一下,但是隨即明白過來。
“若是我爲皇,定不再爲難滇西地區半分。”滕伯瑋拱手,道,“屆時,滇西王去留,請滇西王自己決定。”
除了滇木恪之外,顏鳳華和顏廣軒、風紀廉都驚愕了。
滕伯瑋的意思是,不會爲難滇西地區,而且,若是滇木恪想著獨立滇西地區,回去滇西地區,他不會攔著。
滇木恪重瞳微斂,低沉一聲,“別跟你父皇一樣做食言之人。”
滕伯瑋身形一怔,瞳仁一睜。
而顏鳳華等人也是一驚。這意思是,滕隆帝曾經有答應過類似的事情,可是,卻沒想到,滕隆帝食言了。
滇木恪這時候牽起顏鳳華的手,擡眸看向顏鳳華,“該回去了,是時候準備我們的婚事。”
顏鳳華聽著又是一怔,面上頓時就紅了。
可是下一秒,顏鳳華已經被滇木恪牽著手拉走了。
“紅嫁衣縫好了麼?”滇木恪擁著她,小聲問道。
“什麼?”紅嫁衣?之前顏涵君他們是示意讓自己縫製了,可是,自己這不是忙著麼,所以,沒有縫製那紅嫁衣……
“要不,穿上我的怎麼樣?”滇木恪說著一笑,“回滇西王府,如何?”
“啊?不好吧,現在是夜晚了!”顏鳳華立即喊道,抓著他胸前的衣襟,“送我回府!”
“嗯,回府。”滇木恪催了內力,朝著滇西王府狂跑。
顏鳳華看著,心中大吃一驚,“不是滇西王府,是顏大將軍府!”
“我覺得都是一樣……”滇木恪笑了。
夜色更加深沉了一些,滇木恪窩在顏鳳華的被窩中根本就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顏鳳華無奈,只好讓他繼續睡著,而自己坐在椅子上縫製自己的那大紅嫁衣。
要嫁給他了。
每每想到這句話,顏鳳華的心中就開心宛若盛開的玫瑰。
“想什麼?”冷不防,顏鳳華的身後有人說道,滇木恪從她背後擁著她,然後看向那大紅嫁衣。
顏鳳華搖了搖頭,“什麼都沒想。”
“我倒是想,你這要做到什麼時候?今晚還睡不睡了?我可是在牀榻上等你等了許久許久,都不見你陪我一起睡呢!你這丫頭,心疼一下我行不行?”滇木恪一臉認真地說道,他笑著吻了顏鳳華的臉頰一口。
“別亂來。”顏鳳華面上一紅,“這裡可是顏大將軍府,不是你那地方!”
滇木恪聽著輕聲一笑,他上前將顏鳳華手中的大紅嫁衣拿過來,然後細細看了看,“這手藝,比我差一點點。”
“什麼?”顏鳳華驚了驚,“比你差一點點?”
“當然。”滇木恪神氣笑了,他看著顏鳳華,“改天我幫你!”他說著將顏鳳華手中的所有一切都奪過來,然後都收拾好。
“你一個男人,竟然會女紅?”顏鳳華問道。
“有什麼奇怪的,我穿的紅衣,都是我做的,怎麼樣,想起了?好看吧?”滇木恪整個人說著就朝著顏鳳華笑,整個人笑得花枝招展,春風盪漾!
顏鳳華的嘴角抽了抽,這男人,能夠將女人做的事情全都做了,就差生孩子了好麼?壓力不是一般的大了,自己往後嫁給他之後,那……
“想什麼?告訴你,我幫你做大紅嫁衣,你得要獎勵我的,你別以爲我會白給你幹。”滇木恪這時候喊道,他一手就牽上了顏鳳華的手。
“什麼?”顏鳳華驚愕,他說不會給自己白乾?
“嘿嘿嘿,福利福利。”滇木恪眼眸都笑成了彎月,“我現在有些累,該安寢了,我們一起。”他說著直接抱著顏鳳華起身,往牀榻走去。
“喂,我沒有這樣說!趕緊放我下來!”顏鳳華大喊道。
“你喊得這麼大聲,外面的人會知道我們在做什麼的。”滇木恪擠眉弄眼笑著提醒道。
頓時,顏鳳華面上一紅,趕緊用手捂著自己的嘴。
滇木恪見此,更是笑得心花怒放。
他抱著顏鳳華上了牀榻之後,伸手將錦被往兩人身上一蓋,然後拉著她就入了他的懷,“真好。”他那薄脣吐出兩個字,就直接閉上眼睛,一動不動。
顏鳳華驚了一下,自己誤會他意思了。
這傻小子。
顏鳳華擡頭看他,見他已經閉上眼睛,呼吸均勻地睡著。
她見此,心中倒是一笑,更加靠近了他,悄悄地在他的脣上印了一吻。
滇木恪渾身一怔,瞬間睜開重瞳,看著她。
“有很多精力?”下一秒,他突然問道。
“什麼?”顏鳳華反射弧似的問道。
“那就來折騰一下!”滇木恪笑了,來了一個鯉魚翻身!
“喂,停下!”顏鳳華驚呼。
“停不下了!”滇木恪狡黠一笑,已經朝著顏鳳華伸出魔爪。
日子過得飛速,滇木恪果然幫顏鳳華將她的大紅嫁衣給縫好了,兩個府上都在張羅兩人之間的婚事。
而風紀廉有時候暗中找到滇木恪,說如此如此,談及滕胤之、滕伯瑋以及滇木恪的弟弟滇木荷的事情。
是夜,滇木恪看著自己面前的書信,手中攥著書信的力量不禁更加加大了。
“阿荷……阿荷……”滇木恪口中喃喃,“還是,逃不過這般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