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白洋的樣子,白潤就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我們的妹妹,小七?!?
“相信你也不會否認,小七才是白家最出眾的存在。論起智慧,冷靜,謀略,決策甚至是洞悉人的本事和能力,三哥我自認不如她。資質(zhì)是一方面,陛下對她的教導也是原因。”
“若不是我占了個年紀大經(jīng)驗多的優(yōu)勢,怕是得直接被她比下去了。那真是太丟做兄長的臉了?!彪m然是這么說著,白潤臉上的笑意卻從來沒有落下過,那是一個哥哥為自己妹妹而驕傲自豪的表情,溫暖舒適。
“原來三哥也是這樣想的,你我倒是不謀而合。要不是我曾仔細揣摩過她的行事作風,只怕還被她個小姑娘蒙在鼓里。”
“是啊,最難得是她太知道韜光養(yǎng)晦。木秀于林風必摧之,我還是進入官場吃過苦頭才真的懂得這個道理。”
“謝三哥教導?!卑籽髲澭辛藗€禮,他知道三哥不僅是在夸獎小七,更是在側(cè)面提醒自己。
“好了,去涼亭等他們吧?,F(xiàn)在也該到了”
“是,三哥?!?
涼亭上已經(jīng)擺好了一套青瓷茶具,以及各色糕點瓜果。涼風徐徐中,白錦踏著月光而來。
“哥哥們怎的有這樣的雅興,上一次咱們一起賞月飲茶可都是一個多月前了吧。”說著就走上前,在石凳上坐下。跟隨她后面的木丹把已經(jīng)洗好的葡萄放在桌子上,退了下去。
素手熟練的執(zhí)起已經(jīng)燒開的水,開始泡茶。一道滾燙的水澆下去,頓時茶香四溢。
“咦,這是小七沖的峰真?好香。”白溪幾乎是奔跑著過來。
“呦,六弟的鼻子還是這么靈?!卑籽笳{(diào)笑道。這么靈的鼻子就是不知道好好學醫(yī),三嬸也不知道抱怨過多少次,奈何總被祖母以白溪年紀還小推辭過去。
“三哥你就不要取笑我了,這是五哥的茶好,小七的技藝妙。和我有什么關系。你可不許污蔑我”捻起一塊糕點就往嘴里送。
白錦把已經(jīng)不燙的茶送到白溪手邊,調(diào)笑道“六哥,三哥可沒有取笑你。誰不知道三叔三嬸說過你可是有一副難得的狗鼻子的。”
一番話說得白潤白洋都笑了起來。
“小七,你這個死丫頭,還敢取笑你六哥哥我了。這么伶牙俐齒的誰以后敢娶你?!卑紫芍劬?,點著白錦頭。
一杯茶水入肚,萬分妥帖。這才突然意識到?jīng)]有人接自己的話,剛才出了風聲和自己吞咽的聲音竟然沒有任何的聲音。眨著眼睛討好般的看了看在場的人,他說錯話了?
“胡說什么,從來只有我妹妹挑剔的分?!北緛磉@樣的話也只是兄弟姐妹之間的玩笑話,但是放在這樣一個特殊的時候,難免讓白潤有點不舒服。
“三哥別生氣,你知道六哥又不是那個意思的?!卑族\是真的覺得沒關系的,他六哥什么性子她還能不知道。
不過,三哥這么突然叫了他們出來,難道和自己的婚事有關?
好吧,看這兩人表情,果然是。
“小七,你知不知道張大師的那幅《小橋流水》?”白洋與白潤對視一眼,福至心靈。
《小橋流水》是大周一位張姓的山水畫師所作。此人隱居在山水間,據(jù)說遍歷了無數(shù)的大好河山,偶然在山里看見一戶與世隔絕的人家。山中人淳樸自然地生活觸動到他,靈感突發(fā)就揮灑出這幅畫。
其張揚的畫風勾勒出安靜的山中美景,動靜相宜,毫不做作。
偶然被人帶到京都,引起了各個名門世族的注意。在拍賣行甚至是賣到了天價,根本不是一般官宦人家可以承受的。
為了爭奪此畫甚至引起了一樁命案,張大師一氣之下就將這幅傳世名作付之一炬。五哥自己也是非常喜歡這幅畫,得知此畫被毀還唉聲嘆氣了好一陣。
本來,那畫的主題是寧靜,卻造成了不平靜,最終火中燃燒,也算是‘死得其所’。這樣轟轟烈烈的事情白錦當然是知道的。那,五哥提到這幅畫是想說什么?
以畫喻人?
所以,她現(xiàn)在是那幅畫,有人想要把她據(jù)為己有?
“三哥五哥可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今日,宮里傳話,叫禮部分開籌備你和太子殿下的婚事。于是后宮的主子們十分期待你的大婚?!?
大婚?她和誰成親???
(本章完)